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邢月山跟这位大姐在一起的经历很少有浪漫,美好的,初见,被迷之后,不出十分钟,这位大姐就征服了他。
让他跪在地上当小马……
之后每次见面,他不是在挨打,就是在当牛做马。
直到他第一次和池安娜告白后,这姐姐就开始以各种借口躲着他,美其名曰不想带坏小孩子。
再之后,就是她第一次订婚,第二次订婚……
往事,真的不堪回首。
但现在发生的事,更叫人感觉不可思议。
邢月山收回思绪,他穿着白色的浴袍,挽着衣袖,一双细致的拿手术刀的手,亲自为她做头发SPA,按摩的每一分都恰到好处,比给自己爷爷奶奶做按摩都认真。
池安娜满足的眯着眼睛,难得的温顺。
听到手机铃声,池安娜漫不经心的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冲着邢月山眨眨眼,坏笑了一下,开始她今天的第二场表演。
“喂,老妈,干嘛啊?”她故意用醉醺醺的语气,不耐烦的问道。
尹秋云一听就猜到她又跑去喝酒,开口就骂:“你又跑哪去喝酒了?伤口还没好呢,邢月山人呢,他怎么也不管管你?”
“妈,我要和邢月山解除婚约,即便是有人说我克夫,我也认了,反正,我没办法再和他勉强下去了。”池安娜用极为哀怨的语气说道。
尹秋云一愣,心里重重的跳动了一下:“你说什么!婚姻是你能儿戏的么?”
池安娜继续维持着委屈的腔调,道:“妈,现在是订婚,还没有真的结婚呢,好歹还有回头的余地,你就纵容我这一次吧,
我们俩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他为了应付家里二老,我为了给小四和楚楚打掩护,后来他对我也真的是不错,我就对他上心了,这一上心就彻底明白了,他对我的好,不是冲我,是……”
池安娜哽咽了一下:“不说了,妈,我这辈子就注定孤独终老了,小四那边,你真的别再逼他了,他如果真的能和林楚楚在一起,还算好了,不管她家世怎么样,至少是个女的,万一他……妈,池家的百年荣誉,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尹秋云完全呆住了,越想邢月山和池荆寒相处的种种,就越是冷汗直流。
池安娜听到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了,知道已经达到了目的,就假装哭了两声,把电话挂了。
邢月山满手泡沫的抬起她的下巴,不满的问道:“你说利用我的时候,怎么表现的那么真实?是你的演技好,还是你说的就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啊。”池安娜眼都不眨的回答。
邢月山气结,转身要走。
池安娜转过身来,拉住了他的手:“你要去哪啊?你现在走了,我就真的解除婚约了啊。”
“不行。”
婚约是他守望多年才盼来的,配合池荆寒演演戏可以,真的取消,绝对不行。
池安娜被他的态度逗乐了,湿哒哒的指尖捏了捏他的脸颊:“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生气啊?我后面说的也是真心话,我真的对你上心了,行了吧?”
“开什么玩笑都行,不能拿婚约的事开玩笑,”邢月山紧紧的抱住她:“你都答应我爷爷奶奶给他们生重孙子了,等老池和楚楚的事完了,咱们就办一场婚礼,我要彻底把你拴在我身边。”
池安娜笑了,从他浴袍的口袋里摸出那枚戒指盒。
“拴我啊?你有那个本事么?你以为一场婚姻就能拴的住我了?”
老爷子公开她们俩订婚消息的时候就只是公开,由于事发突然,邢月山这小子都没有来及买戒指,为这事,池安娜没少吐槽他。
没想到他就和池荆寒商量着,来了这么一手。
就像是她让邢月山给池荆寒出馊主意,什么广播情歌啊,土味情话啊。
池荆寒也给邢月山出了不少馊主意,比如相亲相爱的雪人啊,浪漫粉红色窗帘啊。
“婚姻都拴不住,你还想怎么样啊?安娜,别开玩笑行不行,我是很认真的。”邢月山紧张兮兮的强调着。
“其实也不难,只要一枚漂亮的钻戒就可以了。”池安娜在他耳边轻声说,自己拿出戒指,戴在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
邢月山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再回头,看到他精心准备的戒指已经戴上了,脸上立马露出崩溃的表情。
“不行,你给我摘下来,这种事你怎么能自己来呢,我还准备了很多浪漫的情话没有说呢,池安娜,你是贼么?快点给我……”
池安娜躲到浴缸中间,嚣张的抬着她的手:“不给,戴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东西了,何况还这么合适,你想拿回去,除非……”
她撩动了一下湿哒哒的长发,感性媚妩的朝着他勾了勾手指:“你能睡服我,以后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邢月山脑子短路了两秒,这种惑诱真的没有一个男人能扛得住。
他快速的脱掉浴袍,丢到地上,一脚踩着浴缸的边缘,大叫道:“池安娜,明天我要让你下得了床,从此我就跟你姓!”
狠话放完,他准备以一个霸气盎然的姿势踏入浴缸,但没想到脚下一滑,他便以一个无比狼狈的姿势摔到了浴缸里。
“啊……”
外面巡逻走过的保安停下来,听到这一声男人的惨叫,忍不住抱紧了双肩。
听说今天大木屋里住着两个男人,不是说另一个人还没来么?这惨厉的声音是咋回事?
……
奔驰车一阵颠簸,林楚楚身体跟着一晃,猛地从睡梦中醒来:“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尤克减缓了车速,将车停住,回过头说:“抱歉林小姐,惊醒你了,这边路况不太好。”
林楚楚一边小心的整理着眼妆别花掉,一边无所谓道:“没关系,这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到了么?这是哪啊?”
林楚楚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只能从远光灯的余光里看到道路两旁的绿化带,和一些干枯的树影。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他们竟然开了三个多小时。
“已经到了,林小姐。”
尤克很有仪式感的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十分绅士的下车来,替她打开车门。
林楚楚睨了他一眼,拎着汉服宽大的裙摆,下了车。
外面寒风呼啸,她忍不住缩起脖子,搓了搓手心:“干什么啊,这么神秘?”
一看周围的环境,她傻眼了。
这么荒凉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