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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多、试刀——听到这2个词汇后,青登的眉头霎时蹙紧。

这个国家,一直有着个恐怖的陋习:以人试刀。

某些心智变态的武士,为了检验自己的佩刀锋利度,常常在深夜埋伏在街头,袭杀过路人,以人试刀。

这种在街头拿人试刀的行为,被称为“辻斩”。

辻斩在江户时代之前颇为常见。

直到三百年前,江户幕府建立后,德川家族才终于立法禁止了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行为,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江户幕府的立法禁止起了不错的成效,这惨无人道的陋习得到了极大的遏制,但“辻斩”这个名词并没有就此被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桶里。

毕竟不论在何时何地,心智有问题的疯子向来是从不缺少的。

即便是在江户幕府统治这个国家已近三百年的当下,即便是在江户市町这种天子脚下,仍会时不时地传出“谁谁谁昨晚被试刀了”的骇人新闻。

而最常被拿来做辻斩的牺牲品的人……就是秽多。

秽多——简单来讲,就是贱民。

江户时代的日本社会,从上到下共分为四个层级:士农工商。

而在“士农工商”之外,还有一个游离在这四大层级之外的……“看不见的阶级”,即“秽多阶级”。

以“秽”为名,光听这名字,就足以知晓这个群体在社会里是何地位。

秽多这一群体的由来,能追溯到千年前,日本还未全面学习隋唐的先进文化与制度时,社会里一直有着一种专门伺候那些官家的阶级:“奴婢”。

江户时代的秽多们,多半就是这些奴婢的后代。

除了千年前的奴婢阶级之外,秽多们的来源还有——

专门从事皮革、屠宰等与血液污秽有关的职业的人。

感染麻风病,被扔到秽多聚居区却没有死的人。

沦为战俘的虾夷人。

等等等等……

以上的这些人及他们的后代,共同组成了“秽多”这一阶级。

被视为贱民的秽多,可谓是饱受歧视。

江户幕府把秽多们聚集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或者边远的一些农村地区进行集中管理。

所有的秽多,都是世袭制的,只要你是秽多,那永生永世、子子孙孙都是秽多,永不可能翻身,永远也不可能获得民籍。

秽多们没法置办田产,也没有办法从事农业、商业等活动,只能干些清洁工、入殓师、屠夫、皮革业制造者等在江户时代的人们眼里,十分污秽、不洁的工作。

秽多们在离开他们所居住的聚居区、准备外出时,常常得蒙上脸,因为人们担心他们开口说话会带来“秽气”。

有些地方的人甚至要求秽多们在经过某地时要倒退着走路,因为这样可以一边倒退,一边擦掉自己肮脏的脚印。

身份如此之卑贱的秽多,他们的性命在人们的眼里自然也是贱如草芥。

在江户时代,有着一条约定俗成的不成文的规定:7条秽多的性命,才抵1个平民的命。

正因秽多的命是如此贱,所以那些脑袋有问题的疯子常常都是拿秽多来试刀。

拿秽多来试刀,即使自己不慎被抓了,也会因自己所杀之人是秽多而得到轻判。

在青登因听到“秽多”、“试刀”这2个词汇而皱起时,木下舞接着沉声道:

“最近一个月,我在江户的各地巡逻时,频繁地在秽多聚居区的街头发现被乱刀砍死的遇害者。”

“据我目前的统计,这些遇害者的人数已高达7人……实际人数应该比我所统计的还要多。”

“短短一个月内,街头出现了那么多具被砍死的遗体,基本能够确定是有什么人在进行辻斩。”

“因为每具遗体上的刀口数量都非常多,所以我怀疑并非是单个人作案,而是一整个群体在丧心病狂地拿人试刀。”

“若是单个人还好,但若是一大群持刀的武士……我就没把握能制服他们了。”

“因此,橘君,我想到了你。”

“我想要请你来帮帮我,和我一起去对付这帮肆无忌惮地拿无辜民众来试刀的疯子。”

听完木下舞这番情真意切的恳求,青登下意识地快声反问:

“既然发现有人在辻斩,你怎么不设法通报奉行所?”

