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晓晓交给医生后,修远拨通了陆巧莘的电话。
“陆总,能不能来一下医院。”
刚躺上床的美女总裁,还生着他的气,闻言恼怒道“你在开玩笑吗?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的邻居需要手术,我没有钱。”
修远的声音很低沉,尽管没有看见对方的脸,陆巧莘也能分辨出语气中的那股沉闷。
尽管认识不到两天,但她从没见过对方如此消沉过。
“哪家医院?”沉默了两秒,陆巧莘淡淡开口道。
“军区总医院。”
挂掉电话,修远捏了捏眉心,脑海内瞬间闪过大量的画面,他在寻找那些人的踪迹。
有过系统训练的飞鹰成员,都有着过目不忘的技能。记忆里的画面不过一两天,他很快便锁定光头倒地时,口袋里掉出来的一张名片。
‘捷弘信贷’。
陆巧莘在20分钟后赶到,修远和她简单的说了下情况,便准备离开。
“你准备去哪儿?”
陆巧莘又不傻,修远此时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怕对方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你不要乱来,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搭上你自己。我认识李局长,可以帮她们。”
“有些事情,还是直接点的好。”
见修远一意孤行,陆巧莘伸出素手紧紧地拽住他,凝着柳眉气急败坏道。
“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你和她们认识还不到三天,你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蓝采儿叫我什么吗?”修远咧着嘴角,洒然一笑。“大魔王是不会瞻前顾后的。”
“你!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呢?”陆巧莘紧锁着烟眉,她不明白自己是生气还是嫉妒,话到嘴边脱口而出。
修远回给她一个阳光十足的微笑,挥了挥手道“你素颜的样子更好看。”
望着对方的身影越行越远,陆巧莘心乱如麻地站在急诊门口。她没办法拦住对方,但却不希望对方出事。
“喂,爷爷,我是巧莘。”
“巧儿啊,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爷爷打电话啊?”电话那头,传来老人慈爱的声音。
“爷爷,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呦,我的乖孙女居然说麻烦,看来不是一件小事啊。”亲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溺爱。
“事情就是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陆巧莘把修远告诉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放心吧,爷爷会处理的。”
挂掉电话后,陆巧莘长长地吐了口气。她很了解自己的爷爷,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办到。
“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望着空无一人的医院大门,陆巧莘狠狠地跺了跺脚,朝着急诊室走去。
捷弘信贷公司门外,修远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撬棍,三下五除二,掰开公司的卷帘门。
“谁啊?敲什么敲,不知道有人在睡觉吗?”两名工作人员,睡在大厅里临时铺就凉席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耐烦道。
修远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脚。原来就没醒透的他们,再次睡了过去。
穿过大厅,挨个打开办公室门,发现没有其他人后,修远找了张柔软的靠背椅返回大厅中。
现在是凌晨五点半,距离墙上提示的工作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
修远将两名大汉丢进其中一间办公室锁死后,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哥们,你谁呀?”
清晨,三名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结伴打开卷帘门。望着端坐正中的陌生男子,疑惑地询问道。
修远等他们靠近后,快速打出三拳将三人击晕,拖进办公室内反锁。
“哎?小张小王呢?”
三分钟后,又有几名青年走进来。修远如法炮制的再次打晕,丢进锁死的办公室里。
如此这般,一直到九点二十,已经有十九人被反锁在办公室。
直到时间走到九点半,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吹着小曲走进来。
“哎哎哎...你干什么?疼疼疼...放手!放手!”
刚进入大厅,耳朵就被两根铁杵般的手指钳住,黄发财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跳脚哀求道。
“认识金国昌吗?”修远把他摁在椅子上,挑着眉头道。
黄发财的一对小眼滴溜溜的乱转,矢口否认道“不认识,我听都没听说过。”
修远拿起一旁的烟灰缸,神情冷漠地藐视着他。“你也可以不说。”
“我说我说我说,别动手,我认识他!”黄发财都快哭了,对方的眼神如同猛兽一般,他很确信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
“金国昌借了我们公司8万块钱,两年都没有还钱,加上利息一共29万了。我不得已才找人去要账的。”
“嚯嚯...8万块两年翻了3.5倍,你可真会做生意啊。”修远听得乍舌不已,这高利贷也太狠了吧。
黄发财半跪在地上,肥脸上满是虚汗,嘴里狡辩道“我...我们这是正规公司,大家都指着这点生意吃饭...”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修远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拽着他的后衣领,朝办公室走去。
从捷弘信贷出来的时候,修远的手中多了两张a4纸和一张便条。
a4纸是金晓晓父亲金国昌的借贷合同,便条是追债公司的地址。
上午十点半,修远来到追债公司门口。
“有什么事吗?”前台正在玩手机的小伙子,抬头询问道。
修远神态自若地走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讨债!”
‘哗啦啦...’
巨大的卷帘门从里面合并,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修远抽出前台桌内暗藏的棒球棍,朝着通道里走去。
“你找谁?”
‘砰!’
“你是什么人?!”
‘砰!’
“玛德,快来人啊!”
‘砰!’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砰!’
狭长的走道上,十几名大汉哀嚎着躺在地上。
走道尽头的办公室内,包括光头在内的四个人,还没来得及打出手里的牌,就被修远干翻在地。
“你们是不是在找我啊?”
修远伸着脖子弓着腰,肩膀上搭着带血的棒球棍,一脸痞气地望着他们。
“小子,你别得意,知道老子是...”
‘砰!’
“你来回答,是不是在找我?”修远生怕他们看不清,还把脸凑了过去。
“是...是,您...这都是误会啊。”光头因为害怕,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是不是勒索我一百万啊?”修远看向另一名长头发青年。
青年抖的如同筛子,不断地向后爬,嘴唇哆嗦道“你...您肯定是误会了,这...这...这不管我的事...”
‘砰!’
“是谁打的石奶奶?”修远盯着清醒的光头,和另一名油光满面的中年人。
中年人很干脆地指着光头道“是他,是他打的。”
“草泥马!田卫辛,不是你让老子打的?”光头是又气又怕,老板也太没人性了,转头就出卖他。
中年人梗着脖子,因为害怕声音抖的如同鸭子。“老子只是让你要债,你踏马擅自做主,管我吊事!”
“王八蛋!不打人要尼玛的债?你给老子记住,我曹...”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