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苏桃疼的浑身蜷曲,傅九召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急忙扑了过来,眼底的内疚藏都藏不住,“对不起,我,我没控制住;”
“下次我一定,温柔点;”
领证许久的两人,昨晚第一次圆房,不光傅九召没有克制住,苏桃更是;
尤其昨晚好几个关键时候,也是苏桃在擦枪走火;
此刻听着傅九召歉意十足丝毫没有婉转的直求,听的苏桃老脸一红,满脑子都是昨晚俩人颠龙倒凤的场景,羞的苏桃一把拉过被子来,死丝的盖住,根本不敢让傅九召瞧见一丝一毫;
看着苏桃的反应,傅九召立刻想到了什么,耳根也是通红一片;
可他昨晚也是第一次,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哪里想到他蛮横的行为,会伤害到苏桃;
一看苏桃不敢露出脸来,傅九召的心里愈发的紧张起来:“媳妇,你等着我,我去卫生所买点药去,你先别动,我马上就来;”
撂下这话,傅九召转身就冲了出去;
等苏桃反应过来再想抓住的傅九召,屋子里哪里还有傅九召的身影;
急的苏桃刚想蹬腿发泄下,可一抬腿,两腿之间的痛感再次袭来,疼的她好不酸爽;
可眼瞅着太阳的位置快升起到正中央,苏桃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悠悠穿衣起床;
心里更是把傅九召恨的不行;
赵月和宋卫国他们,只怕都猜到昨晚的事情了,她的一张脸往哪里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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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桃源县派出所,所有人心里急的直痒痒,到底是谁把五个东瀛人绑着送过来的?
今天天一亮,值班的同事就发现派出所的大门上挂着五个昏过去的人,等值班的人走近一看,赫然看到为首的小林脑门上绑着一个信封;
等他们拆开信封一看,一颗心被吓得砰砰砰直跳;
里面不光亮明了几个人的身份,更是把几人做的坏事一一阐述出来;
要知道桃源县派出所在省里,已经很久没有做出成绩来了;
这次不知道谁送上门的东瀛人,光是信封里说的几件事,就足够他们在全省,哦不,在全国打出名声来了;
全所上下,上至所长,下至值班的同志,全都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尤其是所长,眼底的笑意更是藏不住,只见他抬起深邃的眸子严肃的盯着发现几人的值班同志,“你们给我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看见送来的人?”
值班同志恨不得佯装自己亲自抓的,这种天大的功劳,谁不想要?
可他们当真是一个人都没看见,在发现五人时候,他们就已经派人四处去找了;
可结果就是一点踪迹都没发现;
闻言,所长浓密的剑眉一挑,随即认真的开口:“所有人注意,务必提高警惕,但凡发现任何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
省里早就下达了严防东瀛人的命令,哪曾想竟然有好心人主动绑着他们送上门来;
一方面,说明了他所里的人各方面都不如的对方;
另一方面,桃源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然毫无察觉,这要是让别的县城所长知道了,他的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所里的其他人一听,纷纷的正色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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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霍家;
霍如珠人还没到霍北山跟前,霍北川的命令就已经追了过来;
只是她怎么能不管霍北川的身体?
是霍北川把她养大成人,这份恩情,她必须要报;
就在她要转身去找霍北川说个清楚的时候,霍北川直接派人送走霍如珠;
任凭霍如珠怎么挣扎,俩保镖都纹丝不动,顿时霍如珠又急又气,几近哀求起来,“小虎哥,爸爸的身体你知道的,我不能离开家里,我要留下来照顾爸爸;”
“小虎哥,你在霍家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该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请你就帮我这一次,行不行?”
