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安芮欣的异样,蹙了蹙眉,走过去扶住安芮欣的肩膀,关切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安芮欣摇了摇头,莞尔笑道:“我没事,就是刚刚突然晕了一下,估计是起来得有点猛,血气上不来。你开吧,比较安全。”
季成泽听到这话脸色越发难看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觉得晕?要不要去医院?”
安芮欣急忙按住季成泽的手:“别,真没事,可能是有点低血糖,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我们先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季成泽见安芮欣坚持,倒也没再逼她,妥协道:“好,我们回家,不过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要马上跟我说,不能隐瞒。”
“知道了啦。”安芮欣笑了笑,先一步走到副驾驶坐下。
季成泽亦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重生之后,安芮欣虽然经常坐车,却从来没有自己开过车,这是第一次。
原本她以为自己早已淡忘,可事实证明,有些东西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头。
哪怕你刻意遗忘,只要一触碰到某个点,还是会突然又呈现在你的面前,将你扎得血肉模糊。
安芮欣坐在副驾驶上久久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激荡,手脚亦不受控制的发凉。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边上伸了过来,握住安芮欣的手。
“手怎么这么凉?”季成泽脸色微沉,低声问道。
安芮欣如梦初醒,望着季成泽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唇角微勾,“你给我暖暖不就好了?”
季成泽一愣,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转头看向安芮欣。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再次出声:“那只手也伸过来。”
安芮欣乖乖的把两人一只手也送了过去,季成泽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一路将车开回了家。
深夜的风湿冷的,安芮欣却觉得自己的两只手很暖,一路暖进了她的心里。
帮小孩过完生日后,安芮欣便又一次赶回了m国,继续电影的拍摄。
随行的还有那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阿诺德基本上都没再刻意接近她。
每每望向她的目光更是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复杂与忌惮,应该是季成泽对他身后家族的敲打起了作用。
一直对安芮欣与阿诺德怀有敌意的艾丽斯见状少不得又习惯性嘴贱:“想不到,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花花公子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你把人当宝贝,人家却把你当做豺狼虎豹,避之唯恐不及。这要是传扬出去,怕是会笑掉不少人的大牙。”
阿诺德原本就因为最近诸事不顺而心情郁结,艾丽斯这几句话可算是把他心里的那点火全烧起来了。
当下看向艾丽斯目光已经裹挟着明显的火气,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艾丽斯说完其实就已经后悔了,之前闹得事已经让她被公司警告,这段时间她在剧组也是绕着阿诺德走,就像是跟他示弱一般,面上未显,心里别提多憋屈。
如今一瞧见阿诺德如此,后悔之余,心底的那股子怨气也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