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就在珈茵要挂了电话的时候,童彤的手机被人打到了地上。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染了头发的小年轻跟着一个衣着道袍的少年站到了她的面前。
“恩璨?”童彤看清那个小年轻后,满眼都是恨意。
童瑞信大步走了过来,目光锐利,“你小子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伯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叫恩璨的小伙上前,一脸的猥琐,指了指童彤,“你家闺女可早就成了我的人,以后呢!我可是你的女婿呢!可不能厚此薄彼哦!”
“童彤——”珈茵本能的感觉不对劲,大喊了几句,可就在这个时候,恩璨一脚就踩了下去,碾了碾脚尖,手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报废了。
“谁特么的跟你是一家人啊!”童彤推开恩璨,一脸的嫌弃,“我和你才不是一家人呢!”
“臭娘们,你最好跟我老实点!”恩璨戾气上涌,顺势就把童彤推到了地上。
“你的家务事,我管不着!叫兄弟几个堵住医院大门口,另外的堵住电梯。”少年面目阴暗的坐到了椅子上,“我就不信,粟家那娘们不会来!”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三个月前回国的浅云可,他这几年下来,一直记恨粟以遥,若不是她杀死师父,自己用得着这么狼狈的躲躲藏藏嘛!
之后的几个月里,他利用一些小手段,聚拢了以前破虚殿的旧部和这群有问题的少年,就这么的算是壮大了破虚殿。
后来也算是巧合就认识了这恩璨,听闻他和粟以遥身边的这丫头认识,便有了今天这一遭。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拿不住那死丫头!
“大哥。”恩璨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大哥你看我都帮你了,你什么时候让我进破虚殿啊!”
“你放心,只要粟以遥一死,我就让你直接领衔大长老之位。”浅云可嘴角微勾,满脸的不在意。
童瑞信和童彤都是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童瑞信虽是经历不少,但少人放火的事,也没经历过的。
但童彤相较下也是经历过几次了,自然比自己的父亲有主见的。
她先是深吸一口气,偷偷的绕道童瑞信后背,拿过他的手机,凭借着记忆按出珈茵的手机号,很简短的发“SOS”的求救信号。
之前出过几次事情后,珈茵特意教过一些求助信号,幸好如此,童彤才不至于慌乱。
“你在干什么!”恩璨反应很快,一把抓过童彤的手,看见手机后就抢了过来,打开一看,却发现原来是一部没电的手机。
“童彤,你最好给我安分些,等我当上大长老后,会娶你当大老婆的。”恩璨笑着把手机丢到了几米开外,就算不废了,也是有损坏了。
“你放了我妈妈和爸爸,我帮你们!”童彤见信号发了出去,心情也是有些平静了下来。
恩璨笑了笑,“这才乖嘛!”然后大手一挥,把童彤扯了过来,把她的衣服一扯,双手就覆了上去。
“彤彤!”童瑞信见女儿被欺负,就想上去,却被恩璨抬腿一脚,踢翻在地。
“给我住手!”浅云可也不知为何,莫名的烦躁了起来,叫住了恩璨,“你特么的猴急什么,要事要紧!”
说来也奇怪,浅云可莫名的想起自己还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浅云遥住院,却被父母告知,她要嫁给一个糟老头的事。当时他还不是这个样子,因为太小,只觉得父母不对,因为姐姐要一直一直陪着自己,怎么能嫁人呢!
“大哥,我听你的。”恩璨松了彤彤的手,顺势还偷偷的摸了一把童彤的白皙肌肤,这才笑嘻嘻的坐到椅子上。
童彤自始至终没有哭,因为她太知道现在不值得哭泣。整了整衣服,跑到童瑞信跟前扶起他,替他顺着气,“爸爸你没事吧!”
“彤彤不怕,爸爸会保护你的。”童瑞信揉着腰,下意识的把童彤护在了身后,生怕那个恩璨又像疯狗似得扑上来。
“爸爸我没事的。”童彤却在这时有些想哭了,她很心疼自己的父亲。
“殿主,不好了。”守在窗边的一个小喽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下面……下面的很多兄弟都不见了,我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
“什么!”浅云可跳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是知道粟以遥的实力,可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消失的实力,除非……除非真是鬼啊!
恩璨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着,“大哥我觉得可以绑了这对父女去换那粟娘们。”
浅云可一巴掌差点就把恩璨拍晕过去,“你特么的脑子有没有!绑架这两普通人,玄修那帮老不死还不撕了我。若是来的还有粟慕,他舍得用粟以遥换这两普通人啊!真特么的蠢货!”
恩璨揉了揉头,气不过就想抬腿给童彤一脚。
浅云可拉了一把他,“你特么的有这闲力气给下去看,怎么回事!”
恩璨这回是真纳闷了,难不成浅云可喜欢这类型的!但现在又不敢乱说话了,只得领了命,进了电梯。
童彤松了口气,扶着童瑞信坐了下来,虽然她讨厌面前这个少年,毕竟这人是来杀自己好朋友的呢!但感激还是有的,毕竟是他解了两次围。
“谢谢。”童彤轻声说着,后面加了句,“你可别乱想哦!这仅限与你帮我解围的感谢。”
“你用不着谢我!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刚刚也不过是因为你像一个人罢了。”浅云可的语气很淡,侧了侧身,望向了童彤,他再次肯定了面前的女孩很像浅云遥,或许就是这样,他才会出手吧!
浅云可想了想不由的颓然坐到了椅子上,烦躁的抓着头发,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想起那死姐姐来。
童彤抿了抿唇,坐到了一边,轻轻地说了句,“我不管你和以遥有什么恩怨,但是谢谢你,没有拿我去做交换的条件。”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一次说道,“如果因为我以遥有了危险,我会更加内疚的。”
浅云可抬起头,只听见那个清脆的声音继续说着,“以前我有个妹妹,可是因为我她失踪了。以遥很像她,我不想自己重蹈覆辙。”
在昏暗的手术室外的灯光下,童彤的目光显得深远,藏着一丝内疚,与浅云可想起浅云遥那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如果当初自己不要坐视不理,是不是后果就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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