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愉在浴室洗漱,听到司睿诚的呼唤也只是“唔唔”了两声,翻了个白眼,就不再理会。
洗过澡后,倦意袭来,她想着先睡一会儿,让司睿诚在楼下反省几个小时,等到她醒了再去开门。
但她没想到今天太累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她吵醒,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
亮着暖黄光芒的床头灯帮她看清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王涛。
白锦愉拿起电话,不知道该不该接,她担心是视频的事又出了什么问题,她好想第一时间知道,但又怕万一是因为军营的事,那都是高级机密啊,她一不小心会触犯法律的。
正踌躇着,电话挂断了,她一个跟头爬起来,想要拿着手机去找司睿诚,告诉他王涛来了电话。
谁知她刚站起来,就看到落地窗那边有个黑影。
“啊!”她想都没想就把手机朝着那个黑影丢了过去,然后快速跑到门边上,开锁逃离。
门一开,她听到那个黑影说:“看来训练一下还是管用的,你的应急反应快多了,不错不错。”
这个声音是……司睿诚!
白锦愉杏目瞪圆,怒不可言:“你疯了么?大半夜的装鬼吓我?”
“我可没有,我是听到我的电话响,你又把门锁了,我能怎么办呢?”司睿诚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无辜的说道。
“那你可以敲门啊!”白锦愉更是无奈,这一下她睡意全无,全身都在发凉。
“我怕吵醒你么。”司睿诚走上前去,抱着她,轻拍她的肩膀:“不怕不怕,在我的房子里怎么会有鬼呢,就算有我也把它们打跑。”
“你就是那个鬼,我看你怎么打自己?”白锦愉还较真起来了,看来真的吓得不轻。
“我打电话行不行?”司睿诚点开屏幕,是王涛打来的,他转身往阳台走去。
“走门吧,你还想爬出去么?”房门敞开着,司睿诚觉得自己是有点懵:“好。”
他一边查看着微信,一边从房门出去,白锦愉就悄悄跟在他身后,无奈他身高太高,想要从他手边上看到一星半点的消息,太难了。
“王涛传来的消息么?”白锦愉揪了揪他大短裤的衣角。
“嗯。”司睿诚点了点头,开始给王涛回信息。
“发生什么事了么?”白锦愉又问。
“嗯。”司睿诚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一声。
“能告诉我么?”
“嗯。”
“那你说吧。”白锦愉站到了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司睿诚抬起头来,表情严肃的盯着她看了两眼,说:“恐怕没办法睡个安稳觉了,穿衣服,洗把脸,和我去医院。”
“医院?”白锦愉吓得大叫一声:“是我奶奶出事了么?她怎么了?”
“奶奶没事,不过有大批的记者在医院那边堵着,你不回去这事没法糊弄过去了,正好明天中午有个新闻发布会,我本来想在警察局的,现在想想,医院大厅也挺合适。”司睿诚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
他根本在自说自话,白锦愉完全没听明白:“你说要干嘛?什么新闻发布会?”
“听话,先去换衣服,穿的简单点,最好穿黑色的衣服,”司睿诚也往衣帽间里走,门一推开,他又回过头来强调:“一定要穿长裤。”
白锦愉还是一脸茫然,不过看他那么着急,她也跟着紧张起来,快速的洗了把脸,一进衣帽间,司睿诚正拿着条长裤往腿上套,看见白锦愉进来,他停下来,深蓝色的眸子里闪烁一丝惊慌。
因为他此时从上到下就只穿着一条蓝色的四角内裤,中间的重要部位有些过分的明显。
他以为自己动作很快,他以为白锦愉洗脸会洗很长时间,最起码会涂抹点护肤品什么的。
结果人家天生丽质,很少用那么繁琐的护肤品,前后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这只够他挑选完裤子,穿上半条腿的。
两人对视了三十秒钟之后,白锦愉淡定的摆弄着长发,抓了两下在脑后梳了个马尾,然后目不斜视的走到自己柜子那边,挑选好了黑色的t恤和牛仔长裤,重新走进卫生间,特地锁上门,还上了两道锁。
什么意思?
怕他报复,也冲进去看她换衣服么?
他是这样的人么?
这次如果看不到,他不会下次趁她洗澡时再往里面冲么!
快速的换好衣服后,白锦愉也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黑色的修身t恤更加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也衬托着她精致的小脸白净明晰,清纯之余还带有一丝干练,反正就是怎么看都好看。
“有什么问题么?”白锦愉往下揪了揪她的t恤,这种比较短的款式给她感觉不*全,可黑色的t恤她只带了这一件。
“没有,很好看。”司睿诚比了个拇指:“我眼光真是好啊,娶了个好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白锦愉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你内裤也好看。”
司睿诚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忍不住老脸一红,强撑门面的说:“你喜欢送你两条,放在枕头下面睹物思我。”
“你恶不恶心啊。”白锦愉实在受不了他。
“谁让你偷看我换衣服的,还自己躲起来换衣服,这不公平,改天……”
“我好像记得有个混蛋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过。”白锦愉盯着他,那双水一般晶莹的眸子竟看得司睿诚好一阵尴尬。
“扯平。”这是他最后的结论。
等他们俩下楼,王涛已经在那等着了,开着司睿诚的那辆大路虎。
司睿诚打了个响指,招呼道:“换车,绕路过去,两点之前必须赶到医院。”
他的车太过扎眼,封凌宇的人一定早就认住了他的车牌号,此行需要十分低调。
“是。”不用他多说,王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下车,跑步去前院开部队里最不显眼的车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记者为什么要围堵医院?”白锦愉被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搞得有些紧张。
“别紧张,听我的安排就好。”司睿诚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又是这句话,”白锦愉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新鲜的?”
“能啊,我今天要和你说正经事,你没给我机会啊,一直把我关在门外,现在还怪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