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愉路过厨房旁边,也就是楼梯下面的小储藏室时,忽然听到了里面“咣”的一声。
闷闷的声音,动静不是很大,若不是她最近听力变得好了,她都很难察觉到。
“有老鼠么?”房子盖在林子里面,有老鼠也是难免的吧。
白锦愉拿着扫把,小心翼翼的拉开了储藏室的门。
小储藏室不大,也不高,亮着一盏黄色的照明灯,周围贴着木纹墙纸,以白锦愉的身高走进去,头顶正好能碰到照明灯,所以要低着头。
这里也就只够两个人站开,站三个人转身都费劲儿,里面放着一些不起眼的杂物,雨衣,雨靴,大扫把,还有一个小鞋柜,差不多就一目了然了,哪里有老鼠的踪影?
不是老鼠,那刚刚“咣”的一声是从哪来的?
这里不会是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有暗道吧?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扫把推了推前面,等碰到那间大雨衣的时候,墙面真的凹陷进去一块,那真的是一扇可以推进去的门。
我天!
白锦愉放下扫把,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那扇门,里面亮着白炽灯,有一条往下的台阶通道,是这房子的地下室么?
下面依稀能听到说话的声音,是个男人,用英语说着什么,距离太远,白锦愉听不清楚。
司睿诚是不是就在里面?
她大着胆子,走进了地下室。
台阶中途转弯,前后一共十多节,白锦愉走的非常慢,生怕会惊动了里面的人,她想着看一眼,如果不是司睿诚,那就可能是这里的保镖们,反正别人进不来,司睿诚不在的话,她就悄悄的再回到楼上去。
台阶的尽头有一扇铁门,门虚掩着,说话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你也看到了,就这副样子,一晚上了,我用尽各种办法,就是撬不开她的嘴。”
随着越来越近,白锦愉听到了里面一个散漫的男人声音抱怨着,好像他在对什么人审讯。
“没用的,这是一种神经毒素,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回去复命,毒素就会发作,她就会侵蚀脑神经,让人进入脑死亡状态,她醒不过来了。”这是司睿诚的声音,他真的在这里。
白锦愉又往前迈了一步,面前的铁门冷不丁的就开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对准了她的额头。
白锦愉举起手,谨慎的看着他。
他穿着深蓝色的t恤,迷彩长裤,手腕上面绑着一条绣着骷髅头的护腕,他皮肤黝黑,头发金黄,五官不像是欧洲人,反而有些亚洲人的模样,眼眶的位置略显深邃,眸光隐隐散发着寒意,嘴角却挂着一抹慵懒的笑容。
“不要吓她。”司睿诚按住了他的手枪,对着白锦愉伸过去手:“你怎么下来了?别怕,那枪没有子弹的。”
“刚刚你的手机响了,我担心是有事,就下来找你了,误打误撞的进入了这里。”白锦愉一早就知道出现在这里的都不会是坏人,所以她才敢那么大方的打量着那个人。
现在她的视线移开,被司睿诚揽在怀里,那个人反倒是大方的盯着她看了起来。
“你看什么呢?”司睿诚的视线在别处,没有注意到那男人的目光,白锦愉有靠山在,可不是好欺负的,上来就对他问道。
“没什么。”他把手枪别回腰间,退后两步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隐藏在金黄色的头发下面,依旧是对着白锦愉的。
“辰,你应该知道我是最讨厌什么的。”司睿诚警告了他一次,这算是客气得了,如果换成郁松或者林,他肯定先一拳头打过去了。
“知道,知道。”辰终于不再看白锦愉,而是盯着地下室中间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白锦愉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更不要说她还穿着泰瑞希酒店的工作服:“是她?你找到她了?”
“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司睿诚勾着白锦愉的肩,转身往门外走去:“处理掉吧,没用了。”
“她已经死了?”白锦愉有些惊讶,原来说的脑死亡的人就是她。
白锦愉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只看到辰眼神深沉的瞅着她,把地下室的门关上了。
“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已经是个死人了,不是死在这个地下室里的,你是不是害怕?”司睿诚先拉着回到客厅里,坐到了沙发上,晒着太阳,能驱散人的恐惧心理。
“我倒不是害怕,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白锦愉一脸的疑惑。
“你是把昨天晚上的事忘光了么?记不记得我带你离开泰瑞希的时候有人追咱们?”司睿诚给她一点提示。
她看了一眼小别墅外面停着的黑色布加迪威龙,恍然大悟:“是她带人追咱们的?”
“恩,她自己追到了疗养中心外面,我就叫人把她抓了,结果她被抓不久就出现了脑死亡状态,辰算是白忙活了。”司睿诚表情凝重,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这样对自己的手下,会不会太残忍了?她是什么人啊,会是黑鲨的人么?”白锦愉猜测道。
“这种手段以前在一些杀手组织里出现过,后来因为太残忍,造成了杀手反抗,给一个组织带来了灭亡,所以就不再有人用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白锦愉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疑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司睿诚勾了勾唇角:“因为是我联通那些杀手,里应外合,灭掉了那个组织,算起来,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一味的就知道惹事。”
十年前,他还在当兵吧,是什么事能让他和一个杀手组织对立?
白锦愉好奇死了,对于他以前的事,她都很好奇,刚要开口问,司睿诚轻笑一声,捏着她的小脸,说:“胆子变大了啊,地下室也敢去,你就不怕里面是别的坏人?”
“在这里我不怕,外面那么多保镖了,再说了,还有你啊。”白锦愉歪着脑袋笑着回答,察觉到了他有意岔开话题,那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瞅了瞅储藏室的门,她问:“那个人是这里的保镖头子?”
“也可以这么说吧,大家都叫他队长,他是那些被收养的孩子里面最厉害,年纪也最大的,我妈妈以前常把他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