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卫国提起长刀想要再追上去的时候,被一旁的傅九召一把拦住,“别去了;”
“这次咱们带的人不多,即便追了上去,多半也拿不下小林;”
气的宋卫国直跳脚,顿时咬牙切齿:“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敢欺负咱,一定要打的他们屁滚尿流,他奶奶的,敢欺负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以前我是没赶上时代,没机会抗日;”
“现在他们东瀛鬼都跑到我家里了,我还不能亲手宰了他们?”
“不行,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说罢,宋卫国提着刀就想追去,一旁的傅九召拽住他的手臂分毫不让,“冷静点;”
“咱们早晚宰了他们,只不过眼下,医院没有人,咱们得尽快回去;”
即便再生气,也得保证苏桃和裴恕的安全,临来之前,医院只有江源一个人;
虽然他托人告诉赵月她们,也不知道赵月她们几时能到医院;
一听医院里没有人,宋卫国愤愤的停住了脚,梗着脖子让傅九召保证,“傅哥,你答应我,一定要带我宰了他们;”
“妈了巴子,否则我这一辈子都活的不踏实;”
听着宋卫国气愤的话,傅九召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你放心,一定带你去;”
“而且,他们不是想要苏家的宝贝么,只要咱们埋伏好,一定能等到他们自投罗网;”
宋卫国一听,顿时一巴掌拍向大腿,整个人都乐了起来,“行行,我就等着他们送上门来;”
“不拿下他们的人头,我一辈子都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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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县警察局门口;
肖母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蜷缩在夜色中,一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看向路口的位置;
她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晚找到他们一天,就少一分生还得希望;
她已经没有了男人,要是儿子再出现任何好歹,她,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原本就干涸的双眸中,忍不住又涌现一阵酸胀;
她的心中忍不住哀嚎起来,儿啊,你到底在哪里?
下一秒,肖母的视线中就看到一个人影,奋力的拉着平板车,深一脚浅一脚的奋力走来;
那是?
她不由得站直了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待依稀看见对方的衣服有些像是唐美玉平时穿的那一身时候,灰暗的眸子里顿时迸发出光来,跌跌撞撞的往前冲上去;
“美玉,是不是你?美玉”
已经累的没有知觉的唐美玉,一听到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惊的她恍惚间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肖母一见对方停下来了,愈发肯定心中的猜想,干涸的眼窝滚烫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她哑着嗓子奋力的大喊:“来人,来人,救命啊;”
“快来人,快来人啊;”
一边喊着,肖母还不忘跌跌撞撞的朝着唐美玉扑过去;
待她一看清平板车上的亲儿子肖景然昏迷不醒,急的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美玉,景然这是怎么了?”
说着一把抱起肖景然的上半身,嚎啕大哭起来,“儿啊,你醒醒啊,要是你有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都怪妈不好,妈应该平日多做善事,为你积德啊;”
“儿啊,你醒醒,是妈来了,妈妈在,一切都安全了;”
“你倒是睁开眼睛瞧瞧妈,景然啊,你好歹睁开眼睛看看妈妈;”
警察局门卫处一听到肖母的呼唤声,急忙冲出三个人过来,待一看到的浑身脏兮兮的唐美玉,以及平板车上昏睡不醒的肖景然时候,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赶忙推着平板车直奔医院去;
可边上的肖母一见他们要推着车走,生怕再也看不到的肖景然,死死的抱住车轱辘半分不撒手,撕心裂肺的声音越发的明显,“不,你们要把我儿子弄去哪里?”
“即便他做错了什么,可眼下他已经昏迷不醒。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了他一马吧;”
肖景然是她亲生的,儿子有什么小九九,自然是瞒不过当妈的;
何况起初肖家一门心思想打苏家的主意,即便是肖景然跟着苏桃到了桃花村,自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她的儿子会娶了唐美玉这个贱人;
要是没有唐美玉这个贱人在,说不定她儿子双腿还好好的,一点事都不会有;
可眼下她儿子的双腿废了,唐美玉又怀了孕,她就是恨唐美玉恨不得千刀万剐,也不能在这个关口暴露分毫;
几位警察一见肖母抵死不撒手,心里忍不住有些同情起来,“大妈,您别担心,您儿子的情况,我们得尽快带他去医院检查下;”
“您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听了这话,肖母有些半信半疑;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路咬牙拼命拉着板车的唐美玉,再也支撑不住,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就近的警察一把抱住她下滑的身子,有些着急的看向肖母,“大妈,不能再耽搁了,否则这俩身体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您能负责吗?”
人命关天,肖母的手这才松开了几分;
唐美玉死了不要紧,可唐美玉的肚子里还有肖家的种;
肖家的种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还有她儿子,不能有半点差池;
要是她儿子没了,她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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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风尘仆仆赶到病房外的傅九召,刚一把推开病房的门,正好看到苏桃手上拿着热毛巾,给的裴恕擦拭胳膊;
看得傅九召的脑子轰的一声,彻底炸了开来,一张脸更是黑成了锅底;
接着两步上前,一把抓起苏桃往后拽了一步,“你们在干什么?当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