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嘉怡真不是她招惹的,谁知道何嘉怡抽什么风,一个劲的逮着她不放,就想弄死她;
只是看着眼前凶巴巴的裴恕,苏桃忍不住有些委屈起来;
但是她倔强硬是逼退泪水,蹭的坐直身子,气愤看着近在眼前的黑脸男人,十分不给面的吼道:“裴先生,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你不觉得你越界了?”
“还是说有权有势的人就可以任意妄为?”
“不好意思,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对你的人,更没有一丁点意思;”
“烦请裴先生往后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即便我伤了残了,甚至小命没了,都和裴先生没有半毛钱关系;”
“开门,我要回家;”
这是苏桃第一次和裴恕发飙;
她自然是感激他的出手相助,可他刚刚的态度显然有些越界了;
傅九召临走之前可是有交代的过,等他回来就扯证;
她有钱有男人,还至于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即便是裴恕又如何?
只要她苏桃不愿意,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按着她的头同意;
裴恕只顾着发泄,显然没有料到苏桃会发飙;
眼见着她一步一步亲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裴恕心里的冷意愈发的疯涨起来:“滚,现在就给我滚;”
“苏桃,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子闲的犯贱,非得大老远的跑过来插手你的事情?”
“你给我滚,赶紧滚;”
话音刚落,后车门咯噔一声,正在气头上的苏桃忙不迭的打开门,在走下车的那一刻,还不忘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裴先生最好说到做到;”
“我一个乡下丫头,自然不值得裴先生大费周章;”
“烦请裴先生往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只听砰的一声,后车门关上,苏桃扬长而去;
等候在不远处的江源,听着苏桃大放厥词的话,心里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完了完了;
她怎么偏要招惹这位小祖宗?
她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他就遭殃了啊;
江源极力强忍着冲上去拉住苏桃的冲动,整个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寒风中,半点不敢动弹;
此时此刻,打死他他都不上车,他家老板的怒火,他一次都不想再承受了;
他就是个打工人,何苦为难他?
然而此刻车上的裴恕,在苏桃下车的一瞬间,心里忍不住懊恼,双眸紧跟着猩红一片;
“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臭丫头,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要是我晚去一步……”
想到这里,裴恕的心底瞬间闪过一阵心疼;
不,绝不!
他绝对不能让苏桃受到半点伤害;
下一秒,后座的车窗降下,裴恕阴森恐怖的脸连方向都没转,厉喝一声:“还不滚回来开车,等我请?”
江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身子比谁都诚实;
三秒过后,江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快的直奔桃源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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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桃源县酒店;
何嘉怡看着手中的裴恕的调查资料,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去;
她万万没想到,四九城四大世家之首的裴家公子,竟然和远在犄角旮旯的桃源县苏桃拉上关系;
尤其瞧着他们还关系匪浅的样子;
何家要扎根内地,自然要内地的几大世家合作,而裴家首当其冲;
此刻,何嘉怡只庆幸先前没有冲动动手,否则极其可能断了何家在内地的助力;
这个想法刚出,手边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
惊了何嘉怡一个激灵,就在她不悦的拿起电话的瞬间,电话那头赌王怒火中烧的声音传来,“何嘉怡,瞧瞧你给我办的好事;”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给我惹麻烦?你怎么惹上四九城裴家了?”
“好不容易我想尽一切办法才托关系找到裴家合作;”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我不管你在哪里,立刻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回来;”
“我只给你6个小时,6个小时见到你,那就永远甭想继承我的家产;”
电话这头的何嘉怡刚想矢口否认,可电话那头的赌王根本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立刻挂了电话;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何嘉怡心里忍不住有些慌乱起来;
在何家,她的爸爸从来都是温声细语,极少和她发脾气;
哪成想刚遇上裴家人不久,裴家就动手了;
何家的家产多少她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想让她拱手让人,门都没有;
顿时在何嘉怡心底,实打实的把裴家以及裴恕给记恨上了;
“裴家这个疯子,给我等着,今天我受到的委屈,早晚加倍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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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何家;
刚挂完电话的赌王怒气冲冲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万万没想到,他费尽心思想尽一切办法的努力,因为亲生闺女得罪了裴家人,单子就要飞了;
为了争取和裴家的合作,他可是两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赌王越想越气,他是偏爱何嘉怡没错;
可即便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在利益和金钱面前,也得往后靠;
等何嘉怡回来的,他必须狠狠地教训一顿;
然而这个想法刚出,书房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赌王十分不悦的抬头,“进!”
话音刚落下,得力助手胡威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把手里的文件递到赌王跟前,“先生,有人寄来匿名文件;”
一听这话,赌王的眸子瞬间阴鸷丛生,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滋生;
就在他打开文件的刹那,整个人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铺天盖地的怒火根本压不住,清冽的嗓音夹杂着万年寒冰袭来,“查,给我去查,到底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