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第六医院特护病房里,熊彭章躺在病房里,脸色苍白,两眼深陷下去,整个人给人即将归天的萎靡不振之感。
病床边,站着几个医生,个个束手无策。
熊纪看着左边秃头顶男医生,问:“郭院长,都没有查出什么来吗?″
秃头顶四十几岁的郭院长,翻着手里一堆调查单,说:。“熊族长,该检查的都已检查了,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病。\"
\"那我儿子,为什么越来越差呢?\"熊红元看着那一直于昏睡状态的儿子,心急如焚的说。
\"熊族长,我们也已会诊,都没有得出个结果,查不出病因,无从下手。但你儿子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看样子,可能撑不了几天了,只能下病危通知书了。\"郭院长无奈的说。
\"怎么,郭院长,我儿子的情况竟到这个地步了?\"熊红元不相信地问。
郭院长指着床边台上仪器说:“你看,那心跳曲线都差点变直线了。这是进口的高精密仪器,不会有错。在第六医院,医疗设备都是一流的,不要怀疑仪器的准确性。熊族长,我们已无能为力。要不,你转院吧,或者到外国去。不过,去国外是否有用不说,单是时间,已是迫在眉睫了。熊族长,没能治好贵公子,惭愧惭愧。\"
郭院长鞠躬退出去了,其余医生也都叹着气相继离开。
金小福走进病房。他是熊彭章保镖,要形影不离的照顾着主人。
不一会儿,一名护士送来病危通知书。
熊红元看着病危通知书,想起在御景区别墅里,那个大一新生说他儿子只有几天可活的话,难道那小子能未卜先知?或者有别的什么原因?
熊纪元拿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电话通了。
\"二叔,务必告诉老爷,章儿快不成了,请老爷再次出关,到第六医院来救章儿。\"
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爷身上。老爷不仅武功了得,医术也出类拔萃。如果老爷不痴迷武术的话,他的医术拿出来,就可以开家医院。\"
电话打出去了,接下来是烧心燎肺的等待。
熊红元的夫人,还有些亲属来了,挤满了特护病房。
两个钟头过去了,熊纪元的二叔熊鹿和老爷熊百虎来了。
光头山羊胡子的熊百虎,走到病床前,坐在椅子上,看着面色苍白的重孙子,轻叹一声,伸出手握着重孙的掌心,渡进一丝灵气,探查病因。
踏入武魂境后,熊百虎探查病因的手法更多了,渡灵气探病便是一技。
随着灵气的深入,熊百虎眉头一皱,他发现心脉有一缕劲气,竟然一点点地毁坏重孙的心脏功能!
熊百虎神识感知到那缕劲气非常独特,不仅毁坏心脏功能,而且吞噬他渡进去的灵气。
熊百虎加大灵气的进入量,想弄清那缕劲气的性质,但被那缕劲气吞没了。
可以确定,罪魁祸首是那缕劲气,只要把在心脉里的那缕劲气清除,重孙的病便可痊愈。
\"你们都出去,熊鹿留下,\"熊百虎面色平静地说。
熊百虎点了熊彭章的穴位,让他彻底熟睡,然后把他扶起,坐到他背后,双手按在他后背,渡灵气进入心脉中。他要加大灵气的力度,清除那缕劲气。
但熊百虎大惊失色。因为他的灵气一接触那缕劲气,便被吞噬,任他加大输入量,也无济于事。
\"熊鹿,助我一臂之力。\"熊百虎说,
\"是\"熊鹿立即坐到父亲身后,双手接在父亲后背上,给父亲输送内力。
熊百虎顿觉体内劲气增强了许多,立即再次渡灵气入重孙的心脉中。
然而,虽然熊百虎的灵力强大了,但仍然被那缕劲气吞噬得无影无踪。
“算了,停止吧。\"熊百虎无奈的摇头。
\"怎么了,父亲?\"熊鹿站到床头问。
\"不知是哪个高手,放了一缕具有破坏性的劲气,一点一点的毁坏着重孙的心脏。你我两人联合的灵力都不敌,全被吞噬了。解玲还须系玲人,只有请那位高手前来,方可救得重孙。\"
\"可是,父亲,既然那破坏性的劲气是对方注入的,对方又怎么会来?而我们也不知对方是谁?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那只有问重孙本人了。\"
熊百虎解了熊彭章穴位,熊彭章醒了过来,但无精打采,似是未睡醒一样。
\"重孙子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
熊彭章没有出声,眼都没有眨一下,仍然那么痴痴呆呆着。
“重孙儿,重孙儿。\"
熊百虎连续轻呼几声,熊彭章仍然一动不动。
\"这重孙怕是受到某种惊吓,吓傻了?唉,熊鹿,去把纪元叫进来。
\"是。\"
熊鹿去开门,把熊纪元夫妇叫进来。
经过询问,熊百虎知道发生在御景区的事情,由此判断那缕劲气是清木华大学生姚千放的。
\"父亲,把章侄儿害成这样的应该是那个学生姚千。\"熊鹿说。
熊百虎点头。虽然知道答案,但熊百虎心中异常沉重,因为熊氏家族不占理。而对方,武功高深莫测。
\"老爷,既然已知道是那小子害了章儿,那现在就去找那个小子讨要解药。\"熊纪元说。
\"重孙并非中毒,要什么解药?\"
\"不是中毒?那病因是什么?\"熊红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是被那大一学生用特殊手法注入一缕破坏性的劲气,劲气渐渐地侵食着重孙的生机。\"
熊百虎的声音虽然平静,却犹如惊雷轰在熊纪元心中。怪不得那小子说,他儿子没几天可话,原来是那小子搞的鬼。那小子没有当场要他儿子的命,而是暗中使手段,既达到杀死他儿子的目的,又不受到牵连。好个攻于心计的小子!
“既然已知道是那个大一学生害章儿,那就现在去把他抓住,送到警察局,让他坐穿牢底!\"熊红元的夫人声嘶力竭的喊着。
\"孙媳息怒。这只是我的判断,没有直接的证据,警察也奈何不了他。况且,是重孙子先开的枪,他才出的手。而且,我们不能得罪那学生,因为我们有求于他。\"
\"求他?为什么?\"熊纪元的夫人不解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为只有他才能救重孙儿。\"
\"啊?\"
不仅是熊红元的夫人,便是熊纪元本人也愕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