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他看着北面有些发呆,运朝之法已经感受到了北方气运的波动,似乎有一场大战正在发生。
人影一闪间,已经来到了“攸岳真人”的客房,此时,宁红正在打坐,感知到玄气罩外的动静,也是缓缓收功,衣袖一挥便将房门打开了。
嗅着静室中传来的馨香,岳正嘴角闪过一丝邪魅的笑意,径直便进了宁红的房间,他看着女装的宁红,啧啧称奇道:“不是都作男子扮相吗?怎么今日这般打扮?”
“死鬼,还不是看在你来了,我才这般样子的。”眼波间说不出的妩媚,她手指向着岳正处轻轻勾动,像是能将岳正的心弦拨动。
径直上前坐到了她的旁边,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有些玩味地说道:“愿不愿意跟我去西海郡走一趟?”
听到这般言语,宁红眨了眨眼睛,淡淡地问道:“就我们两个?不带你那些莺歌燕舞了?”
“那是自然,秦川似乎发生了大战,我怕波及到我岐川,故而要去看着些。”岳正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却是迎来了宁红的一个白眼。
她舒展双臂抱住岳正的脖颈,有几分幽怨地说道:“你个没良心的,拿了人家身子,连个夫人名号都不给,还把人家当牲口用。”
两指挑起她的螓首,靠近她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地调笑着:“嘿嘿,牲口用,你知道牲口是怎么,嘿嘿嘿......”
随着岳正的坏笑声,宁红的脸颊也是越来越红,整个人的身体也有些发烫,心中野火越发狂躁,他笑着说道:“等下我二人去西海吧!那边没人认识你,就且换个模样,戴个斗笠什么的。”
“也好,我就把气息压在圣境巅峰,想来也无人能瞧出我的跟脚。”宁红自信地说道,她轻咬着嘴唇,在岳正耳边喃呢着,暖暖的香风吹在他的耳垂上,整个人的身子都酥了半边。
拍了拍她的粉背,岳正压住内心的燥火,笑着提议起来:“我们先去西海,等到了那边,咱们再......”
“死鬼,都依你!”宁红也是娇声说道,语调中说不出的俏然。
只见面前的宁红变回攸岳真人的模样,衣袖一挥,室内的清香便散得干干净净,玉指朝着旁边的香炉隔空轻点,只见那边的熏香炉直接燃起,袅袅青烟缓缓而起。
她明亮的眸子动了动,似乎有些感触地说着:“哎,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以女儿家的模样出现在世人面前。”
岳正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为“攸岳真人”正了正身上的道袍,点头莞尔一笑道:“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了。”
“死鬼,快走吧!尽用这些鬼话来骗我!”宁红笑着说道,可是这语气和这模样分外的违和。
推开房门,神识一扫便给正在炼丹的周瑗君打了个招呼,便带着“攸岳真人”向着西海郡飞去。
等到二人飞到了岐海郡的上空,宁红又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然后给自己戴上斗笠,向着岳正点了点头,继续向着西海郡城飞去。
又过了些时候,两人已经到了西海郡,岳正拉着宁红的小手径直来到了此地的总管府,府前负责侍卫倒是认识岳正,连忙将他请了进去,再派人去城头唤阮中道不提。
“岳大人,您怎么来了?”阮中道听了侍卫来报,忙不迭地跑回府中,向着岳正招呼道,言语中很是恭敬。
来到这总管府,岳正就好像是在自个的家里,已经叫仆人给自个上了茶水,正在细细看着正堂中挂着的“蛟龙覆海图”出神。
“自然是有要事嘱托于你,你可知越国边境上有大战将起?”岳正淡然地询问道,却是让阮中道脑门子上出了一圈汗,他哪里知道这信息,此刻倒是有些支支吾吾了。
又呷了口茶水,岳正看着面前的阮中道,只见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紧张地说道:“回禀大人,此事我确实不知。”
“卑职已经派了十几队斥候,在苍岭郡南部往来巡视,一旦有烽火便会来报,可最近实在没有收到战事将起的信息啊!”阮中道继续说道。
岳正笑着摆了摆手,也不打算为难他:“哈哈,此事隐秘,倒也没几个人知道,而且越国的主攻方向是西岭郡,离咱们这里还隔着好几个郡呢!”
