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管家;
叶芳一见旁边站着的没出息的管三柱,扬起巴掌一下接一下的打在他身上;
“苏知青帮了咱们多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还跟苏知青算钱?”
“你的良知让狗吃了?”
“混蛋玩意,要不是你没事,我们一家五口人,还至于挨饿受冻?”
“挣钱的本事没有,抠门的本事倒是不小;”
说着又是好几下落在管三柱的身上;
此时堂屋听到动静的管家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别过头去,她的儿子没本事她知道;
可她也看不得儿媳不管不顾打她儿子;
儿子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每打他一下,都像是拿着刀子戳她的心,她看不得啊;
可这个家,说到底是儿媳和儿子在撑着,她这个残废,有啥底气敢开口说教他们?
她这样活着,就是个拖累;
要是她死了,也能省下一口吃的给孩子;
想到这里,老太太脸上忍不住老泪纵横,随即挪动着身子,掀起藏在麦秆下的老鼠药,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管同志,苏知青让我来送米;”
叶芳一见站在门口的赵月手里提着半袋米,顿时双眼忍不住放光的冲上来,“苏知青怎么给了这么多?”
“她给了俺家,她自己吃的够不够?”
“赵同志,俺家只要半碗就够了,省下的你拎回去;”
说着叶芳转身就想去厨房拿碗,谁知刚转身,就被身后的赵月一把拉住手腕,接着把大米往她脚边一放:“苏知青说了给你们,就给你们;”
“苏知青还说了,大米不够,直接上门就行;”
“不过管同志最近半年打鱼,可以隔三差五的送一些上门去;”
“苏知青想给老爷子补补;”
“还有,苏知青交代了,平日里你们打的鱼,只管自己卖就行,卖不出去的,可以随时送上门;”
“要是你们想置换别的东西,只要苏知青家里有,你们只管开口就行;”
说完,赵月转身就走,留下喜出望外的管家夫妻,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激动;
叶芳更是拎着大米直奔堂屋冲去,“娘,有米了,咱家有……”
话刚说了一半,就见老太太一手里拿着白色纸包,另一手手里拿着药,正往嘴里送去;
前阵子家里刚买了老鼠药,外包装就是白色的纸包;
吓得叶芳砰的丢掉手里的大米,三两步冲过去一把夺下老太太手里的东西,厉声呵斥:“娘。你想干什么?”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让我和三柱的脸往哪里搁?”
说完叶芳有些不放心的掰开老太太的嘴仔细的查起来,“嘴里还有没有?吃没吃下去?”
院子里听到声音的管三柱一个健步冲了进来,一看到自家老娘身边被打掉的药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急忙冲到老娘跟前,慌张的整个人都颤抖不已,“娘,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快,别耽搁,送卫生所去;”
管三柱作势就要背起老太太,这时的老太太连忙挣扎着起来,“没,我没事;”
“没吃下去;”
听到这话的管家夫妻,再三的和老太太确认了好几遍,又查了好几遍老鼠药的份量,提到心口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叶芳一把抱住瘦成骨头架子的老太太呜呜的哭了起来,“娘,再难得日子咱们都熬过来了;”
“您这是干什么?”
“没了您,这个家还像什么家?”
“而且您要是这么去了,我和三柱的脊梁骨,得让人戳一辈子;”
蹲在老太太另一侧的管三柱,更是扬起巴掌狠狠地扇了自己好几下,“是我没本事,怪我挣不到钱;”
“让娘跟着受苦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老太太一见管三柱不管不顾的打自己,疼的她连忙伸出颤巍巍的手,用力的拉住管三柱的手,“不,是娘没本事,是娘没有家产,不怪我儿,不怪我儿啊;”
下一秒,母子俩抱在一起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叶芳看的心尖直颤,可这年头艰难,哪家不是挣不到钱;
只是要再这样下去,家里怎么活?
她家也不能一直倚靠苏知青的救济活着,苏知青是城里来的,要是有一天离开桃花村呢?
不行,明天她就要去找苏知青学本事,不管是啥,只要能挣钱的,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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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
中大研究所的人一听陈珂手头难题被攻破了,连电话都来不及打,直接上门堵人;
此刻陈珂办公室,中大院长李振山坐在陈珂一米开外的地方,漆黑的眸子里难掩激动之情;
“老陈,你可不能这样抠抠搜搜的;”
“以往你但凡遇到问题,我可是没少借我的人给你;”
“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一把,你是知道的,我们院里遇到的难题,已经八个月没有解开了;”
“你我都是自家人,帮助我就等于帮助你;”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可不能藏着掖着;”
听着这话,陈珂急的想骂人;
他李振山以往是怎么对他陈珂的,他还有脸说出来?
那八次哪次不是他求了他李振山好多次,实在是磨得他没法子了,这才出手帮忙?
他还敢舔着脸说出来;
这个臭不要脸的;
然而李振山一见陈珂的微表情,立刻就知道陈珂不会轻易答应下来,顿时开始轮番炮轰道:“你也知道,我是真的遇见难处了;”
“攻克不了眼下的难题,我们的技术就一直不能进步;”
“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要是不帮我,我闭眼之前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们的研究取得划时代的进步;”
“而且我的高血糖高血压,每天都要药物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