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天会把一切刀尖对准她的方向,嗖嗖嗖的直往她身上插进去;
就在这时,唐美玉的余光瞥见右手边有一块砖头,她飞快的拿起砖头,对准肖景然的后脑勺就狠狠地拍了过去;
只听闷哼一声,地上脸色苍白的肖景然瞬间昏了过去;
这一刻,唐美玉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流;
她一边哭,还忍不住一边道歉,“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想你好好好活着,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接着,唐美玉用尽八成力,奋力的背起的肖景然,踉踉跄跄的往桃源县的县中心走去;
只要走到人多的地方,他们就有可能脱险;
何况,苏桃都没死,她怎么能死?
不远处藏在干草垛里一动不动的沈江,有些不情愿的看着唐美玉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要我说,直接弄死他们算了,敢成为东瀛人的刀,把刀尖对准自己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闻言,边上的沈海啧了一声,“行了,傅哥叫咋办就咋办;”
“埋怨个什么?”
“不过那个姓肖的不死才好,往后可就是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好日子;”
“人在做,天在看;”
“丧尽良心的人,老天爷是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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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县,一处隐蔽的房子里;
裴恕阴沉着一张脸,双眸里淬了一层毒,用力的踹了张铁牛三脚,这才开口道:“说,东瀛人藏身在何处?”
“机会只有一次,想想你脖子上的脑袋,和你背后的家人;”
“弄死你的方法有一百种,我不介意从你开始,到你家的每一个人,都轮换一遍;”
哼!
搁他狠毒祖宗跟前咬紧牙关抵死不说,他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地上的张铁牛只觉得心口位置痛到不能呼吸,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
可东瀛人的手段向来阴毒,但凡他敢透露东瀛人位置一个字,只怕他的全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眼前的人再狠再毒,定然不会比东瀛人心狠手辣;
他指定不敢对他的父母家人动手;
指定不会;
此刻盛怒的裴恕,满脑子都是替苏桃报仇雪恨;
他的妹妹,只能他欺负;
旁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一见张铁牛不说话,裴恕眼底的了烈焰又多了三分,一步上前,咔咔两声,直接卸掉张铁牛的两只胳膊;
瞬间,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遍全身;
可裴恕显然不解气,奋力抬起脚来直接踹到张铁牛的肚子上;
一时间,张铁牛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墙根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撞上墙根的张铁牛脸色煞白一片,浑身的每一处都疼到极致,额头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往地上砸去;
可即便这样,他仍旧咬着牙关,一个字不说;
气的裴恕抄起一根木棍,目露凶光的看向剩下瑟瑟发抖的五个人,“没人说是吧,好,我送你们去见阎王;”
话音刚落,他猛地抡起棍子,朝着众人又狠又快的打过去;
眼看着就要落在他们身上,一道尖锐的嘶吼声传来,“别,我知道;”
四个字刚出,一道劲风擦着绑匪的脸袭来,吓得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恐慌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绑匪有些错愕的睁开眸子来,就见裴恕的棍子赫然停在他脸颊的一指处,吓得绑匪魂都要掉了;
不远处墙根疼的浑身抽搐的张铁牛,用力的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警告来,“不,不要说;”
“东瀛人,比我们想象的,要狠;”
“不,要,说!”
听着张铁牛的话,绑匪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起来;
尤其张铁牛被打的那么惨,他光是看着就觉得好疼好疼;
要是他不说,下一个被打的就是他;
一想到棍子落在身上的疼,绑匪急急地抬起还害怕的眸子来,“临风巷36号;”
“我已经说了,你快放我们走;”
闻言,裴恕有种看白痴一样冷笑着勾了勾嘴角,“我几时说过,你说了我就不动手了?”
这话一出,裴恕手里的棍子猛的抬起,嗖的朝着几个绑匪抽打过去;
“敢绑架我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还想对她动手?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有这个能耐;”
“不长眼的狗东西;”
裴恕一边打,一边狠狠地骂;
自从知道苏桃被尾随,到苏桃被攻击,到发现被攻击的不是苏桃,到苏桃为了傅九召回怼他;
他可是积压了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
瞧着棍棍到肉的单方面碾压,不远处的江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嗯,老板看不到他;
只要老板发泄完了,自然就不会找他泄愤了;
他可真是个小聪明;
然而这个想法刚出,就见裴恕手中的棍子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直奔他的方向丢过来,“绑起来,留下一半人看守,其他人,跟我去临风巷;”
不知死活的狗杂种,敢动他裴恕的妹妹,他今天非得手撕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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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临风巷36号附近;
裴恕刚带着一群人包抄过来,就见傅九召和苏桃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正冲了过来;
打了照面的两群人赫然惊愕不已;
尤其的苏桃,她是靠着寻宝的指引一路找过来,裴恕他是?
不对,裴恕来这里干什么?
这分明是她苏桃一个人的事情,傅九召是她男人,理所应当可以过来;
那他裴恕以什么立场冲过来?
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