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看的出来,安还是有些害怕的,可她又想试一试,毕竟中国的针灸在国外不是随便就能体验到的。
“会,会死么?”安躺在床上,心虚的先咨询了一下。
“不会的。”素替郁松做出解答,双手按住了安的手。
安一下子慌起来:“素你先放开我,你让我,啊……”
郁松的针快进快出,探穴完成,比刺白锦愉时停留的时间还要短,照那种速度,这么细的针,按理说不会有很强烈的痛感,但安就跟被打了一枪似的,抱着肚子蜷缩起来,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花了。
“郁松,你这王八蛋,有种别跑,看我不一枪崩了你。”安从床上翻下来,她自己没有随身带枪,就和素说:“把枪给我。”
“别闹了,是你自己不信的,现在信了吧。”素双手环肩,站在一边看热闹,一点都不同情安的处境。
正好,她自找的,算是给白锦愉的不正常做了个对比。
辰靠在门框上,深深的凝着眉头,看着白锦愉,而宋雪却在不远处,幽幽的看着他。
“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锦愉摊开双手,表面上看,她没有任何变化,但好像又有很大的变化。
“你的心跳,呼吸,血流速度都很慢,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接近于常年锻炼的运动员身体素质,具体情况我不好说,需要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行。”郁松关上药箱,无视掉安那边要杀人的眼神,他问:“司睿诚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会很快,我也不知道……”白锦愉的话都没有说完,窗外响起了司睿诚的保时捷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她转而一笑:“他回来了。”
郁松往楼下看了一眼,果然是司睿诚的车,刚刚停到了大楼门前。
安惊讶的看着白锦愉:“哇,你果然耳朵很灵光啊,我是车到了楼下才听到的声音,你呢?”
她看向素,素点了一头:“我也差不多,按照保时捷的车速计算,车还在白桦林子那边的时候,你就听到了声音吧。”
“恩。”白锦愉觉得还应该靠前,大概是司睿诚的车刚进门口的时候她就发觉了,不过外面的声音对她来说有些乱,屋里还有人和她说话,她没有办法分心太多,所以也没有立刻确定那是司睿诚的车。
素这样分析着,她也没有反驳。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那走吧,咱们下楼去,抓紧时间。”郁松心里不踏实,对于白锦愉情况的未知和不好的猜测,让他没有办法再多等一分钟。
“好。”白锦愉掀开被子,她只穿着一套纱布睡衣,床下连双她的拖鞋都没有。
“啊,我没有给你拿鞋子过来,因为你昏迷着,我以为先用不上鞋。”安抱歉的笑笑:“我现在去给你拿?”
“不用了。”风尘仆仆的司睿诚出现在房门外,尽管他一路也是匆忙的赶上来,但还是和以往一样,白锦愉听不到他太重的脚步声,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他上楼来了,还以为是辰和宋雪在外面屋里溜达。
能在日常生活中都做到如此,司睿诚到底是经历了多严苛的训练?
他穿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西裤,上面搭配修身的白色衬衫,简单的穿着亦能衬显出他矜贵清雅的气质,只是之前没有在视频中看出来,他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五天未见,恍若隔了五年,他竟消瘦成这副模样。
白锦愉心疼的皱起眉,晶莹的眸子里万语千言,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下了头。
她喉咙里撕扯的难受,眼眶也是火辣辣的疼,她不想让司睿诚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深呼吸了几下,她把那种想哭的感觉压了下去,再抬起头来,司睿诚那清逸的身影已经站到了床边,为她挡住了阳光:“走吧,下楼去检查,不要惊动奶奶那边。”
司睿诚弯下身,将白锦愉抱入怀中,对旁边的人吩咐道:“请帮我按电梯。”
素转身要去,辰却先一步,跑了出去。
宋雪还在小客厅里站着,看着司睿诚和白锦愉出来,她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脸色暗暗的。
白锦愉扫了她一眼,好像又从她脸上找出了曾经的那份怨愤。
这样不太好。
想必是因为她刚清醒时,听到的那句话,衍生出来的问题,她对辰有暗示,但辰没有给予答复。
上了电梯,司睿诚俯首,脸颊贴着她的额头,轻柔宠溺的说:“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怎么才一醒过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想什么,就是还不太适应。”其实白锦愉很适应,她甚至是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故意这样说,是因为辰就在她边上,他对宋雪或许有自己的看法,任何人都不应该插手。
“你和我奶奶怎么说的?她应该发现了我的事吧。”白锦愉怕司睿诚太精明,不信她的话再追问,就问起了奶奶,岔开话题。
“早就发现了,不过我说你是淋了雨,感冒了,再加上前段时间睡眠不足,所以让郁松给你开了安神的药,让你好好的睡两天,她每次上来看你,我就让安说你刚刚喝了药睡下,反正这么哄着骗着,她觉着不对劲儿,看你脸色没问题,也没有多问。”
“哎……你奶奶真不是一般的难应付,你再不醒过来,我都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借口应付她了,万幸,我熬出头了。”安双手合十,夸张的说道。
白锦愉忍不住笑了,深知奶奶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双手勾着司睿诚的脖子:“那她没有问你,我为什么没睡好?”
“问了。”司睿诚唇角掩饰着浓浓笑意。
“你怎么说的?”白锦愉看他的表情,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但还是想要知道,就自己往坑里跳了。
“什么都没说,就道歉呗。”
“恩?”白锦愉不解的眨着眼睛。
安在后面偷笑,素也挪开视线,看向别处,郁松冷着脸,轻咳了两声,辰低着头,没言语。
“怎么好像你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有我不知道啊?”白锦愉越发觉得哪哪都不好,直到司睿诚不忍看她傻呵呵的样子,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