“原来如此,卑职还以为是斥候疏忽,没有探得情报。”阮中道继续开口道。
“你吩咐下去,让所有士卒提高警惕,海边和北面多派些人往来巡视。”岳正继续吩咐着,阮中道也是连连点头。
看着旁边的宁红,岳正嘴角勾起轻盈的笑意,看着阮中道说道:“事情我已经吩咐完了,稍后我就在城中找个地方小住几日,等到北面战事平静,我再离去。”
“大人,您要不就和夫人住在我这吧,我去军营里对付几天就行。”阮中道讨好地说道,岳正倒是冲他一笑,微微摆了摆手。
随即他牵着宁红的小手,笑着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二人身影一闪已经出了阮中道的总管府,而阮中道看着二人身形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也是惊诧于二人的修为,心中对于岳正越加叹服。
西海郡也算得上繁盛,此地和北面的几个边城商贸往来很是密切,故而城中的各色客栈、酒肆也是不少。
两人就像是普通的道侣一般,手牵着手在西海郡的长街上走着,斗笠之下,宁红的嘴唇动了动,给到岳正传音道:“你是怎么发现北地有战事的?”
“我即便是这儿,也没感受到什么大战的气氛啊!”宁红有些诧异地说着,岳正在她手心勾了勾,淡然地回答道:“这是人道的手段,你个魔女哪里会知道?”
“哼,我魔宗功法属于地道一脉,我之法门重杀伐,你有吗?”宁红有些傲娇地说道,言语中透着满满的自信。
“呵呵,你当我的兵道法门是假的?那也属于兵道一脉。”岳正也是用同样的语气回答道,却是让宁红撅起了小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好好好,知道狗男人你厉害便是了!”宁红有些不快地说道。
看着远处似乎有一客栈,岳正径直将她往那处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等下去别的地方争去,在这些地方争,好生没趣!”
宁红也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眼波流转,整个人说不出的妩媚,轻启檀口魅惑一般地说道:“那奴家可要和郎君好好争一争了,到时候看看谁更厉害些?”
二人齐齐来到此间客栈,宁红倒是眼睛眨了眨,只见那柜台后面的掌柜和其他几个伙计都被她控制住了心神,齐刷刷站在她的面前听命。
勾着岳正的臂弯,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似乎是让他下命令,岳正衣袖一挥,大锭的黄金出现在那边的桌上,他开口吩咐着:“尔等将此处清空,别的客人都请走,这处我夫妇包了。”
掌柜的连忙上前拿起那枚金锭,笑着应了下来,冲着一旁的小厮唤道:“去将两位贵客安排到咱们最好的院落,其他的客人都打个招呼,请他们离去吧!”
莫名的气息笼盖着整片客栈,外面再无新的客人进来,里面的客人也是顺从地拿着行李和补偿,齐齐出了客栈。
等到了无人的小院,宁红径直抱住他的脖颈,红唇对着他的脸颊就亲了一口,笑着说道:“还是这里轻松,呆在家里还要端着模样,真是让我好不自在!”
“对了,那冷冰娇,你打算什么时候吃?”宁红轻笑着说道,言语中重重提了“吃”这个字,岳正也懂她的意思,可此事还需要弄情配合,怎么跟她说,倒也是个问题。
“此事,是不是太孟浪了些?”岳正虽然心中千肯万肯,但总归是要顾忌些影响。
宁红轻轻拈动自己的发丝,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微微翘着二郎腿,一两脚便将脚上穿着的绣鞋踢开,玉嫩的脚趾指着岳正,有几分轻佻道:“怎么嫌弃人家?”
