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再吵我就把这辆车炸了。”大块头站在外面敲了敲油箱门,里面的人们瞬间没了抱怨。
“哼,早这样不就完了,浪费我时间。”大块头上车,将行车模式改为越野模式,在司睿诚的带领下,驶入一条还算宽敞的山路。
在这样细雨连连的雨天进山,真不是个好主意,平时不太平坦的道路变得更加泥泞。
后来好像是没有被打晕的人们痛苦哀嚎,承受不住颠簸带来的撞击,路行了一半,他们就自己晕过去了。
当时想想,倒不如大块头麻利的一拳来的痛快些。
白锦愉望着路的一侧那湍急的河流,心里忍不住有点害怕,这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过看司睿诚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她又安心了些,伸手抱住了安,不让她在颠簸中受伤。
危险的山路过去后,路面变得平坦起来,一栋山间的豪华别墅出现在路的尽头,这一栋比松林里面的要大的多了,像是城堡一样,一共三层,黑漆漆的外墙,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越是靠近,那扇黑色的大铁门就越是显得高不可攀,恍若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山门,矗立在两山之间。
铁门一侧的小门那,两名保镖正在驱散临时找来的佣人,那些人从装扮看上去,应该是附近什么村落里的妇女。
她们低着头,撑着伞,拿着价值不菲的报酬,也知道不该多看多问的规矩。
等他们走后,保镖将铁门打开,司睿诚径直的驱车进入。
而后铁门关闭,那些保镖们就留在了外面,进行防御。
从近处看那栋别墅,更加感受的到它的恐怖与神秘,白锦愉忍不住要去猜测,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地方?看这种装饰,也不像是来度假用的。
“下车吧。”司睿诚说了一声,率先推开车门。
大块头过来抱着安,捷薇跟在后面,白锦愉也想要去看看安的情况,司睿诚一把拉住她,高大的身躯就这样软软的靠在她的肩上。
“你怎么了?”白锦愉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竟然滚烫滚烫的:“你发烧更严重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司睿诚柔柔的责怪声一点威严都没有,反倒是像在哄孩子似的。
“对不起。”白锦愉扶着他,对捷薇说:“你们照顾安,睿发烧了,我要照顾他。”
“知道了,”捷薇推开了别墅的大门,里面光线昏暗,空空荡荡的,房门和家具都是一派严肃的黑色,给人感觉很不舒服。
“一楼就有客房,你们随便休息,把所有人都关到地下室去,一下午的时间处理好,咱们晚上回去,需要什么用对讲机和外面的保镖说,”司睿诚带着白锦愉往楼上走,走了三两步的他回过头来,盯着捷薇:“我最后说一次,人都要活着。”
“放心,我现在懒得杀人。”捷薇白了他一眼,选了一间房间,让大块头把安抱了进去。
“这里会有退烧药么?你这样发着烧也不行吧。”白锦愉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管那些人,审问的事也不是她在行的,她就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司睿诚好起来。
“出来的时候吃了退烧药,嗓子有点痛,我上楼去睡会儿,”司睿诚勾着她的肩膀费劲儿的往楼上走,每个人都有注意到他的情况,谁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把那个蒙着头的男人带去了地下室,又把那些晕倒的人们分别丢进了不同的牢房内,暂时关押。
捷薇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吩咐他们:“一会儿你们都去休息就行,人给我留着。”
“好嘞。”大家的衣服都湿了,谁也不想在冷冰冰的地下室多待。
司睿诚带着白锦愉上了二楼,楼梯左手边第一个房间,一扇很大的漆黑色雕花双开木门,显得古朴又神秘。
“走。”司睿诚用指纹打开那扇门,白锦愉跟着走了进去,这里不是卧室,而是一间很大的书房。
暗红色的地板,青黑色的壁纸,家具也是黑色的,再加上外面阴沉的天色,给人感觉十分的压抑。
“来。”司睿诚坐在黑色的小牛皮沙发上,白锦愉给他拿了靠垫,看他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就说:“这里有衣服可以给你换么?你这样穿着湿衣服不行啊,先把外套脱下来。”
“这边很久不住人了,哪有衣服啊,那边是卧室,你帮我拿条毯子过来吧。”司睿诚指了指沙发后面,距离那两米远的地方有个大书架。
白锦愉觉得以他的体质不可能发烧感冒就把脑子弄坏了,所以就走过去,试着推书架的一边。
和她想的不错,跟他们家里的衣帽间一样,是这样隐藏式的旋转门。
书架的另外一边就是卧室,同样暗色的装饰和床,唯独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品,垂下的床单一角用金色的绣线标示出霍尔的英文字符,代表了家族象征。
可能是这里比较隐蔽,没有让佣人进来打扫,所以床上还有灰尘,屋里也有稍重的霉味。
白锦愉打开衣柜,找到了一条毛绒毯子,上面也散发着霉味。
“还有别的房间么?这里没有收拾,你不能在这休息。”白锦愉把毯子拿出来,先给司睿诚披上,把他的外套用衣架架起来,挂到窗边。
“你以为我真的上来睡觉的?在你眼中,你老公就这么虚弱么?”司睿诚笑了笑,对她伸出手去。
“可你真的在发烧啊。”白锦愉拉住他的手,轻轻的坐在他身边:“这里能做饭么?我给你熬点粥喝好不好?”
“我没事的,我刚刚不装的虚弱点,怎么能让他们放松戒心?”司睿诚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沙发对面的液晶电视。
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地下室的情况,素的三名手下送那个被抓的男人进去地下室,另外两人就说留给捷薇吧,他们上楼去找点咖啡喝。
其中一个反而说:“我在这里看着他比较好,等捷薇来了,我再上去。”
“好,你随便吧。”那两人率先离开,房间里就剩下那个染着橘黄色头发的男人,他在地下室里转悠了一圈,好像在很小心的找寻监控设备。
“你在怀疑他?”白锦愉谨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