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投标,就是应招标人的邀请,去参与竞争一个项目,或是一个工程,或是……等等,反正只要是生意,都可以用这俩词。
说的再浅显易懂一点,之前皇冠酒店外包项目的事,这其实就是一次招标和投标,无非规模没有那么大,也没摆到明面上,一切都是在暗中交易。
在外人看来,皇冠酒店还是以前的皇冠酒店,也没人去承包皇冠酒店的洗浴中心以及高档会所。
但事实上呢,皇冠酒店内部的洗浴中心和KtV,以及高端会所,都已经易主了。
投标这事,是我几天前跟胖子聊怎么建金融公司的时候突然聊起来的。
用胖子的话说,与其我们自己建金融公司,不如买一家金融公司,省得我们再费力去建了。
既然是买,那就得花钱,还不是花一点点的钱,但花钱太多的话,有些得不偿失。
但胖子又说,如果用投标的方式,并不用花太多的钱。
这里面的逻辑我就不懂了,仔细问了问,方才搞懂这里面的逻辑……
而此时,我心里正在暗暗琢磨这件事该怎么浅显易懂的说给李朵听。
花钱,那肯定是张椿花,而我要做的,就是说动张椿心甘情愿的把这钱掏出来。既然是这样,那当然得好好琢磨琢磨措辞。
“李朵,你想想看,我们自己建一家公司,那多麻烦,再说进度也有可能赶不上不是,所以啊,不如咱直接去香江投标,以这样的方式买一家公司。”
琢磨好了措辞之后,我开始由浅入深的跟李朵聊。
“可问题是,香江有这样的公司招标吗?”
无奈,刚起了个话头,李朵便表现出强烈的反对态度。
一句话之后,她紧跟着又道:“况且,你以为我们要开的金融公司是什么正经公司吗,我们是要洗钱,洗钱你懂不懂?我们的金融公司,必须得牢牢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百分之一的股份也不能外流,不然的话,岂不是把洗钱的事昭告天下了?”
我道:“咱们不投那些大公司,也不投那些小公司。”
她说的那种情况,只有大公司或小公司有,而这样的公司,当然已经被我排除在外了。
“你什么意思?”
李朵秀眉蹙起,似乎被我说糊涂了。
我把整个计划掰开了揉碎了说给李朵听。
“大公司,他们对外招标,顶多是招别人来竞争他们公司的项目,小公司招标,那就是缺钱了,需要融资。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其实都不是我们的目标,即便投标了,中标了,我们说得也不算不是。我们真正要投的,是那些破产的金融公司。”
“金融公司破产之后,要么倒闭,要么被银行收走。”
我循序渐进的道:“那些被银行收走的金融公司,如果银行的人不打算自己经营会怎么办?”
李朵眼睛一亮:“对外招标,价高者得。”
“啪——”
我打了个响指:“对头,就是这个意思。”
赞了一声后,我趁热打铁道:“投标所得的公司,百分百的股份都在我们手里,另外还有人员,还有框架,还有业务,无非就是没钱嘛,我们注入资金,立马可以运转起来。这样的公司,能省我们多少力气?”
当然了,既然是已经濒临倒闭对外招标的公司了,不可能还剩太多人,框架也基本会散掉,业务也肯定没啥起色,但是,这些是我们关心的吗?
要是正经企业家,那肯定会关心这个。
但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吗?
我们就是要那个壳子而已!
花一笔不算多也不算少的钱,直接买个壳子过来,拿来我们就能用,可谓是既省时又省力。
我又对李朵抛出了一个诱饵:“而且,万一要是这家公司被我们盘活了,那也是大赚特赚啊。”
李朵看了我一眼,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李朵道:“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我有点心虚,这些当然不是我想出来的,这些是胖子想出来的,或者说……这些是胖从成堆成堆的金融类书籍里面摘出来的。
这段时间,胖子看了国内国外几十本金融类的书,把工具书当漫画书似的在啃,能有现在的金融功底,也算是没白费那么多脑细胞了。
“可行倒是可行……”
李朵犹豫着:“问题在于能不能找到这么合适的公司。”
这句完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即便找到了,可要花多少钱呢,花的太多,还不如自己从无到有的去建呢,而且这可是投标,谁价高谁得,就跟拍卖似的,资金消耗过多,我师父跟定不会同意的。”
我道:“投标跟拍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除了中标的人,其余投标者开了什么价,别人一概不知。”
“再有……这次的生意,可以找秦墨帮忙,他不是小心灵通吗,让他打听一下香江有没有金融公司招标,再有就是,让他打听一下投标的最高价是多少,我们只要超过最高价一点点,这事基本就稳了。”
李朵皱眉:“你让我考虑考虑……”
我摆摆手:“不急不急,反正离贵宾厅开业还有不少时间呢。”
说实话,这事我是一点也不急,说到底,这事并不是我的事。
“我这两天会联系一下我师父,让他拿主意。”
过了一会,李朵突然说了一句。
我扭头看了看她,说道:“你觉得张椿会不会同意?”
李朵瞪了我一眼,显然很介意我对她师父直呼其名。
“这要看你花多少钱了,这个项目,已经投了五千多万,再多……不值当,既然是不值当的事,我师父自然不会再投钱。”
我幽幽道:“他不投钱,这事就做不成,我倒是无所谓,损失的可是他。”
李朵默了一会,忽得一笑:“呵呵,说不准师父会让你掏这笔钱。”
我不由愣住,看了看李朵,她正狡黠的看着我。
“你告诉告诉我,这个钱,我凭什么掏?”
哼笑一声,我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茶,然后一口喝干,接着我起身道:“主意给你出了,你尽快联系你师父,反正这事是宜早不宜晚。”
说完,也不管李朵会是什么反应,我转身走向施工现场,监督那些人干活,顺便也检查检查质量问题。
关于投标的事,今天说起,往后半个来月都没个准信。
直至这天一早,李朵敲响我的房门,开口便是一句:“明天我们去一趟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