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首|发,谢绝转载~~——
·
待薛让替甄宝璐上完药之后,甄宝璐已经满脸通红,将自个儿缩成一团。任由他替她穿了亵裤,将裙子放了下来。
薛让将她搂住,说道:“阿璐,咱们是夫妻。”
这个甄宝璐自然明白,可是她才刚嫁给他,没这么快适应罢了。她捂着脸,听着他的话,觉得这的确没什么。她将双腿并拢,稍稍抬眼,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瞅了瞅他的脸,而后慢慢放了下来,说道:“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适应吧。”
薛让望着她粉嫩的双唇,此刻微微撅着,有些孩子气。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说道:“嗯,是我太着急了。”不仅这事儿上着急,榻上那事儿也着急。他没想到她那里竟然伤成了那样。他心下愧疚,说道,“这几日我都亲自给你上药。”
甄宝璐红着脸没说话,只是想到自个儿在他面前张开腿,那画面太过羞耻。不过方才他替她上药的时候,的确是规规矩矩的。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环着他结实的背脊,轻轻点了点头。
只是一想到刚才那些年轻美貌的丫鬟,她心里又开始不舒坦了。她翕了翕唇,叫了他一声。
他低头看她,用眼神询问。
她愣了愣,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道:“没什么。”
薛让黑眸微怔,倒也没再说什么。
今儿是甄宝璐新婚的头一日,按着安国公府的规矩,得同全家人一道用膳。等之后他们便单独在四和居用膳,不过每日需要去如意堂给老太太请安,而甄宝璐身为儿媳,王氏那边也是不能少的。
用午膳的时候,甄宝璐坐在薛让的身旁。
饭菜很丰盛,只是甄宝璐吃惯了山珍海味,这安国公府的膳食并不如何。这个甄宝璐早就知道了,好几回薛宜芳便私下称赞过他们齐国公府的厨子,说每回来他们齐国公府做客,这饭都能多吃半碗呢。那会儿甄宝璐觉得薛宜芳是客气,而眼下尝着这些饭菜,倒是深有体会了。
也不是安国公府的饭菜差,实在是甄宝璐的舌头被养得太叼。而甄如松疼女儿,便四处搜罗厨艺精湛的厨子,这齐国公府的膳食自然美味无比。
面前这道碧螺虾仁倒是做得不错。虾仁鲜爽弹嫩,碧螺春的香味如兰似麝。碧螺虾仁和龙井虾仁做法相似,这碧螺春是所有绿茶中最嫩的,做起来比龙井虾仁要更难些。
甄宝璐不禁多吃了两口。
薛让见她爱吃,便多夹了一些搁到她面前的小碟内,这一举止看得老太太眉目含笑,而王氏却是略微蹙了蹙眉。
甄宝璐耳根子一烫,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却很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的疼爱。她吃着饭,略微抬了抬眼,堪堪对上老太太含笑的眼睛,忙错开,却又恰好瞧见了安国公。
甄宝璐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想着这安国公和薛让父子俩的关系,的确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就算再不亲近,也是血浓于水的父子,没道理连个笑脸都不肯吧。而且这安国公也不是天生就是冷漠性子的人,先前他待她还挺好的呢。只是她和薛让成亲之后,他待她也一并疏远了起来。
甄宝璐侧过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心里的疑惑更深。
用了饭,甄宝璐随薛让回四和居,只是想着安国公和薛让的关系,有些安安静静的,没怎么说话。薛让见她心不在焉,才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在想什么?”
