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许愿鬼的灵异力量？”
梁兴扬眼睛眯了起来，捧着茶杯的手一滞，喃喃自语。
李军见状微微露出笑容，他早就看对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很不爽了，伸手拿起茶杯也想喝一口，才发现梁兴扬根本没给他倒茶，手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王小明道：“灵异圈对待灵异事件有各种处理方法。除了驭鬼者驾驭厉鬼之外，还有老一辈驭鬼者利用厉鬼限制厉鬼，然后看守活人禁地的方法。但是在这个时代，我们开发出了另一种方法，发现了灵异无法影响黄金的特点，利用黄金容器高效关押厉鬼。”
梁兴扬眉毛一挑，这些关押厉鬼的方式他都知道，可是和窃取许愿鬼的灵异力量有什么关系？
王小明示意李军拿出一根白色鬼烛，指着这根鬼烛道：“这是在研究量产红色鬼烛的失败作品，点燃这根鬼烛，会把周围的厉鬼引来。”
梁兴扬并且惊讶，白色鬼烛他知道，实用性比不上红色鬼烛，但是李军竟然将这根白色鬼烛送给他，这就有点惊讶了。
“无功不受禄。”梁兴扬没接。
王小明目光炯炯，开口道：“这根白色鬼烛是咨询费用。你拥有制作分身的本事，我想问问能不能为其他人制作分身，而且这种分身能存在多久。”
梁兴扬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顺手接过白色鬼烛：“可以给其他人制作分身，分身估计能存在几十年。”
王小明眼睛一亮：“我想请你帮忙，制作我弟弟王小强的分身，还想借用鬼棺，你大胆开个价吧。”
梁兴扬脸色骤变，目光死死得盯着王小明，他彻底明白了。王小明给王小强制作分身，说明他找到了许愿鬼杀人规律的漏洞。
王小明胆子太大了，许愿鬼实现愿望之后，会杀死代号鬼骷髅的王小强，还是会杀死王小强的分身，或者两个都要被杀死。
如果许愿鬼杀死王小强后，自己再复活王小强，情况又会怎么样？
如果让王小强躺进鬼棺，转化成厉鬼，利用鬼是无法被杀死的特性保护王小强，情况又会怎样？
难怪王小明说是窃取。
原来是这样。
梁兴扬瞪大了眼睛，他本来是打算利用王小明限制许愿鬼，没想到王小明反过来要尝试限制许愿鬼。
原着中王小明都能把鬼棺里的鬼差弄成死机状态，配合李军制成菱形棺材钉，所以他有这个想法不奇怪。
但是王小明也有失败的时候，比如卫景厉鬼化实验失败，导致窃取鬼差拼图的卫景被鬼差操控，被杨间众人压制之后无限重启，才制造了无解的鬼差事件。
逼的总部无奈下，只能引来鬼画，用厉鬼来限制厉鬼。
现在盯上了许愿鬼，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梁兴扬端着茶杯，脑海中疯狂思索，如果自己拒绝合作，让王小明自己去玩，万一把许愿鬼弄脱困了，可能会诞生一件s级的灵异事件。
而且很难处理。
目前具备重启能力的驭鬼者，只有杨间，秦老。
杨间现在还没成长到重启的地步，让鬼橱限制许愿鬼也没用。
除非王小明打算算计秦老，做好了让秦老收拾残局的准备。
不过，秦老要是没了，队长计划又在刚刚开始阶段，连十三位对长现在还没确定完全。
这个时期没了秦老威慑，张羡光跑出来搞事，谁顶得住？最后大家被他拉进鬼画世界里怎么办？
梁兴扬也不再隐瞒自己了解许愿鬼的事实，直接问道：“许愿鬼超乎想象的恐怖，一旦失控基本没人能限制住。你舍得拿你弟弟做研究？而且秦老同意你的计划？总部也同意？”
王小明沉默了下来，他一心为公，为了国家，王小强可以牺牲，他也可以牺牲，秦老自然也能。
他为了防备许愿鬼，已经很多天没有踏进实验基地。想了很多天，才决定对许愿鬼下手。然而理由，正是因为秦老，他太老了，可能撑不住几年，甚至在动用灵异力量的情况下，寿命还会大幅度缩短。
一旦总部没了秦老庇护，如果队长也撑不起场面，无法应对国内灵异事件全面复苏，总部可能会从此走下坡路，局势一下子溃败。
但是如果掌握了许愿鬼的灵异力量就不同了，许愿鬼可以顶替秦老，镇压国内的局势，成为总部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如果让梁兴扬知道王小明的想法，一定会嘲讽对方，居然想让厉鬼庇护总部？
简直是天方夜谭。
李军猛地一拍桌子，愤怒道：“你果然知道许愿鬼，你为什么要暗算王教授。”
梁兴扬冷冷看了他一眼：“抹去鬼妆，你就会彻底消失。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打得过我嘛？”
“你……”
李军感觉鬼火都要炸裂了，噌的一下站起来。
王小明冷漠地看了梁兴扬一眼，却选择拉住了李军，开口道：“李军，不要闹事！”
梁兴扬挺直腰板，脸色恢复平静，反问道：“王小明，你感受到许愿鬼的诱惑了吧。如果许愿鬼让普通人驾驭，会造成很大危害你很清楚。既然你认为每个人都可以牺牲，轮到你做牺牲，难道你不愿意？”
王小明道：“但是在我眼里这种牺牲价值不大，如果价值够大，我会毫不犹豫牺牲自己。”
他说的是真的，为了让杨间顺利登上执法队长，选择牺牲了自己。
梁兴扬闻言之后沉默了下来，他拿这个王教授还真没办法。看在他对发现黄金的特性，这项对全人类都有贡献这个面子上，不想也不能干掉他，以此杜绝后患。
不过，如果王小明真的做到窃取许愿鬼的灵异力量，让总部源源不断产出愿望贴纸这种灵异物品，总部真的要雄起了。
梁兴扬脑海里王小明的计划进行推演，暗自思索起来：“鬼差本质上是一片鬼蜮，脱离了鬼棺，鬼棺还能将人转化为厉鬼吗？”
“嗯？也许可以。毕竟原着中王小明是先把鬼差制成棺材钉，才利用鬼棺对卫景进行厉鬼化实验，既然可以厉鬼化，说明鬼棺目前还是具备着转化身份的能力。”
大家都在沉默，有了几分钟，彼此之间一句话也没有，气氛显得非常尴尬。
李军主动打破这种尴尬：“梁兴扬，我希望你能配合王教授进行实验，这是修复你跟总部关系难得的机会。至于我个人的荣辱不算什么，只要你安分地待在国内，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你甚至能加入总部，我可以在队长计划上给你提名。”
梁兴扬根本没理会李军的话，漂亮话说的花团锦簇，可是实际上一点实惠都没有。
直接画个大饼让你免费干活，梁兴扬可是个人间清醒，想忽悠他，李军还嫩了点。
不过考虑到他和杨间接下来的行动，在大京市偷偷干掉方世明的计划如果失败，肯定要大打出手。
梁兴扬眼睛一转，对着王小明开口道：“三天之后我再给你答复。”
“可以。”王小明略作思索，迟疑了十秒之后，才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