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看到唐曼,把脸转过去,擦了一下,再转过来,笑着。
“唐场长。”
“旗子,一起吃饭。”
“不了。”
衣小蕊就拉旗子上楼,贝勒爷没在。
点菜吃饭,闲聊。
“你怎么了?”
“我没事呀,挺好的。”
“你敢才哭了。”唐曼说。
旗子放下筷子,一会儿眼泪掉下来了。
“贝勒爷欺负你了?”
“没有,现在我人都找不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贝勒爷非常的奇怪,这十天来,天天躲在房间里,半夜不睡,一直到天亮,后来我发现,他在自妆。”贝勒爷说。
唐曼听着。
贝勒爷在自妆,贝勒爷是妆师,这个妆师在自妆,这是可怕的。
旗子说,那妆非常的诡异,奇怪,旗子问贝勒爷了,贝勒爷说,想做一笔生意。
那生意和鬼市有关系,旗子劝贝勒爷,不要那样干,但是不听劝,现在人都找不到了,肯定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上妆了。
“你也不用着急,他和鬼市做什么生意?”
“似乎和灵,魂有关系的。”
“没事的,那边我会让人注意点,老恩现在回鬼市了。”
“谢谢。”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说了事情,让老恩给问一下。
老恩是称子,也就是消息人,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事情。
吃过饭,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老恩,打来电话,说贝勒爷确实是在做着生意,和朴直的那个团长。
朴直的那个团长,需要大量的钱,进行研究。
“什么生意?”
“贝勒爷自妆,然后带魂,外面有一个人需要魂,这个人的魂已经离开了本人,而且在转生的路上,出现意外,魂散了。”
“什么人?”
“省城南家人。”
“南家人?”
“对,你自己去问,就这件事,团长不会管的,因为现在没有时间管,贝勒爷也是抓住了这样的机会。”
“会不会出问题?”
“如果操作上,不出问题,就不会有问题。”
“那我知道了。”
唐曼去了南家,贝勒爷带魂,肯定会到南家来的。
唐曼到南家,找南城。
喝茶。
“南家出了什么事情吗?”
唐曼问。
“嗯,是出了一件事情,南家有一个重要的人死了,死了也是正常的,问题是,这个人把必格的一件东西给偷走,藏起来了,要找到。”
“必格找不到吗?”
南城没说话,把必格叫来了。
“必格,什么情况?”唐曼用魂交流。
“巫师的碗,就是巫师的命,我一直就放在桌子上,没有人敢动的,这个人拿走了,给藏起来了,竟然找不到,用了什么手段,还真就不知道,我这个巫师也够丢脸的了。”
“巫师找东西,很简单的事情,看来这个人有点手段。”
“确实是。”
“南家的什么人?”
“原本也不是南家的人,这个人流浪到这儿,八岁就在南家呆着了,长大后,在南家也算是一个管家,也是尽心尽力的,谁知道,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借魂还尸,花了多少钱?”唐曼问。
“贝勒爷给做的,说不要钱,只要南家的一件东西,就是一个元青花的瓶子,也值个两三千万。”
“哟,南城,南家最难的时候也没有卖掉,这个时候……”
“必格的碗,就是他的命。”
唐曼清楚,巫师在南家,是最高的,最神圣的,这个就不用多问了。
“必格,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等贝勒爷。”
必格走了。
“这事必须得做?”
“对。”
等贝勒爷,他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带着魂来的,脸上的妆,完全就让他变成了一个陌生的人。
“小曼。”贝勒爷坐下了。
“喝口水,就过去吧!”南城是着急。
贝勒爷过去,唐曼没有跟着,南城跟过去的。
两个多小时,他们才回来。
“碗找到了。”南城说。
唐曼没有多问,南家的事情,不能多问。
“我的东西呢?”贝勒爷说。
南城犹豫了半天,确实是心疼。
南城出去,十多分钟,把一个盒子拿过来了。
贝勒爷打开看。
“南城,你不厚道了,这不是元代的青花,是明代的。”贝勒爷脸色难看了。
“我以为是元代的,我们一直就这么认为的,一直保存着。”
“南城,你跟爷玩这样?你们南城是想找点事儿做吧?”贝勒爷也不是好惹的,他把剑抓在了手里。
南城打电话,给管家。
十分钟,管家拿着盒子进来。
贝勒爷打开了,拿出来看瓶子。
“嗯,这个还是不错的,小曼,送你了。”贝勒爷走了。
唐曼懵了,南城也懵了,这干什么?这人有病吧?
“南城,这东西送给我了,我还给你。”
“唐小姐,这可不怕,贝勒爷知道了,那麻烦就大了。”
“送我的,就是我的,我愿意送你。”
“话是这么讲,可是理儿不对,你如果送给别人,那可以,送给我,那可不行,谢谢唐小姐。”
唐曼不得不拿着瓶子走了。
这贝勒爷有毛病吧?
唐曼回去,晚上,给旗子打了电话,去贝勒楼。
喝酒,唐曼就把事情说了,把那个盒子放到旗子面前。
“这个我不能要,贝勒爷送你的,那就是送你的。”
“我就奇怪,他冒这个风险有意思吗?”
贝勒爷进来了。
“哟,小曼。”
“贝勒爷,我问你,你冒这个风险,就是为了这个瓶子吗?”
“对呀,你喜欢,我送你,这是机会,有的时候,人发财就是抓住机会,机会都是有风险的,我成了。”
贝勒爷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是一个不缺钱的人。
“这个我可不敢要,太贵重了。”
“我说完,你就要了,因为我算出来了,旗子在下个月,有一个死劫,这个我找过费莹,找过其它的人,无解。”
唐曼看着贝勒爷,不是编故事吧?
贝勒爷说,三年前,旗子上了一个妆,那个妆其实,也是普通的妆,但是当时魂没有离体,这样的事情极少见,旗子上妆的时候,漏了妆了,很小的一个地方,没注意到,那个魂,因为这个,转生的路上,就没有转成,现在魂在下九层,这个魂积,为旗子做了一劫,生死劫。
唐曼看着旗子。
“你能漏妆?”
“我当时真的没有注意到,每一个妆我都非常认真的。”
“天天上妆,也是难免的,疲惫了,也许会出现小的瑕疵,魂没离体的人,也是极为少见,让你遇到了。”
“所以我送这个瓶子。”
“那你直接找我就行了,这是何必呢?”
“我贝勒爷不欠人情,欠钱不欠人情,还不起。”
“你这性格要改改了,瓶子你收回去,我给办事。”
“你不要,我就摔了。”
贝勒爷这脾气也是让人够受的了。
贝勒爷喝一杯酒,就走了。
唐曼和旗子聊天。
“这贝勒爷,为你真是拼命。”
“嗯,我还怪他。”
旗子又掉眼泪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了呢?”
“不知道,生完孩子,就喜欢哭。”
“哭哭也好,长寿。”
喝过酒,唐曼回宅子,看瓶子,是真的漂亮,元青花。
家有万贯,不如青花一片。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老恩的话,让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