刚问完这个问题,青登的表情就僵住了。

因为他迅速地反应过来——他刚才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果不其然,木下舞无奈一笑。

“橘君,你是奉行所的‘三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奉行所哪会管秽多们的死活呀……”

青登抿了抿嘴唇,不再言语。

奉行所常年人手不足。

即使有了“町民自治组织”来帮忙分担那些民事案件,奉行所得以专注处理刑事案件,但奉行所的人力仍旧极其紧张。

关于案件的处理顺序,奉行所一直都遵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首先——和那些达官贵人相关的案件是最优先的。

然后是武士们的案件。

再然后才是普通平民们的案件。

光是处理这些“正常人”的案子,奉行所就常常忙得四脚朝天了,哪还有精力和时间去受理秽多们的案子?

平常时候就不怎么会去管秽多的死活,那更别提奉行所正将绝大部分的精力、资源都用于围剿“激进攘夷派”的当下了。

如果木下舞她设法向奉行所通报了“正有一批疯子拿秽多来试刀”,那她的这则报案铁定石沉大海。

奉行所顶多只象征性地派点自身番的役人到案发地装模作样地走上几圈。

又沉默了一会儿后,青登原本一直蹙着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

“……具体的事由,我是听明白了。”

“但我还是有着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木下小姐,刚刚在试卫馆的时候……你为何要以那种形式现身啊?”

青登情绪复杂地长叹了口气。

“突然从天花板上跳下来,落在我的身后……老实讲,我当时都被你给吓到了,我还以为你是想到试卫馆内行窃的小偷,或是想找我报复的讨夷组组员。”

“哈哈哈……”木下舞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双手往后背,右脚缩到了左脚的后面,扭捏道,“我那时是想吓吓你,给你一个惊喜……”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然后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呢。”

“谁知你直接扑了过来,把我压倒在地……”

听完木下舞的这解释,青登的嘴角勾起无奈的苦笑:

——木下小姐也有很孩子气的一面啊……

在心中这般暗道过后,青登又紧接着补了一句:不过,从年纪上来看,木下小姐也的确还是孩子。

青登没记错的话,木下舞今年才15岁。

虽然从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15岁的姑娘已经是可以结婚、生小孩的年纪了。

但在青登的眼里,连16岁都还未到的木下舞就是一个连身体都还没长开的孩子。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

青登两手叉腰,以稍严肃的口吻正色道。

“还好我的刀那时都搁在脚边,没有佩在腰上。”

“否则我当时可能就不是把你扑倒在地,而是直接拔出刀来了。”

简单地训斥了木下舞几句后,青登若有所思地静默下来,直到数息之后,才再次开口,朝木下舞抛出了新的问题:

“……木下小姐,你为什么要找我来帮忙呢?”

“直接向我坦露你的真实身份……你就不怕我直接将你逮捕、扭送到奉行所,将你换成我的功绩吗?”

“成功逮捕害奉行所头疼许久的猫小僧……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功啊。”

青登话音才刚落,便立即见得木下舞她那张藏在黑面巾下的双颊涌起雀跃的笑意。

“因为除了你之外,我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再拜托了。”

“你是唯一一个我很信任,同时又有着很不错身手的人。”

“我相信你绝不会将我出卖的。”

“而且……而且……”

木下舞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在念叨到“而且”时,她的话头却不知为何卡住了。

以碎碎念般的口吻重复了几遍“而且”后,木下舞抬手将脸上的面巾拉得更高了一些。

因为被面巾所遮挡着,所以青登并没有看到——木下舞的脸颊,现在正微微发红着。

“而且什么?”青登不明所以地反问。

“而且……而且……而且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不讨厌猫小僧,还说过有机会的话,想尝试一下当个像猫小僧那样的盗亦有道的怪盗!”木下舞急声道,“所以我更加笃信你不会出卖我。”

“哈……‘不会出卖你’吗……”青登轻声重复了遍木下舞刚刚所说的这句话,随后哑然失笑,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道,“莫名地有点受宠若惊啊……”

说罢,青登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

“将你出卖,把你扭送到奉行所……这种事情,我确实是做不出来。”

“但对于你所说的‘协助你去对付那伙拿秽多试刀的人斩集团’……木下小姐,容我多问两句。”

“你是打算就靠你我二人之力来对付那个人斩集团吗?”

“对于这个人斩集团,你目前掌握了多少情报?他们有多少人?常在何处出没?”

