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去,这世上,就没有我进不去的门,何况这还是我家的房门呢,没人比我更熟悉了。”司睿诚不知道从口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一闪一亮的,看着也不像是这边大楼里惯用的钥匙。
不等白锦愉看清楚,他把那东西插进钥匙孔,“咔咔”两声响动,再伸手一扭,郁松的房门就那么轻易的被他打开了。
“呵!”白锦愉知道他侦查能力出众,会破解密码,会很多高科技,但没想到他还会这招?
此时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经分开,各自擦着眼泪,司睿诚一推门,李青青又被吓了一跳,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唤道:“司大哥,有事么?”
司睿诚冲着她摆摆手:“我找你没事,我找他有事。”
司睿诚扑到郁松身上,拿着手机就拍他的脸,边拍边说:“你觉得杰子,何岩他们看到你这么感性的照片会怎么样?何岩那冷面鬼会不会爱上你?”
“滚,你给我滚远点,老子才没有哭呢,这是刚刚熬药熏了眼睛。”郁松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反正这是眼泪不。”司睿诚指着他脸上还没有来及擦掉的,晶莹剔透的液体。
“……”郁松移开视线,愤恨不已:“你这个混蛋,你喜欢看我哭是吧?老子就哭给你看!”
郁松张开双臂,抱着司睿诚就开始哭。
额……
画面有点怪怪的。
司睿诚嫌弃的推开郁松的脸:“你差不多行了,给我走开。”
“没听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么?我今天到了伤心处了。”郁松像猴子一样挂在司睿诚身上,鼻涕眼泪很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抹,搞得司睿诚郁闷不已。
“你再不下去,我就杀了你。”司睿诚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今天的好心情都没了:“你丫更年期到了是么?说哭就哭啊。”
“你少管我,反正我心情不好。”郁松不讲理的说道。
司睿诚掏出手枪,抵着郁松的肚子:“作为朋友,我开枪之前给你点提示,我的枪法是很准的,保证不会让你有太多痛苦。”
“我服了哥。”郁松举起双手,李青青赶紧递上纸巾,郁松自己擦了擦鼻涕眼泪的,问道:“你找我啥事,说吧。”
“你给她确诊一下,她确实没事了么?我说了她不相信。”司睿诚冲着门口已经快要笑趴下了的白锦愉招招手。
“你还真着急。”郁松看到了白锦愉怀里的花,就知道司睿诚这家伙又发情了。
“那你得先答应我,刚才那照片不能发朋友圈,不能发给杰子和何岩,不能……”
郁松的条件还没说完,司睿诚又举起他的手枪:“虽说对朋友不该下手,但有时候该出手就得出手,不然对不起我这件高定的衬衫。”
“我赔钱行么?”郁松哭丧着脸:“你先把枪收起来,你以后还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呢。”
“你是在威胁我么?你吃我的住我的这么长时间,要是翻脸咱们就一起把账算一算。”司睿诚也不是那省油的灯,论起精明,郁松只是长得像狐狸,头脑上还和司睿诚有点差距的。
“我算不过你,我认输行不行?”郁松比较明智的选择认输,不然算到最后,他不光是输,可能还要挨打的。
司睿诚没说话,郁松就主动朝着白锦愉招招手:“来来来,坐坐坐,我再给你好好的看看。”
李青青很有眼力的去找了郁松的药箱,拿出他把脉用的小枕头。
白锦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到沙发上,郁松给她把脉,她的心跳格外的澎湃。
“不用紧张。”郁松察觉到了,在她的手腕上用手指头敲了敲,再按下去,他神秘兮兮的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翻了翻白锦愉的下眼睑,又叫她张嘴伸舌头。
都看过了,白锦愉耐不住性子的问:“到底怎么样?”
“脉象和面相,各方面显示,你很正常,一点毛病都没有,心率比正常人的还要强健一些。”
“不是问你这些,我是想知道,我……”白锦愉尴尬的红了红脸,看了一眼司睿诚。
司睿诚看李青青在,也没好意思问出口,抿着唇不说话,郁松坏笑起来:“害羞什么啊?就是问你的生育问题是吧?放心,也没有问题了,但孩子的事我还是建议随缘,不能强求,这家伙身体还不太好,最近太累,应该好好补补,多休息,不宜……”
“滚,少废话!”司睿诚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他,转身对白锦愉说:“现在你信了?”
“那我还用去医院做检查么?”白锦愉有点懵,幸福来得太突然,她难以接受。
郁松挖了挖耳朵,阴阳怪气的说:“这事看你自己了,信得过我,你就听我的,信不过我,你就去医院再查查,不过这次要小心点,不要再被什么爱嚼舌根的女人捡了便宜。”
“那倒不会,我今天把叶莹莹送回国了,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在飞机上了。”司睿诚看了一下手表,确定了叶莹莹的行程。
“呦,你是准备和你家老爷子翻脸了?”郁松双手环肩,脸色更难看了:“不会是因为我吧,我可不想一回国就被你家老爷子追杀啊。”
“发生什么事了?”白锦愉还不知道郁松受的委屈,但她也知道,叶莹莹那人,以前还知道隐忍,自打受了伤,就一副天底下的人都欠了她钱似的,很惹人厌。
“我爷爷知道叶莹莹回国的事,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我爷爷倒不相信是你的错,给叶莹莹做的安排也是经过他的同意了。”司睿诚轻描淡写的说道,为了不让郁松再心塞,白锦愉的问题,他暂时不理会,只给了她一个“以后再说”的眼神。
白锦愉狐疑的看着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爷爷要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他也不会提起爷爷就一脸惆怅了。
郁松自然也明白了,起身拍了拍司睿诚的肩膀。道了句:“谢了。”
“应该是我谢你。”司睿诚这次是由衷的感谢这位好兄弟,因为他受了那些委屈,也没有给他添一点麻烦,还一如既往的追随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