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睁大的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白锦愉觉得恐怖至极,忙移开视线。
恐惧让她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她强打精神,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时候倒下。
“隐蔽!”刀疤男找到最近的一个铁桶,躲到了半人多高的铁桶之后,其余人也在不同的地方躲起来。
“战狼,你好狠啊,你的女人吓得脸色发白,可是要昏倒了呢。”刀疤男继续刺激司睿诚,他要逼他现身。
没有得到司睿诚的回应,刀疤男又开始数数:“二!”
“噗,噗!”两声闷响。
“咣啷!”藏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箱子后面的两个男人倒下,顺带推到了面前的箱子。
依旧是胸口的位置,不知道他怎么打的,竟没有多少血流出来。
白锦愉咬着嘴唇,她知道这是司睿诚对她最大的保护,一味的妥协只会让他们俩都陷入困境。
“战狼,你是料定我不敢动手么?”刀疤男急了,直接用牙齿凶狠的撕开了白锦愉的衣服。
“啊!”白锦愉忍不住惊呼一声,双手拽着胸前的布片,后背却露出大片春光。
她白皙的背上只剩下一条内衣带子而已。
然而,司睿诚还是没有出现。
白锦愉闭着眼睛,眼泪顺着她脸颊滑落,恐惧,羞耻,惊慌失措,她已经快要被击垮了。
刀疤男用刀子穿过白锦愉内衣带子,只要他往上轻轻一挑,白锦愉就彻底光了。
“三!”刀疤男这一声就如同白锦愉的催命符。
“嘭嘭嘭……”巨大的枪声一瞬间响起,而后接连不断。
白锦愉睁开眼,看到司睿诚一手抓着仓库上的绳索,一手持着手枪,帅气的从天而降。
每开一枪,就有一个男人倒下,例无虚发,不管他们躲到哪去,不论他们如何反击,都逃不过狼的猎杀。
很快那些人就死去大半,剩下的也都吓破胆,有的缩头藏匿,有的往外逃跑,有的则是举手投降。
司睿诚一个都没有放过,一枪一个全部解决。
最后,等司睿诚双脚落地,他长腿一扫,踢翻一片铁桶,阿行就躲在那下面。
行踪暴露,他惊慌失措,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战神老大,战神老大,饶命啊,我是受他指使,我可以做污点证人。”
“嘭!”毫不留情的一枪。
“哎呀,妈呀……”阿行哭天喊地的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裆下。
司睿诚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枪打中了他的重点部位。
空气中开始散播开血腥的味道,令人难以接受。
尽管已经给了阿行惩罚,司睿诚还没有饶了他的小命,“嘭!”这个世界安静了。
白锦愉忍不住跟着颤抖了一下,有点不太敢去看此刻的司睿诚。
他冷酷无情,杀戮沉重,深蓝色的瞳孔透着让白锦愉陌生的神韵,这和站在她窗外说好冷的司睿诚是同一个人么?
不,此刻,他不是司睿诚,他是战狼。
特种兵队长,不败的神话。
刀疤男也是愣了片刻,知道躲不掉了,他拉着白锦愉站起来,和司睿诚对峙。
而白锦愉长发披散,双手被绑,衣服被撕烂,她只能用力的夹着前面的衣服残片,以保证自己不会走光,后面的春光就都被刀疤老大看了去。
“哼,你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刀疤老大故作镇定,只要有白锦愉在手,他还是有胜算的。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司睿诚举起手枪,瞄准了刀疤男,而他却躲在白锦愉身后。
“周享,放开女人,和我像军人一样打一场,你赢了,我放你走。”司睿诚认出了刀疤男,唤出了他在部队时的名字。
“哈,你怕了,我还以为铁血的战狼不会有心软的时候。”周享不为所动,推着白锦愉往前两步,司睿诚的态度给了他些许信心:“把枪交出来。”
“你应该知道,我还有一颗子弹。”司睿诚冷着脸,一副君临天下姿态,高傲的说道。
“把枪交出来!”周享大喊着,惊得白锦愉又是一抖。
“你可以试试,看是你先杀死她,还是我先打死你。”司睿诚迈开步子,举着手枪,一步一步靠近周享和白锦愉。
“你别过来,站在那里你别过来!”周享的情绪有些失控,他是真的害怕司睿诚,这种恐惧是深入骨子里的。
他的刀锋颤抖起来,锋利的刀锋随着他的颤动,在白锦愉娇嫩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司睿诚停下脚步,他还是动容了。
可惜周享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只顾躲在白锦愉身后,阿烈一直躲在暗处,这是个机会。
他突然扑出来,双手握着刀子冲向司睿诚。
周享一看,转机来了,阿烈是他一手教出来的,身手很好,又对他是忠心耿耿。
“小心!”白锦愉疾呼出声,提醒司睿诚危险来临。
司睿诚飞快的做出反应,枪头一转,对着阿烈就是一枪。
“嘭!”阿烈胸口中枪,他却没有立刻倒下,而是被惯性带到了司睿诚面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刀。
司睿诚急忙退后一步,血肉避开了刀刃,只叫他在衣服上面划开一道。
好险。
白锦愉瞪着眼睛,感觉自己的心都到了嗓子眼儿上。
也只有他才能在这风驰电掣间做出如此快的反应。
阿烈心有不甘的死了,能够勇敢的冲到战神面前,伤到了他的一片衣角,勇气可嘉。
周享笑了,他诡异的笑声令白锦愉毛孔悚然:“你没有子弹了。”
对,最后的武器没了。
白锦愉脸色惨白,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希望从司睿诚脸上看出些默契的暗示,可人家冷酷的跟冰块的,她实在看不出来。
司睿诚勾起嘴角,将手枪丢到地上:“周享,和我公平的打一场。”
“你想都别想,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哼,什么是公平,你当初放弃我和我大哥的时候对我们公平么?”周享不听他的那套。
“我没有放弃你们,是你不遵守秩序,没有坚持到最后一刻,是你害死了你大哥。”司睿诚义正言辞的说。
“胡说,我没有害死我大哥,是你,都是因为你下令撤退,我和我大哥被丢在了战场,我大哥身受重伤,他怎么可能活的了?我杀了他,是想让他少受罪,你懂不懂!”周享越说声音越沙哑,痛苦的红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