他也看过沉睡中的冷冰娇,哪里会有嫌弃一说,只是花弄情对他情根深种,他这却是要吃一个跟一个,关键跟的这个还是她自己的师父,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她倒是人如其名,冷冷的、冰冰的,但也是娇娇弱弱,不知灵动起来是个什么光景?”岳正挑了挑眉毛,有几分憧憬似地说道。
听到岳正的话,宁红心中也有几分愠怒,她径直拿掉头髻上的发簪,重重丢在地上:“这是个什么簪子,绾得人家头发好不舒服。”
“呵呵,娘子怕不是怪簪子,是在怪我吧?”岳正知道这女子怕是起了醋性,上前将墨玉簪捡了起来,笑着放到了那边的梳妆台上。
坐到了软榻之上,将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帮她揉捏起来,缓缓输送着柔和的法力,直将宁红舒服得轻轻哼了起来。
“你这狗男人,今个怎么这么乖巧?”宁红有些呼吸沉重,用着莫名的鼻音问道。
“怎么?为娘子按按腿,难道不可以吗?”岳正邪魅一笑,言语温润地问道。
听到岳正的话,宁红眼含媚珠、盈盈如水般地看着他,她轻启朱唇道:“李扬风不在苍岭,你感知到了吗?”
“我哪能探知到道境的气息,不过看奏报说是:常胜负责西岭郡,叶绝在云岭雄关,负责漏岭郡和竭云郡,另外李扬风负责苍岭。”岳正也是开口解释道。
宁红轻轻抬起白藕般的小腿,在岳正的肚子上摩挲着,有些讥讽般地说道:“那老梆子最是怕死,也不知这次是何人叫动他!”
“既然苍岭无事,那必定是云岭雄关或者西岭郡出事。”岳正便猜测道。
脚尖踢了踢岳正的腹部,隔着些衣物,宁红的脚尖都能感受到岳正身体的热力,她笃定地开口道:“我敢肯定,应是西岭郡出事。”
“为何?”岳正抓住了宁红的脚踝,冲着她邪魅一笑,对着她的脚底板就揉捏起来。
“哈哈,哪里好怕痒的,你这狗男人好生放肆,等下姑奶奶非弄死你不可!”宁红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奶凶奶凶地看着他。
一个魔女摆出这般模样,真的是令人想入非非,岳正揉捏着他细嫩的手腕,轻笑着追问道:“妖女,快说,你怎么确定是常胜那边出了事?”
“嘻嘻,你别捉弄人家,人家就告诉你!”宁红娇声讨饶道,岳正也是点了点头,手指也暂时停住了。
“昔日我在道巅之上静修,那叶炎和叶绝的关系就极好,二人是叶氏嫡系,主修的都是叶家的空间之法,互相赠与了法器,一方若是有难,彼此会即刻通过空间之力传送到彼此身边。”宁红幽幽解释道,眼中已经迷离。
她向着岳正处轻轻勾了勾自己的手指,看着房间亦是打出一道玄气罩将整个房间盖了起来。
岳正此刻倒是陷入沉思,倒是对叶氏一族的功法很是觊觎,他也修了空间之力,可倒是没有像叶氏这般自成体系,自创的《空间修典》还是不太完善。
双臂已经环住了他的脖子,岳正已经能嗅到宁红身上的幽香,只听她在岳正耳边问道:“郎君是不是对奴家腻了,人家都这样了,郎君还是无动于衷,真是让奴家伤心呢!”
“哈哈,好美人,我只是在想些事情。”岳正轻笑着说道,他又接着说道:“那叶氏一族的空间之法真好,不知什么时候能得来看看。”
“呵呵,这可是叶族至高之秘,你一个外人,哪里能得到?而且叶祖所留功法甚多,像这最为根本的空间之法,只有主脉进入圣境六阶或是七阶之时,才有资格探看,故而叶无道修为虽是高绝,但在空间一路上,还是不如叶炎和叶绝。”宁红笑着说道。
岳正莫名地笑了笑,一把将她揽住放倒在软榻之上,室内青烟袅袅而起,屋外像是风动,这风像是从秦川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