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情侣了,避讳什么。
拿出该有的亲热样子,家长才能相信是不。
再说句扎心的话,君小小就算双臂抱紧陈不凡的胳膊,使劲抱紧,能感受到点啥不?
有木有?
根本没有!
都没有的情况下,有啥可害羞,不好意思的。
虽然这样说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是一种极大的侮辱,极强的打击,但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半点争辩。
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君小小什么样,都看的一清二楚。
“爹,娘,你们看我带谁来了?”君小小喊叫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找了个仙帝夫君。
一个渣渣有啥可喊人的?
妇人正在院中提着一个精致的水壶在浇花,听到女儿的声音,扭头看去,柳眉不自觉紧簇。
来人她见过。
不是那个在半山腰的杂役吗?
还买过他的首饰。
怎么到自己家里来了?
关键女儿太胆大妄为了吧?岂可随意抱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成何体统。
岂有此理。
和下人交朋友并不反对,但这般亲密,有失女儿家的名誉和名节。
太不像话了。
从小怎么教育的?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女儿任性,娇蛮,都可以不当做回事,可这一点万万使不得。
该敲打敲打了。
妇人身居高位,又是个女人家,自然不关心一个杂役,并不知道陈不凡已经进入龙灵宗外门。
“小小,咳咳!”妇人咳嗽两声,意在提醒。
谁知君小小仿佛没听到,或许说故意略过,特意为之。
“娘,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小小,你松开手。”妇人忍不住点明道。
既然提醒还不自知,那只好开口了。
整个身子差点揉进人家胳膊里,这是要干啥?
“哦。”君小小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撒开。
好似万分留恋,不情不愿。
“你带此人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娘,爹呢?我给你们一个惊喜。”君小小笑嘻嘻道。
确定是惊喜?
不是惊吓?
陈不凡全程不自然,有些拘谨,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
冒充人家对象,陈不凡似乎第一次干。
没经验啊。
“你爹在书房,先说说什么事。”
“等下一起说。”君小小又牵起陈不凡的一张大手,朝屋内走去。
妇人脸色又是一阵难看。
怎么回事。
自己都明确让小小撒开对方的胳膊,语气微重,女儿应该知道自己生气了。
现在怎么又主动牵手了?
什么毛病。
这个丫头越来越没女子的端庄贤淑,待人走后必须给她好好上一课。
长点记性,多多注意。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刚进入屋内,一道声音在偏房内传出。
一魁梧男子映入眼帘,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虽未做任何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给人一种若隐若无的压迫感。
身高一米八五,体魄强壮,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左右,精神抖擞,气场十足。
他就是龙灵宗的现任宗主?
掌控着整个龙灵宗的人物?
陈不凡在看他,他也在看陈不凡。
家里来了个陌生人,目光肯定放在外人身上。
这是下意识的观察。
“这位是……”龙灵宗主迟疑道。
“爹,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陈不凡。”君小小简单介绍。
“是我们外门的新晋弟子。”
“哦?”
“不凡,这位是我爹,君临。”君小小对陈不凡的称呼产生了变化,由陈不凡变为了不凡,显得无比亲近。
这女儿好啊,直呼父亲大名,还给一个弟子做介绍。
算哪门子事啊。
妇人也跟了进来,到底看看女儿搞哪样,整什么幺蛾子。
“见过叔叔。”陈不凡双手抱拳,微微弯腰。
“小小,你带一个外门弟子过来做什么?”君临置之不理,反而问向女儿。
“难道你不知道此处,不是一个小小弟子可以踏入的吗?”
“爹,你啥时候这么势利眼了?外门弟子就不能来了呀。”君小小撅着嘴巴。
实事求是,外门弟子真没资格进入宗主住处。
之所以叫外门弟子,就是还无法真正达到进入龙灵宗的标准。
也在考核之内。
说不是龙灵宗的弟子,都不为过。
一个外门,说白了就是大网里捞的鱼,主人家要经过挑选,把一些小的,不卖钱的,看不上眼的,随时都丢出去。
待在外门,没有进步,随时随地被一脚踢开。
哪年不送走一批人?
没有值得培养的潜力,宗门一月月拿着资源养着你,做梦呐。
优胜劣汰。
在一定时间内,有能力者进入内门,没能力的则滚的远远的。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一直白吃。
外门就是一个晋级场。
前行一步是内门,退后一步是宗门外。
原地踏步,都得滚。
爱死哪死哪。
话糙理不糙,现实就是这个样子。
“说事,我等下还要出去一趟。”龙灵宗主不想啰嗦,想听听女儿到底要干什么。
领着一位年轻人过来,总感觉哪里不对。
“爹,我说一件事,保证你和娘一定高兴。”
“说来听听?”龙灵宗主瞥了一眼。
“我以后不用相亲了,爹也不必逼我了。”
“不相亲怎么行?你都多大了?该有个归宿,哪怕不着急成亲,先把婚事定下,等上几年都没问题。”
“爹,我就是在说这件事,之所以让您以后别逼我相亲,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心仪之人。”君小小真敢说,这是下定决心了。
“谁?”夫妇俩一起问道。
默契度百分百。
再问出这句话时,妇人不自觉看向陈不凡。
不会是……
“就是他!陈不凡!”
妇人目瞪口呆,果然猜中了。
“小小,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不是在开玩笑?”龙灵宗主眯着眼睛问道。
可以看到他的脸庞肌肉在抖动。
怒火在爆发的边缘。
“没有!他就是我喜欢的人,我君小小这辈子非他不嫁。”
听到此言,陈不凡心里打鼓。
姑奶奶啊,可别这么说。
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死,不留一点后路。
咱是假装。
我只不过是拿钱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