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龙椅吗?”
“帝主轮流坐,今天也让俺六耳体验一下,坐龙椅的感觉。”
六耳望着最上首的龙椅,大步走上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硬。
龙椅比较硬,有点摁屁股蛋子。
“大胆泼猴,竟敢私坐龙椅。”
“来人啊,速速将此泼猴给我拿下。”
殿门外。伴随着一声厉喝,数万名皇家护卫再次将整个大殿包围,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前。
“拿下此泼猴者,赏宇宙币百亿,封王封爵。”
厉喝声再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万名皇家护卫顿时不淡定了,蜂拥的冲向六耳。
只要拿下六耳,就算他们牺牲又如何?他们家族能一举成为王族、贵族。
牺牲小我,成就全家。
此刻,所有皇家护卫都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拿下六耳。
“哎!又何必送死呢?”
六耳感慨一句,随心杵挥舞之下,再添数万亡魂。
尸骨累累。
踩着皇家护卫的尸体,六耳一步一步的离开大殿,向后宫走去。
灰色的石砖上,留下一个个鲜红色的脚印。
……
后宫之中。
当纳兰明德得知,六耳打死曹公公,正向后宫赶来之时,顿时慌了。
他顾不上衣着整不整齐,急忙跑到纳兰性的闭关之所,跪在门前的地上,心惊胆战道:
“父皇……父皇……快出来救命啊,有一只猴子打进皇宫了。”
“父皇……曹公公都被打死了。”
哎——。
一声悠叹响起。
滴滴滴三声。
厚重的钛金门打开,纳兰性走出闭关之所。
“父……父皇……你突破了?”
纳兰明德面露喜意道。
纳兰性扶起纳兰明德,悠悠一声长叹,道:
“痴儿啊痴儿,为父若是没有突破到域主级,就算出来又有何用?”
“走吧,随着为父去会会这只猴子。”
父子二人走出闭关之所,来到外界。
刚一出来,纳兰性便释放出域主级的气势。
“找到你了!”
远处,六耳察觉到纳兰性的气势,一个筋斗云便来到纳兰性的面前。
看着神态不凡的猴子,纳兰性的眉头皱了皱,道:
“朕好像见过你,你是看守桃园的那只猴子。”
“是什么奇遇,让你拥有宇宙七阶的实力,敢来我纳兰一族的皇宫捣乱?”
六耳挠挠自己的猴毛,居高临下的看着纳兰性,咧嘴一笑,道:
“纳兰老儿,昔日里,你欺负俺实力弱,让纳兰明然对俺皮鞭加身。今日,俺要好好和你算算这笔账。”
“昔日的羞辱,就从你纳兰性开始。吃俺老六一棒。”
六耳挥动着随心杵,一棒向纳兰性砸去。
他并没有暴露真实的实力,而是以宇宙七阶的实力,与纳兰性对决。
面对六耳挥来的一棒,纳兰性面色淡然的站在原地。
一个等级一番天地。
从他突破到域主级后,宇宙级的武者已经很难再伤到他。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六耳打上皇宫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纳兰明然平日里对他的虐待。
让他对纳兰一族产生恶意,以及仇恨。
祸害。
纳兰明然果然是一个祸害。
若不是纳兰明然,他们纳兰一族又怎会和江氏直接决裂?猴子又怎会打上皇宫?
这一切都是因为纳兰明然。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应该选择纳兰明然来冒充公主。
贱婢就是贱婢。
纳兰性眼中的厉光一闪而过,看着愤恨不平的六耳,心中升起收服之心。
他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用两根手指向随心杵夹去。
域主级和宇宙级,两者的实力相差近万倍。他要让六耳知道,域主级武者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就在纳兰性信誓旦旦,想着打服六耳,将其收入麾下时……。
六耳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之色,身上的气势突然爆发,来到域主级二阶。
强大的气势笼罩住纳兰性,让纳兰性为之一愣。
“域主二阶,这怎么可能!”
纳兰性一脸的难以置信,想要收回伸出的双指,全力应敌,但为时已晚。
彭的一声。
随心杵一棒落下,强大的攻击瞬间让纳兰性的全身骨骼破碎,重伤在地。
所幸,域主级的生命力极其强大,纳兰性并未当场死亡。
六啊!
简直六翻了。
纳兰性重伤垂危的看着六耳。
若是光明正大一战,他虽不是六耳的对手,但逃离皇宫还是可以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只猴子竟然隐藏实力。
“父皇!”
纳兰明德躲在远处,看到纳兰性重伤垂危,想要上前。却畏惧六耳的凶残,不敢上前。
六耳举起随心杵,一棒子向纳兰性砸去。
胖子曾说过,趁敌人病,要敌人命。
他之所以会隐藏实力,也是胖子教的。
用胖子的话说,先示敌以弱,等敌人大意之时,直接来个当头棒喝。
“要死了吗?”
“朕努力一生,兢兢业业一生。一心想要带领神河帝国,走出星河星域。如今,居然要死在一只猴子的手里。”
“可悲……真是可悲……。”
“朕错了,朕真的错了。早知今日之结局,朕当初就应该淹死纳兰明然。”
“纳兰明然误我,误我纳兰一族啊——!”
纳兰性仰天长啸,不甘心的闭上眼睛,任由随心杵落下。
纳兰一族完了。
没有等到银河帝国的入侵,没有等到江氏造反,便毁在一只猴子的手上。
准确的说,是毁在一个贱婢的手里。
回想当初,他为何要选择纳兰明然冒充公主。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纳兰性心中闪过无数片段,最终只剩下一个悔字。
一步错,步步错。
他等待许久,迟迟未等随心杵的落下,缓缓的睁开眼睛。
就见一名白发老者,正一手握着随心杵,挡在他的面前。
看着老者的背影,纳兰性突然有一种无比的熟悉感,语气哆嗦道:
“父……父皇……是你吗?你……你居然还活着?”
老者未理会纳兰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六耳,轻笑道:
“小猴子,你过往所受得委屈,我皆以知晓。如今,你也大闹一番,该出的气也出了。不如我们双方就此揭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