毕宏杀心沸腾!
这次的爆炸,让他身体受了不小的伤,法宝毁去子旗,左臂直接与墙面猛烈相撞,咔嚓一声,已然是骨折;而腹中一股腥气上涌到了喉咙处,他勉力将之咽回!
受伤不菲,行动有了迟缓,战力大降!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是筑基修士,体内还拥有七成筑基修为,而眼前李家众修士,面色尽都苍白,法力损耗极大。
“哈哈哈!小畜生,去死!”
毕宏猛然长啸,将母旗荡开,一挥之下,一道巨大的青色风刃直奔李继安而去。
他对于此子,可谓恨极。
先前以为不过是一阿谀奉承有些小聪明之人,哪想到自己大好局势之下,居然被这小毛头给破坏了去!若非此人,自己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
必杀之!
李继安首当其冲,感受到飞速而来的风刃波动极为强大,还未及触身,便觉身子有了割裂的痛感!
并且,在毕宏筑基威压下,他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无法动弹!
体内炼气二层的修为无论如何使动,都犹如蜉蝣撼树,无法挣开丝毫!
“完蛋了!”
李继安脑海中瞬间冒出这个念头,不过就在这刹那,一道巨钟般的声音在议事厅上空轰然响起。
“毕宏匹夫,你胆敢欺我儿孙,就不要走出这议事大厅了!”
这是老祖李立虎的声音,其内饱含怒意,但在李继安听来却是如闻仙乐!
咻!
在老祖声音响起之时,一把火焰之斧,自议事厅外飞入,直奔风刃而去。
这风刃被火焰之斧一触便如阳光下的积雪一般消融而散。
火焰之斧略有暗淡,但仍旧速度极快,朝着毕宏一斩而去。
毕宏感受到火焰之斧散出的危险波动,心下猛沉,手中宝旗不要命一般全力挥舞,一道接着一道青色风刃斩出!
两道术法,在半空中不断相撞,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毕宏足足斩出十二道风刃,才将这火焰之斧抵消。
这风刃消耗极大,此刻,毕宏体内的法力已经所剩无几。
他面色已然苍白,猛地喷出鲜血,随后身子一歪,趴在了地上,气喘如牛。
李继安乘机退至议事厅外,长舒口气,心道:“这种场面,果然不是炼气初期菜鸟可以参与的,今后还是小心为妙!
再者,修为是保证自身安全的第一生产力,此番过后,必须要努力修炼,默默提升修为,要做到只有咱欺负别人的份!”
李继安在这筑基法术的交锋之中,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他这炼气二层巅峰的修为,在这法术的浪海之中,就犹如一艘木舟,稍微一朵大点的浪花,就能叫他舟毁人亡!
前番若无六叔牺牲自己的宝剑,他虽然有把握能够避开危险,但很有可能就要暴露水月洞天的存在!
而这回,若是没有老祖及时赶回,他便真的在劫难逃!
修真界,真理存在那修为之上!
老祖李立虎自半空飞入议事厅中,落在毕宏身前一丈之处。
李继安见状,随即以墙体掩护自身,再探出脑袋,看向厅内。
只见毕宏惊恐地嘶声道,“筑基中期修士!”
李立虎站着身子,居高临下,冷声道:“老子在山门外观察许久,你强索我族女子在先,后欺辱我族族人在后,现在老子赶回,你且猜猜,自己能否走出我李家的大门?”
毕宏面露惧色,他费尽心思讨这差使,不过是想趁机外出捞点油水,体会人间乐趣而已,可没到在这双驼峰碰上这么家子硬骨头。
自己可是筑基修士,寿元还有近两百载,寿元悠长,前程远大,怎么能把性命折损在这里?
他连忙出声道:“不要杀我,我是玄清宗的税使,杀了我,难道不怕玄清宗怪罪吗?”
李立虎冷哼,“税使又如何?老子在玄清宗也找的到人说话,大不了多花点灵石打点一番便是,玄清宗还能为你这么个败坏门风的死人而大动干戈?”
李立虎一步步上前,手中火焰之斧逐渐成形,一挥手,这毕宏便要人头落地。
毕宏惊恐已极,他体内法力殆尽,身子更是趔趄不听使唤。
他奋力起身,踉跄几步,便又摔倒,极度恐惧之下,一股黄色地液体,自其裤管内流出,散出异味。
“老祖且慢!”
李继安进入议事厅中, 朝李立虎躬身一拜,看了毕宏一眼,说道:“这个鸟人毕竟是使者,身上藏有税金,他是死是活无关紧要,可若是税金丢失,玄清宗怕是会大动肝火,于我李家恐将不利。”
李立虎沉吟少许,笑道:“还是你这孩子有见识,这狗一般的东西,老子杀他个鸟!”
随即,李立虎踏步走到毕宏跟前,拿出一个储物袋扔下,道:“本该打死你这鸟人,可我李家是守法奉公的良善之家,这是三千颗灵石,给老子将税简拿来!”
税简,是给已经缴纳税金的家族的一种凭证,犹如现代的发票。
毕宏连忙取出税简,灵识烙印一番,丢给李立虎,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呆。
取出丹药吞下之后,毕宏脸色红润了少许,随即便要上前捡起宝旗法器,准备离开李家。
却不料李继安上前,弯腰,在毕宏双目直视之下,施施然将宝旗捡起,灵光一闪,便放入了储物袋中。
毕宏:“???”
李继安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双手一摊,道:“上使还有什么东西遗漏了吗?”
毕宏期期艾艾道:“不曾……不曾有,这便告辞,告辞!”
……
毕宏离去之后,老祖李立虎朗声道:“今日我族遭逢难处,儿孙们表现都还不错,没有丢老夫的脸。”
“且都回去,好生疗养伤势。”
李继安正自为取得宝旗而窃喜,这可是筑基法宝啊,自己这番总算没有白折腾。
这在炼气修士当中,也算是不错的了吧?就是不知炼气修士能否使用?
还得回了小院,在水月洞天之中多试几番。
别看家族上缴了税金,可却是将税使死死的得罪,自己之前的后手,未必就能起到作用,若是此人在玄清宗内胡扯,也不知老祖的人脉是否能起到作用。
不太平啊,想想就头疼。
“继安、勤道来老夫的院子一趟。”
正在思索之际,老祖突然点了他的名字。
李继安心下好奇,老祖点自己的名字干什么?
带着疑虑,他和自己的老爹动身,往老祖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