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睿诚刚刚走进木栅栏,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小娇妻和林那样的姿态,心中猛地一紧。
“他回来了。”白锦愉站起来,快步往外跑去,焦急的忘了穿鞋,赤脚踩着地面,却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一步不停的跑到了司睿诚面前。
林就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态,停在了茶几上,他在这呆了这么久,陪着她,哄着她,想要安慰她,结果都没有看到她脸上恢复一丝往日的色彩。
司睿诚一出现,她的脸上就立刻挂上了笑容,眼底也有了璀璨的眸光。
呵,这滋味还挺伤人的。
林有点郁闷的站起来,双手插进裤袋里,隔着落地窗看着外面的一双男女。
司睿诚冷着脸,与他对视,伸手将白锦愉搂进怀里。
白锦愉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不悦,沉醉的吸取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心中的恐慌全被抚平:“怎么去了这么久?事情都处理好了么?”
“嗯,”司睿诚推开她,一脸严肃的捏着她的下巴:“我不在家,你也敢让别的男人进门?看来我还得和你重新约法三章。”
“噗嗤!”
白锦愉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一回来就吃醋?”
“你要是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坐的那么近,你不吃醋?”司睿诚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就不能长点记性?”
“我错了,下次你不在家,我不让别人进屋。”白锦愉讨好的勾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里:“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小女人乖巧的,实在让司睿诚无话可说。
怒火一下子沉到了丹田,化成了某位置的无名火。
深吸一口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司睿诚抱住她,问:“洗过澡了?”
“嗯。”白锦愉在他怀里点着头。
“伤口处理好了么?”司睿诚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她又没有穿鞋,脸色一下子比和林对视的时候更冷了三分:“你还是不长记性!”
大手重重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打横了抱起她。
“哎,你等等。”她慌乱的挣扎着,可惜力道不如人家大,还是被他成功的捞起来。
看着她白皙无暇,粉雕玉琢的小脚丫子,司睿诚眨巴了两下眼睛,陷入了沉默。
白锦愉心虚的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本来想要作点假伤口搪塞一下,被林一打岔,给忘了。
“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司睿诚竟然放过了她,没有追问。
白锦愉有些诧异,一双晶莹的杏仁眼充满了疑惑,紧盯着司睿诚侧脸上刚毅的线条。
“哑巴了?”司睿诚迈开长腿,往别墅里面走去。
林迎过来,刚要打招呼,他丢给林一个自行领会的眼神,说:“不送。”然后抱着白锦愉上楼去。
“你这个家伙……”林心里一阵窝火,以他如今的地位,加上联姻,放眼英国能和他这样嚣张的,除了司睿诚也没别人了。
司睿诚上楼,把白锦愉放到床上,先检查了一下她的脚心,又把她家居服的宽松长裤往上卷,卷到露出大腿的位置,那里的伤口也恢复了。
事到如今,白锦愉也没有什么好遮掩得了,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温顺乖巧的低着头:“对不起。”
司睿诚的手指拂过她大腿上原本该有伤口的位置,感受着她柔滑的肌肤:“为什么要道歉?”
“我不该瞒着你。”白锦愉上前,钻进他怀里,指尖揪着他衣领上的纽扣:“不过好像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你是不是也该和我道歉?”
“对啊,我早就知道,我说过,你是我的,所以你的所有事我都了若指掌,包括你身体上的变化。”司睿诚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轻柔,像是哄着孩子:“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不用担心你身上落下疤痕。”
“可是……”白锦愉执拗的皱着眉头:“我跟怪物一样……”
“有这么漂亮的怪物?”司睿诚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别胡思乱想的,这只是那种药物造成的,郁松正在和一些国内最精英的人员一起研究这个药,相信很快就会有治疗方法。”
“他们在研究这个药?他们怎么知道有这个药的?”白锦愉疑惑不解。
“还记得魏娜么?”司睿诚提起了一个白锦愉熟悉的人名。
“哦,原来你把魏娜交出去让他们研究了,那魏娜现在是……死了?”白锦愉想想的研究有些残忍,她以为是全身解剖的那种研究。
“没有,她还活着,但她有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研究所了,这个药物如果能够被上级掌握,将会使国内医学成就有很大的进步,像是一些无法救治的疾病,都将变得不再可怕。”司睿诚说的话在白锦愉心里开了花,她忽然觉得自己也好有用处。
“对啊,要是每个人都能有我这样的恢复能力,谁还会怕绝症?但是这个药剂……”白锦愉垂下眼帘,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那会不会影响……我和你的……”
“不会,什么都不会,你不要操心了,我最不喜欢看你烦心的样子,郁松那边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目前我知道的是……”司睿诚说到这,就闭了嘴不说了。
白锦愉有点急的看着他:“你知道了什么?他们研究出来什么了?”
“哎呀,很累,很乏,好久没有费这么大劲儿打架了,还被催眠,身心疲乏,你说怎么办呢?”司睿诚故意把自己说的很可怜,但他脸上可一点都看不出累的样子。
回想着今天从火海中他意气风发走出来的模样,好像他就是天神,能够掌管一切,不老不死。
他本就应该在枪林弹雨中伸张正义,危险来临他也能游刃有余的摆平,这就是战神,就是他背负的使命。
但他心甘情愿,为了能够更多的陪伴在白锦愉身边,卸下了一身荣光。
“给你放热水,洗个热水澡怎么样?”白锦愉讨好着他:“洗过澡舒服一些了,你再和我讲讲,你知道的而我不知道的那些事。”
想了想,白锦愉补充了一句:“这次再给我有任何隐瞒了,格杀勿论。”
“那来吧,用你的温柔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