“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青登像连珠炮一样,一口气连抛了数个问题。

面对青登连续抛来的这些问题,木下舞不急也不慌地逐一回答道:

“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其他人可以再拜托了,所以我确实……应该说是我也只能够靠你我二人之力来处理这起事件了。”

“关于那个人斩集团,我目前也没有掌握太多的情报,只知道他们一直都拿居住在江户北郊的秽多聚居区内的秽多们试刀。”

“我准备就埋伏在秽多聚居区内守株待兔,等这个人斩集团再次现身后,直接抓他们的现行!除此之法,也没有别的好方法可用了。”

语毕,木下舞仰起头,眼睛也不眨地直勾勾看着青登。

她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时不时地朝青登投去隐含着期待之色的目光。

她期待着从青登的口中,听到她所渴盼听到的一个回答。

然而……她的眼眸里,此时此刻不受控制地掠过几抹落寞。

因为青登一直沉默着。

青登的脑袋……一直没有从“宕机”的状态中彻底缓过来。

还未来得及完全消化“猫小僧就是木下舞”所引发的震撼情绪,就又收到了“一起去解决‘辻斩事件’”的委托……

感到脑袋稍稍开始发胀的青登,曲起右手食指,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搓揉眉心。

专门针对秽多的辻斩事件吗……

这种事情,与我何干——青登听到在他的心里,冒出了这样一种“声音”。

这个“声音”接着对他说:和木下小姐一起去处理这宗奉行所不会去管的事件……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就算最后成功解决了这起事件,根本就得不到任何功绩,向秽多伸出援手,能有啥功绩?

完全的吃力不讨好。

这个“声音”的音调愈喊愈高。

末了,它的音调高得让青登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这个“声音”所说的这些……不无道理。

是啊,不无道理啊。

何必费事插手这种和自己无关,费时费力,同时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的事情?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疑问在青登的心头接踵而至:

处理这起“辻斩事件”,对木下小姐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

……

见青登迟迟不说话,木下舞忍不住地瘪下了红唇,眼眸里的落寞之色也越聚越多。

然而,忽地,青登陡然开了口:

“……木下小姐,你为什么要去插手处理此事呢?人们对于秽多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连奉行所都不会去多管他们,而你却竟然想主动帮助他们。”

听到青登所问的这一问题,木下舞先是怔了怔。

随后,便听得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秽多也是人啊,我想尽己所能地向陷于危难的人伸出援手,仅此而已!”

语毕,木下舞眨了眨眼,眼瞳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就像是在说着什么很理所当然的真理一样。

这还是青登第一次……看到木下舞露出这样的眼神。

“……”青登面无表情地与木下舞对视。

半晌,一抹古怪的笑意,在青登的脸上绽出。

“哈……看来你刚才所说的‘憧憬着成为一个能给百姓们做点实事的英雄’,并不是在瞎讲啊。”

“我明白了。”

青登深吸一口气,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就让我略尽绵薄之力吧。”

“?!”木下舞惊讶地睁大双眼。

她开合了几下嘴巴,一副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但是想说的事情始终没能化为话语。

黑色面巾之下,喜悦的笑容迅速绽放开来——她的这抹笑容,倒也抵得上千言万语了。

“木下小姐,你准备何时动身追查这‘辻斩事件’?今夜吗?还是想等之后再着手处理?”

“我想今夜就动身。”缓过神来的木下舞快声答,“那伙‘人斩集团’说不定今晚就再次现身了。”

青登颔首:“好吧,那我们走吧。”

“啊,你等一下。”

木下舞将她一直背于身后的一个小巧布包取下。

“这个给你。”

布包解开——里面放着一套黑色的衣服,以及一条黑面巾和一张狐狸面具。

“这是?”青登讶异道。

“这是我提前给你准备好的衣服。”木下舞笑眯眯道,“总不能让你一点伪装也不做,让人发现了奉行所的橘青登是猫小僧的朋友吧?”

……

……

“如何?合身吗?”

“嗯?刚刚好。”青登紧了紧腰带,然后伸展了下双臂,确认衣服的紧窄度。

木下舞交付给他的这套衣服,和她正穿于身上的怪盗服是同款——样式相同,而且都是从头黑到脚。

“橘君,面巾和面具,你想戴哪个?”一手拿面巾,一手拿面具的木下舞,将这两样物事递到青登的眼神,“因为不知道你喜欢戴哪个,所以我特地将这两样东西都准备好了。”

青登扬起视线,扫了扫木下舞手里的面巾和面具。

木下舞为他准备的这张面具,是一副通体黑色、质地还算不错的黑狐面具,整副面具只露出一对眼睛。

“你只带了这一副面具吗?”青登随口问。

“为了尽可能地隐蔽身形,面具、面巾最好都穿戴黑色的,而我所能找到的所有面具里,只有这张黑狐面具是通体黑色的。”木下舞补充道,“所以我就只带了这副面具过来。”

