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栾,你个该死的狗东西!”乍然听到天边一声暴喝,孟栾心中陡然一惊,只见一道紫火向着他冲击而来。
他有些不甘心地看着面前狼狈的周瑗君,心中满满的都是不甘心,感到天边有一股熟悉的剑意,他知道这次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冷冷地瞪了一眼岳正的方向,却感觉到背后一冷,一招水气波澜,好熟悉的招式,是叫“云雾重重剑三”吧!
前方的紫火,亦是变动,向着旁边另一个黑衣人而去,岳正含怒出手,那个黑衣人被鬼气催化的圣境,哪里是“伪圣境”岳正的对手。
整个身躯的鬼气,完全成了岳正紫火的养料,异火只是朝着那人身躯之上一点,只见那人浑身直接燃烧起来,漫天的火舌吞吐着,只听一阵鬼哭狼嚎的咆哮之音。
“啊,啊,宗主救我!”那人大声叫喊着,黑色的身躯似乎无数恶鬼在嘶叫,岳正不管不顾输出着紫火,几息之后,那人化成了飞灰。
他缓缓收功,变成了短袖、短裤的打扮,几步挪移抱住了周瑗君的细腰,看着沈浣溪的方向,怒喝道:“浣溪,尽量把他留下!”
听了这话,孟栾心中更急了,形势随着岳正的回归,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知面前的沈浣溪是怎么修炼的,盈盈水气完全克制他的鬼道。
对面还有个妖圣、还有圣境一阶的周瑗君,还有实力不下于圣境三阶的岳正,他心中退意满满,连忙使出逃遁之法,但沈浣溪纠缠的紧,他根本没有机会。
“啊,臭娘们!”孟栾不住暴喝道,他浑身的鬼气不断被天蓝的水气消弭着,他愤怒了不住挥洒着魔息。
想损伤桃蘅的根基,不想沈浣溪激斗的本领早就在他之上,一手剑光凌厉,一手水神印诀打出。
“水神印,涤荡天地,去!”
带着神光的水液,洒落在桃蘅的桃林之上,那些魔息根本没有产生任何的效果,直接被沈浣溪除了个干净。
这一下更是急得孟栾哇哇大叫起来,岳正轻轻搂着周瑗君,对着那边的孟栾嘲讽道:“狗东西,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你那个叫孟立祀的狗儿子!”
听到岳正这样的话,沈浣溪亦是激动地大怒,原来这人就是孟立祀的老子,怪不得看上去那么令人讨厌。
“云雾空空剑十!”
随着沈浣溪一声娇喝,但见她手中的白鞘剑倏忽间就消失了,如同雨水凌空虚度到了孟栾的面前,剑光之上杀气凛冽,向着孟栾的胸口刺了下去。
“鬼鞭,杀伐证道!”孟栾浑身黑气阵阵,仿佛从地下回归的魔神,昔日坤母镇压的怪物,影影重重地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粗大的鬼鞭,向着白鞘剑打了过去,黑气浓重似乎是孟栾压箱底的招式,直接让白鞘剑生出一丝轻吟,似乎已经有点抵挡不住了。
“水神印,乾坤水牢!”
沈浣溪现在可不仅仅有剑招,自从得了岳正的《水神宫密录》,已经参悟颇深,再加上二人没日没夜的“苦修”,更是让她对这功法有了更深的了解。
六面方正犹如镜子一般的墙面,就这样困住了孟栾,他浑身鬼气涌出,不断地挥着手中的九节鞭,向着镜面之上打去。
“砰、砰、砰”,这是九节鞭不断砸落的声音,可是六面透明犹如玻璃一样的水镜,纹丝不动,牢牢将他控制在了里面。
“你这是什么招式,啊!我不甘心!”孟栾狰狞地大喊大叫着,消耗了不少的鬼气,才培育出两个圣境的手下。
一个死在了这里,一个死在了上次和高天明的大战之中,他为了提升功力,甚至屠了整个雨峡郡城,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被困在这里!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孟栾冷冷地看着沈浣溪,他转了转脑袋,又是挑衅一般地看着岳正,冷哼地说道:“我在雨峡等你!”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柄小刀,有些舍不得一般地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他又是恨恨地看了几人一眼。
“浣溪,快,这老小子要跑!”岳正见他拿出那小刀,看着自己的手掌,想到了昔日死在他手中的姜......
