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靖听了白惜颜的话皱了皱眉头,之前欧阳辰说他们寻找白惜颜是为了医治那个孩子。
可是他询问了叶雪和白惜颜得到的结果都是为了治脸,这和当年红拂所说的一样。
看来欧阳辰的话,还有待考证,不能全信了,那个红衣女魔族的身份要好好的查一下。
东方靖看着白惜颜那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实在憋不住了,冷笑一声。
白惜颜转头看向东方靖,问:“你笑什么?”
东方靖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意,说:“我笑你啊,真是白日做梦!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碰到了谁?”
白惜颜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回嘴道:“我又不是你的跟屁虫,我怎么知道你见着谁了?”
东方靖死死盯着白惜颜,一字一句地说:“我刚刚见到欧阳辰,他才走没多久。”
白惜颜一听,激动得跳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我下的那可是独门秘制奇毒,欧阳辰他怎么可能还活蹦乱跳的?肯定是你眼花认错人了!”
东方靖一脸不耐烦地说:“这种事我犯得着骗你嘛?欧阳辰千真万确还活着,而且人家实力不俗哟。你当年觉得无敌的那些毒药,对普通修仙者或许有点杀伤力,但用来对付高级魔族,怕是还欠点火候。”
“等等,你什么意思?欧阳辰是魔族!”白惜颜听闻后,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的脑海里开始飞速旋转,不断地回想着过去发生的点点滴滴。
她以前确实察觉到了欧阳辰的一些异样之处,但从未想过他竟然会是魔族。此刻,当她重新审视那些曾经被忽视的细节时,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明了。白惜颜在原地直转圈,她试图理清思绪,将过去的事件拼凑起来。
东方靖看着白惜颜焦急的模样,沉声道:“魔族与普通的修士大不相同。即使他们失去了一切,也能够迅速找到新的躯体,并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往昔的实力。这便是魔族令人畏惧之处。”
白惜颜心中一沉,她深知东方靖所言非虚。如今回想起来,欧阳辰身上的确存在许多可疑之处。但为何自己当初未曾察觉呢?难道是因为对自己太过盲目自信?
白惜颜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她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烦恼,先冷静下来再做打算。然而,欧阳辰是魔族的这个事实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头。
比起欧阳辰是魔族的事情,白惜颜其实更在意的是他还活着这个事实。
当时的她为何没能察觉到欧阳辰的异常呢?若是一早知道对方是魔族,她必定会下一种更为歹毒的毒药。那种毒药能够直接作用于神魂之上,即便他更换了身躯,也会如影随形、难以摆脱。
等等!
白惜颜转头看向东方靖,开口问道:“你究竟是如何认出欧阳辰的?”
东方靖满脸不屑地看着白惜颜,反问道:“认出他有何难处?”
白惜颜心中暗自恼怒,若不是忌惮东方靖的实力,她真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或者面露鄙夷之色的家伙。
她强压住心头的烦闷,解释道:“当年我给欧阳辰下了毒,按常理来说,他原本的躯体应该早已消散。如今他换了一具新的身体,难道还能与往昔毫无二致不成?”
东方靖嘴角泛起一抹轻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鄙夷:“你怕是对魔族知之甚少吧!只要他愿意,无论更换多少次身躯,其外貌都不会发生丝毫变化。”
原来,魔族拥有一种神秘莫测的秘术,能够随心所欲地改变自身容貌。他们可以将自己幻化成任何想要的样子,毫无拘束。
然而,这种秘术并非无懈可击。它受到修炼者的修为与悟性的制约,不同境界的运用效果大相径庭。若是修为和悟性稍逊一筹,对这门秘术的掌握程度有限,那么在改变容貌时便会露出诸多破绽,极易被旁人识破。
唯有那些将此秘术修炼至登峰造极之境的魔族,方能做到完美无瑕、毫无破绽。即便是本尊亲至,恐怕也会心生疑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个同胞兄弟?
至于欧阳辰为什么换了具身体之后,还是当初的模样,这个只有他自己本人知道。
“你对他恨之入骨,就让他这么跑了?”白惜颜心中充满疑虑地看向东方靖,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奇怪。按照常理来讲,东方靖对欧阳辰心怀怨恨至极,如今欧阳辰趁机逃跑,他理应立刻追赶上去,而非如此平静地待在原地。
面对白惜颜的质问,东方靖镇定自若地回应道:“我们二人实力旗鼓相当,他一心想要逃脱,我又如何能够轻易追上?”
然而,白惜颜并未完全相信东方靖的解释,她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对方,质问道:“即便你们实力相当,但以你的能力,按理说也绝不可能追不上他。莫非你有意放走他不成?”
东方靖似乎早有准备,他毫不慌张地回答道:“你难道没有觉察到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有异吗?我已被封印困于地下长达千年之久,方才侥幸突破束缚。你认为我现今的状态适宜与他人正面对决吗?”
东方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体内那颗魔种正在蠢蠢欲动,如果他不顾及这一点,全力以赴地战斗,那么魔种很可能会趁机爆发,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对于欧阳辰这个可恶的家伙来说,东方靖并不急于一时去收拾他。毕竟,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会有合适的时机让他付出代价。
白惜颜则仔细地审视着东方靖,试图从他身上发现一些端倪,但却一无所获。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总觉得东方靖似乎隐藏着某些重要的秘密。不过,她转念一想,这又与自己何干呢?何必去多管闲事自寻烦恼呢?
于是,白惜颜决定不再纠结于此,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她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选择,而她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