青登颔首,用动作回应了木下舞的解释。

然后几乎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黑狐面具。

“你选择戴面具啊?”木下舞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更轻便的面巾呢。”

“嘛,这算是我的个人爱好吧。”青登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将这张黑狐面具套在了脸上。

自打玩过《女神x闻录5》这款游戏后,青登就对面具这一物事有着出奇的好感。

戴好面具后,青登眼角的余光发现脚边恰好有一滩水,于是将脑袋伸了过去,以水作镜。

嗯,还不错,大小正合适的黑狐面具将他的整张脸给包住,露在面具外的只有一双眼睛。

在换衣服之前,青登悄悄回了一趟试卫馆,将身上的佩刀从定鬼神换成了橘水。

红、黑配色的定鬼神,样式颇为显眼、独特,若是将定鬼神佩在身上,很容易让人发现——这不是北番所的橘青登的刀吗?

如果是佩着橘水的话,就没有这方面的忧虑。

因为橘水的刀柄、刀鞘都是黑色的,样式相当大众,市面上的刀十把有九把都是这种样式的,外人根本没法以刀辨人。

对身上的装束、装备做了最后的检查后,青登在木下舞的领路下,一后一前地奔出了这条他们藏身的小巷。

今晚是个晴天,同时还是个月圆之夜。

清澈通透的圆月高挂在空中,幽蓝的月光像轻尘般洒下,将青登和木下舞的身影给拉得老长。

在柔和月光的照映下,让正随着木下舞一起在房屋的阴影里移动、疾驰于江户市町内的青登,感觉宛如置身于海底的一片静谧之中。

木下舞的脚程很快,但被“一马当先”和“强肌”给改造过腿力的青登,倒也能轻松跟上。

看了看走在前头领路的木下舞,青登悄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静谧。

“木下小姐,差点忘记问你了。”

“蕃书调所遇袭的那一夜……你是怎么知道调所正受人攻击的?又为什么要将此消息告知给我?”

“啊,这个呀……”木下舞扭回头,看了身后的青登一眼,“这我只能说都是巧合了。”

“在1月底,经历了艾洛蒂他们差点被讨夷组的人给杀了这一事后,我注意到那些‘激进攘夷派’,已经成了不能小觑、不能无视的一股凶恶势力。”

“我觉得如果任由他们继续野蛮生长下去……他们迟早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

“所以自2月份起,我就开始将精力都放在了对付‘激进攘夷派’上。”

“每夜都在江户的市町内巡视,看看能否发现‘激进攘夷派’的行踪,或是收集到什么有用的相关情报。”

“蕃书调所受袭的那一晚……真的是好运。”

“我那时恰好行经蕃书调所的周边,正巧目睹到了讨夷组攻进蕃书调所的全过程。”

“我对我的身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再怎么拼命奋战,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制服数十名持刀的武士。”

“所以我只能去设法将奉行所的官差们给带过来。”

“至于要怎么将奉行所的官差给带过来,我当时非常发愁呢。”

“毕竟以我这猫小僧的身份,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奉行所,跟奉行所的人说‘快去支援蕃书调所’。”

“所以我当时的设想,就是找一位奉行所的官差,将‘蕃书调所正受袭’的情报告知给他,让他去带来奉行所的援军。”

“于是……我就这样恰巧撞见了你。”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凑巧。”

“我碰巧撞见了讨夷组攻击蕃书调所的一幕。”

“然后又碰巧找到了你。”

“原来是这样……”青登轻轻地点了点头,紧接着莞尔一笑,随口道,“那这么一来……我们两个貌似有着很奇特的缘分呢。”

“江户如此之大,竟恰恰好好地就让你找到了我。”

木下舞刚才的解释,总算是青登对于“猫小僧当时为何会送情报给他”等种种疑问得到了解答。

有着很奇特的缘分——在听到青登刚才所说的这一句话后,木下舞红唇稍稍一抿。

眼眸微微荡漾开来。

“嗯……”木下舞嗫嚅,“是呀……我也觉得……”

在谈话之间,二人已经来到了江户的北郊。

来到了……江户唯一的一处秽多聚居区。

在踏进秽多聚居区后,青登有一种自己又穿越了的错觉。

抬眼向四周望去——

矮小、破烂的房屋。

古怪、恶臭的气味。

这块地方……和江户其他地区的市町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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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好像有很多人一直把主角的名字错看成“橘青橙”啊……是“青登”呀,不要看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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