“水神印,乾坤水牢,六面渐困!”
沈浣溪双掌向内推去,只见困住孟栾的透明正方体,居然开始慢慢变小,孟栾感受到这股压力,脸上的皮肤都开始渗出了血液。
“你们都该杀!”孟栾咬了咬牙,看着手中的健全手指,有些愤怒了,他直接一刀挥下去,只见小指浮在他的面前。
“献祭魔神,回归雨峡!”
“献祭魔神,回归雨峡!”
他不断吟唱着,只见面前的小指变得越来越涣散,直到变成了一片的飞灰,他的身躯渐渐开始模糊,好像是在此处空间之中,要消失了一般。
似乎是来自遥远星空的一股伟力,让他脱离了水神印的困招,他渐渐化作一片灰雾,陡然消失了。
而沈浣溪的乾坤水牢,没有了控制的目标,也是忽然消失在众人面前,她见敌人消失明显也是松了口气,这般的招式困住同境界之人,消耗也是很大。
看着面前的岳正,她抱歉地说道:“夫君,却是让这人逃了呢,看瑗君妹妹这情况好像不太好,你快去带她去疗伤吧!”
冲着岳正眨了眨眼,岳正回味着“疗伤”二字,分明是知道了沈浣溪的意思!
周瑗君挣扎着,她苍白的脸上幽然一笑,看了看岳正和沈浣溪说道:“我早就说,沈姐姐一定是咱家的人。”
“没事,我这伤不要紧的,你快去看看妹妹们吧,她们应该是受了些惊吓。”周瑗君软软躺在岳正怀抱之中,白色脸蛋微笑着说道。
桃林之中的姚贞,听到前面林中的动静,手指律动直接对着何瑄云的身躯一扫,只见何瑄云浑身冷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冲着雪缈和月绯使了个眼色,两女连忙上前,轻轻扶住了何瑄云软软的身体,两女会意连忙点动身法回了小院。
“杞鸢,快收了异火吧,岳郎回来了!”姚贞连忙冲着杞鸢说道。
杞鸢连忙收起异火,只见她浑身无衣,都被自己的空明火焚毁了,羞涩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那边的水语柔连忙上前,她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衣物,给杞鸢裹了起来。
“丫头,看你面色苍白,刚刚怕是用了不少的元气吧!”水语柔轻轻帮她穿起了衣裳,怜爱地说道。
“还好杞鸢这个丫头聪明,否则咱们今天可就难了!”周瑗君被岳正搀扶着,缓缓向着这边走来,看着杞鸢的样子,也算明白了岳正为何能这么快过来了。
“还好有情蛊,否则真是不堪设想,鲁东平定,我本来就想回来,幸好,幸好啊!”岳正盯着周瑗君的美目,眼中满满的爱意。
“夫君不必忧心,我的伤势不要紧的,月华之力本就擅长疗伤,我歇息个一两日就好了。”周瑗君眉目之中也是思念满满,快有好长时间没见了,自然心中是极为想念的。
那边的沈浣溪,却是会意,笑意盈盈地说道:“岳郎,快带君儿妹妹去疗伤吧,这伤势可耽误不得啊!”
岳正冲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着那边的姚贞和水语柔说道:“语柔,贞儿,你们把这收拾一下吧,有浣溪在,不用担心什么安危的事情了!”
说罢,他直接将周瑗君拦腰抱起,脚踏清风向着自己的卧房而去。
“你做什么,人家还要去疗伤呢!”周瑗君看着这“坏胚子”的眼神,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连忙没声好气地说道。
“夫人,我们正是要去疗伤呢......”岳正轻轻在周瑗君耳边轻语道,听了他所说的内容,她直接给他一个小拳头,不住娇嗔着。
入得周瑗君的卧房,只觉得来到了一处白玉做成的宫殿,整片的家具月华满满,似是被月华浸染成这样的。
“什么时候到圣境的?”岳正亲昵地询问道。
“大概三天之前吧,实在是压不住了,天地灵气直接灌体而入,灵台洗练就到了圣境。”周瑗君轻声答道,她此时面容雅白,娇弱的病容更让岳正怜爱不已。
“月系九悟了吗?”岳正继续询问道。
她微微点了点头,自豪地说道:“自然是九悟了,否则我也不会突破啊。”
岳正对着房间就是一挥手,金色的气罩直接笼罩了此间地方,周瑗君继续说道:“啊,你这人真是讨厌,人家都这么累了,你还......外面可有不少妹妹等着你呢,你找她们去!”
