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亲王府内院主院已被风华的亲卫包围,安府侍卫全数被压跪于一侧,安府的两个主子,安老夫人与安夫人一左一右的跪于主位前。
主位上风华端着茶杯,正拿杯盖扫着杯里的茶沫,不看下方,不言不语,表情更是死寂一片。
安老夫人与安夫人两都已三魂离体,谁也不知道摄政王妃这是何意?将安府的人全抓了,然后就一直坐在那儿一言不发,训斥倒是还好,可就是这样的死寂才令人更加的害怕。
风华倒不是真要用这方法吓她们,而是她现在贼烦。一直以为成了摄政王妃就是换个地方住罢了,现在才明白原来不是。难倒将来她的生活中,这样的事情是必不可少的?
庆王府内现在算是和顺一片,摄政王府就她与摄政王两人,也不用费心。她还以为她的人生已经远离了这一切的屁事,没想到,成了摄政王妃的那天起。。。
她想辞职,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风华这才将视线转向下方的两人,将杯子往桌上一丢,‘咣’的一声,令两人又全身一颤。
“安府一平民之家,竟然敢带下人携武器冲入宣亲王府,安府这是准备是造反了吗?”
两人立刻磕头喊冤,“娘娘,娘娘,民妇绝无此意。安家与宣亲王府乃至交,宣亲王妃与民妇已为孙儿与十六小姐定下婚约,庚帖都已换过。民妇今日前来亲王府,就是为孙儿与十六小姐的婚事前来,准备与宣亲王妃一同协商定下婚期。”
“可谁知宣亲王妃已被宣亲王禁足,而宣亲王妃在院内求救,民妇这才带人准备冲进院子。再怎么说,宣亲王妃都是老爷的妹妹,民妇不能见妹妹在宣亲王府内受了委屈。”
风华一脸嘲讽的扫了扫双膝上不存在的灰尘,“宣亲王乃皇室宗亲,他的府内,是软禁王妃正室,还是发卖侧妃妾室,真要有冤,那是宗仁府之事。怎么,安府现在是已经准备做起宗仁府的主了?”
两人立刻禁声,这下面色更是惨白一片。想喊冤,却已不知该如何解释。
“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紧接着,自内室由老嬷嬷扶着,宣亲王妃蹒跚的走了出来。
一跪到风华的面前就是一阵的哭诉,“娘娘,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王爷昨夜自姨娘院子过来,二话不说就对妾向拳手脚踢,妾身身为主母,为庶女定下亲事,这本是份内之事,对方还是妾身的侄孙,正室之位,没有一丝的亏待。王爷如此对妾身,这是要逼死妾身啊!~~”
“可怜的妹妹。”
安夫人立刻一脸心疼的抱住宣亲王妃,宣亲王妃依进她的怀中痛哭失声,一边的安老夫人则拿着帕子默默垂泪。
风华好玩的看着下方的三人。这怎么搞得她们好像很惨,而她正是那制造惨案之人?
坐在风华右边的纯然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怒斥道:“哭什么,在娘娘面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三人立刻禁声,不过却是依旧默默的擦着泪水,看着真的可怜及了。
可怜得风华感觉眼疼,无语的看着下方,懒得和她们费唇舌的下令:“将安夫人与安少夫人押入刑部,原明,速带人前往安府,将安府内众人全数押入刑部。”
扫了眼已经软倒下去的三人,风华淡淡的道:“宣亲王妃是宣亲王府之人,本宫不动你。濮阳品柔乃尊亲王之义女,你们竟然敢私自定下她的婚事?安府一个小小的平民之家,竟然敢带人功打宣亲王府,谁给你们的胆子?押下去。”
亲卫进来,将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三人施走,省得碍风华的眼。
风华起来离开,“至于这些下人与嬷嬷,全数发往阳城,终生不得出。”
纯然公主和叶语兰两这时对风华已是十二万分的崇拜。她们两头都大到想到直接将头当脚用,怎么到了风华这儿,简单得好像吃饭一样?
如果她们开口问风华,风华定然会回答她们:如果今天来的只是‘风华郡主’试试,如果今天来的只是‘都察院都督’试试?
但今天来的是摄政王妃,当朝拥有大半朝权之男人的妻子,当朝唯一拥有四十万大军且还是一品都督的摄政王妃!
同时,她也会告诉她们,事情现在不是解决,而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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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来到濮阳品柔的院子,尊尊王夫妇依旧在此。
一见到她,尊亲王妃立刻上前行礼道:“娘娘,妾身相求。”
没有立刻回应的坐到椅子上,仔细的看了她半天,尊亲王妃依旧是一脸的镇定,尊亲王也是一脸纵容之色,风华这才淡声问道:“何事?”
“娘娘,妾身刚看了品柔这丫头的住处,实在不是可安心静养之处,妾身刚与王爷商量了,想将品柔接到尊亲王府去,望娘娘恩准。”尊亲王妃这次是实打实的心疼濮阳品柔。
一个小到可怜的院子,里面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刚她无意间一翻,连床上盖着的被子那被芯都是好几年的,衣服首饰更是不用提了,衣服全是洗得都有些发白,首饰以银为主,唯一的玉饰据小丫环所诉,还是摄政王妃赏的。
这哪还是亲王府庶女该过的日子?
她与王爷一生就想要个女儿,现在得了摄政王之意收此女为义女。他们尊亲王府的义女,怎的还能过这般的日子?
风华扫了眼四周,刚才她急着救人,倒是真没发现这屋子竟然如此的简陋。濮阳品柔这般,虽是吃了她救命的药,也给进行了包扎止住了血,可后期的治疗与休养,这里的确是不适合。
但。。。
“品柔毕竟是宣亲王府之人,此事本宫做不得主。”不是她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有些事情,有些主她做不得。
“本王同意。”一道疲惫的男声在屋外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宣亲王一身疲态的站在院外门口,目光急切的看着里面,却是一步都不敢迈进来般只是探着头朝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