甄宝璐回神,瞧着薛让含笑的眉眼,也觉得他俩是夫妻了,没什么不好说的,便说道:“我觉得爹对你的态度有些奇怪。”
薛让望着她的眼睛,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便微微笑道:“阿璐,我和爹的关系,你先前都是知道的。”
甄宝璐却道:“先前我只拿你当表哥,就算知道,也不好多问多管呐,可现在不一样……”
薛让心中一暖,明白她的意思,握着她的手道:“其实也没什么,一直都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甄宝璐细细观察,见薛让的确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了。
晚上上榻时,薛让的确的确如他所言,只抱着她睡觉,旁的不做什么。甄宝璐望着他的眉眼,抬手抚了抚,他稍稍张嘴,便将她的手指含了进去。
指端一阵酥麻,甄宝璐红着脸笑了笑,而后捧着他这张脸,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她窝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物什抵着她的小腹,这才嘟囔道:“薛让……”
薛让觉得委屈,这软玉温香在怀,他没反应才怪。
当下抱紧她的身子,闭眼道:“睡觉。”
甄宝璐被顶得有些不大舒服,待听了薛让这话,也只能乖乖睡觉了。毕竟明儿还要回门呢。
·
而王氏的明华居,今儿安国公到这儿过夜,王氏自然好生准备了一番。她生得美貌,可到底已经不年轻了,加之她要管理安国公府的日常琐事,整日忙碌的很,这眼角已经有细纹了。
王氏望着镜中容颜,心叹一声,又想到那回在宫里见到徐氏。分明差不多的年纪,那徐氏也不晓得如何保养的,皮肤白嫩,光滑如脂,同少女一般。
王氏梳妆了一番,知安国公不喜太过浓妆艳抹,只稍稍涂了一些脂粉,待听到安国公进来的时候,才起身相迎。
安国公生得俊美儒雅,又成熟稳重,男人同女人不一样,女人再娇美,青春也就那么几年,而男人则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发的有魅力。这个年纪的安国公,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
王氏莞尔一笑,上前行礼道:“国公爷。”
安国公对那事儿并不热衷,所以即便是来王氏这边,一个月的次数也就那么几回。王氏心里虽有不满,可这也有好处,安国公身份尊贵,身边没旁的什么女人,那可是多少女人都羡慕不来的。如此,王氏也就没有什么好怨的。
王氏亲自伺候他更衣,嘴里喃喃说道:“这让哥儿成亲之后,的确有些不一样了,瞧瞧今儿他待阿璐,这小夫妻两人真是恩爱……”王氏晓得安国公不喜薛让,平日在他面前也很少提及薛让,可如今薛让成了家,老太太又如此疼爱甄宝璐这个孙女婿,王氏心里也有些忐忑,若是安国公也渐渐开始对薛让上心,那可就不妙了。
眼下,她一面说着这事儿,一面小心翼翼打量安国公的表情。
哪知安国公听了,眉头一蹙,重新将外袍穿好,整理了一下,冲着王氏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睡吧,我改日再来。”
王氏表情一滞,暗道自己真是多嘴,这才眉目恭顺的送他出去。
等安国公出去了,王氏才气愤的坐在绣墩上,胸前起起伏伏,有些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了,安国公洁身自好,外人都道他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可又有谁知道,这安国公待她素来冷淡,便是在房事上,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的敷衍一番,每每都只是弄上一回,便草草结束。
这时候,冯嬷嬷正进来,朝着王氏道:“夫人,倚兰居那边的丫鬟过来了,说是兰姨娘发了高烧,需要请大夫……”
王氏本就气恼,这会儿哪里还会管别人,当即恼火道:“就她生得娇气,不过是个下人罢了,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这倚兰居里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国公唯一的妾室兰姨娘。说起这兰姨娘,王氏也是一肚子气,这兰姨娘是先前那陆氏的陪嫁丫鬟,后来被安国公收了房。王氏最讨厌的便是陆氏,瞧她自个儿走了不说,还留下个姨娘,简直是膈应死人。好在这兰姨娘体弱,这一年到头大病小病不断,安国公也从未踏进过她的倚兰居,这才令王氏好受些。
冯嬷嬷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王氏深吸一口气,说道:“少夫人刚进门,这个节骨眼上请大夫,多晦气。让她好生在榻上休息,再忍几日。”
冯嬷嬷领命,这便出去回话。
·
次日是甄宝璐的回门日,一大早便起来了。没有晚上的折腾,甄宝璐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气色也相当红润。待洗漱完出去用早膳时,甄宝璐发觉屋内那四个丫鬟都不见了,而是换上了几张新的面孔——这几个新来的丫鬟,个个低眉顺目,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
想到了什么,甄宝璐侧过头看了看薛让的脸,见他若无其事的夹了一个水晶梅花包给她:“多吃点。”
昨晚没有闹腾,甄宝璐并不怎么饿,可这会儿却是给面子的吃了。
她眉目弯弯,相当受用,待之后薛让进屋换衣裳,甄宝璐才问祝嬷嬷:“那四个丫鬟是怎么回事?”
祝嬷嬷一张胖胖的脸笑盈盈的,说道:“昨儿大公子问老奴您睡醒之后做了些什么,老奴同大公子说了,想来是大公子瞧见夫人您有些不悦,所以猜到了几分,便将那几个丫鬟给换了。”
是这样吗?
甄宝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瞧着大公子这般疼爱她家姑娘,祝嬷嬷心里头开心,却也不得不提醒一句:“那四个丫鬟到底是国公夫人挑选的,大公子如此不给面子,这国公夫人定然会将怒气撒到您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