“夫人,夫人,别动怒,我前段时间寻到了一门戾帝的功法,咱们好生参悟一下。”岳正轻笑着说道。
周瑗君眉头轻皱,嫌弃一般地说道:“戾帝的功法,那般心肠恶毒的人,他的功法我可不想听!”
岳正心头微微一怔,还没告诉你,你可是戾帝的后人呢,真是的,居然开始嫌弃自己的老祖宗来了。
“你这小丫头,这可是能帮你修炼的好东西,戾帝虽然残暴,可这功法又没罪喽!”岳正连忙开口,靠在她耳边传授了起来。
双手压住周瑗君的双手,嘴巴靠近了她的耳边轻轻嘱托起来:“夫人,你听好了,这门功法名字叫《天地阴阳和合交征双修法》,死生之地,在于玄奇,天地分乾坤,人分男女阴阳......”
“你这坏胚子,这哪里是戾帝的功法,这般凶暴的人,会留下这样无赖的功法?”周瑗君瞪大了她的眼睛,不敢置信地反问道。
岳正心中一片感慨,你只怕是没见识过你老祖宗,他是怎么重口怎么来啊,“赶尸人”这样的行动,我可做不出来。
“夫人,你就别在意是谁的功法了,总之好用就行了。”岳正轻轻说着,一手向着她的腰带摸去。
她今日梳了个流苏髻,依然是素色的配饰,显得整个人极为娴静优雅,岳正亲上了她的脸颊,闻着她身上的雅香,只觉得整个人要醉死过去。
“夫君,在外可曾辛苦?”周瑗君双手抱着岳正的脸颊,轻声询问道,看着美人迷离的目光,岳正只觉得自己就算累死也甘心。
“人生匆匆,你我长生之道,愿长此千年万年,这时候辛苦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岳正轻轻牵起了她白皙的手掌,对着她的手心就亲了一口。
把玩着她细柔的手掌,也不知是功法的缘故,还是到了圣境的缘故,就连昔日练剑的痕迹都消失了。
手掌莹软,轻轻抚摸上去,就如同绸缎包裹着棉花,五指青葱水嫩,透过白皙粉嫩的皮肤,都能看到下面的青筋。
随着岳正的动作,她的手掌也渐渐变得粉红,她双目流珠似是轻动一般,环抱着岳正的脖颈,轻声娇言道:“夫君,那就来参悟参悟吧!”
“哈哈,好夫人,好夫人!”岳正开心地大笑着,两人双掌相对,十指环扣在一起,就好像两人的心尖尖也靠在了一起。
夜色愈加的浓重了,周瑗君轻轻一声叹气,轻躺在岳正的怀抱之中,她继续询问道:“浣溪仙子是怎么一回事?”
“若不是她,恐怕我已经死了!”岳正冷声说道,看着屋顶,他继续说道:“就是孟栾的小崽子,他带了五个魔道圣境埋伏于我。”
“要不是浣溪舍命相救,我恐怕已经死了,当时我看着她在我怀中逐渐发冷,我是那般的焦急,也是靠着这套功法,才将她救了回来!”
“这些敌人,一定要杀得干干净净,否则就会威胁到你们!”岳正杀气满满地说道,周瑗君感受着他的心中的不甘心,轻轻抚了抚他脸颊。
“夫君,我没事,我没事,不要那般暴戾,我不想你变成那般残暴之人!”周瑗君动情地对着他的嘴巴就是一吻,似是在抚慰岳正的心灵一般。
看着夫人绝美的娇容,他心中愈加肆意,紧紧抱住了她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