被霍如珠叫小虎哥人正是的霍北川的保镖的赵虎,此赵虎板着一张脸,一个表情都不给霍如珠,“大小姐,请别为难我,否则,我不好交代;”
说完,赵虎强硬的把霍如珠塞进车里,转头看向驾驶座的张龙,沉声道,“开车;”
话音刚落,车子启动,瞬间飞了出去;
车子上霍如珠急的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伸手就要去抓张龙,被一旁的赵虎一把钳制住手腕,“大小姐,我说了,别为难我;”
“否则,我不介意对你下手;”
十分钟前,赵虎刚接到霍北川的命令时候,心底也曾有过疑问;
可霍北川是他的主子,主子有任何命令,他都要无条件服从;
何况,他今天第一次在霍北川的眼睛里看到了光,他相信霍北川的任何一个安排都有他的理由;
而且,霍连山那边的小动作就没停止过,赵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好不容易看到霍北川开始有了计划,他自然不能让霍如珠给霍北川添麻烦;
尤其,霍北川安排霍如珠离开霍家,也是对她的保护;
霍连城和朱美芳疯狗一样的人,万一要是把他们逼急了,难免不会做出狗急跳墙的事情;
可从头到尾被瞒在骨里的霍如珠,自然是不知道霍北川的打算;
眼看着她又要挣扎起来,赵虎手扬起砍刀手,对准霍如珠的后脑勺就砍了下去;
一见霍如珠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赵虎急声开口,“阿龙,大小姐就交给你了,停车,让我下去;”
一听这话,张龙一脚下去踩住刹车,连忙开口,“我回去,你送大小姐;”
闻言,赵虎面色一沉,“听我说,你把大小姐送到目的地,记住,五天之内务必不能让大小姐有任何回城的机会;”
“霍先生那,我去就行;”
“张龙,霍先生对咱们不薄,万一我要有什么,就麻烦你多照顾我家里人;”
说完,赵虎一把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驾驶座的张龙一听这话,一颗心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尤其刚刚赵虎的话,分明是交代遗言;
他向来是个粗人,自然也知道霍北川对他们的恩情是时候需要偿还;
可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赵虎看着霍先生置身危险之中?
只是车上的霍如珠又是霍北川交代的命令;
张龙咬着牙,眼眶微微泛红,随即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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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霍北川的房间内;
胡医生从药瓶里倒出三颗药丸,递到的霍北川的手上,“行了,先把药吃了;”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你的身体重要;”
“既然你要拿下这家主之位,你就给我把身体养好了;”
“我可不想你刚登上家主之位,就两腿一蹬过去了; ”
听到这话,霍北川难得的没有反驳,手一抬,三颗药进了嘴,随后下巴扬起,一口水没喝,硬是干咽下去;
看的一旁的胡医生忍不住不悦的瞥了一眼霍北川:“胃不想要了?不知道这样伤胃?”
随后端起一旁水杯就递了过去,“快喝下;”
霍北川摆手推开,“无妨,霍连城那边犯罪的证据,眼下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等这几天我收拾好家里,自然有时间养好身子;”
“不过,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一句话说完,霍北川扬起犀利的眸子看向身侧的胡医生,正色道:“等下你出去,就说我命不久矣;”
“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我得让霍连城放松警惕;”
一旁的胡医生听到这话,难得的没有开口反驳,“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等你登上家主之位时,一定答应我,把身子彻底养好了;”
胡医生认识霍北川多年,自然知道霍北川的病根;
只是眼下,那孩子已经找到,霍北川自然也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他是医生,他不管霍家家主之位多么重要,他只要霍北川健康的活着;
霍北川自然也希望自己可以好好活着,最好长命百岁,他想把这些年欠傅九召的,往后余生都来补偿他;
可他身体的情况,他自己清楚的很;
只怕长命是不可能了;
片刻之后,胡医生从霍北川的房间离开;
早就守在大门口的霍连城急忙佯装偶遇,“哟,胡医生,我大伯的身体可好些了?”
“这几天都没见他怎么出门,我想过去看看他,连他的院子都进不了;”
“哎,大伯身体不好,我们这些小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说到动情处,霍连城忍不住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来;
看的胡医生嘴角忍不住抽搐,可在霍连城抬起眸子看来的瞬间,胡医生连忙面色一沉,紧跟着摇了摇头,“油尽灯枯,最近精神头越发的不行了;”
“可偏偏还检查不出原因来;”
“霍先生,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医院,看看能不能早日找出病因;”
一听胡医生说霍北川的身体不行,霍连城的心底忍不住暗自窃喜起来,连声附和:“那您忙;”
眼看着胡医生抬脚离去,霍连城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满脸的阴毒与狠辣;
别说胡医生了,就是放眼全国任何一个专家,都不可能查出病因来;
他手中的毒可是从国外花高价买来的;
他就等着霍北川噩耗传来的那一天;
和他抢家主之位,他霍北川也配,一个没用的废物,也敢狼子野心,大言不惭;
想到这里,霍连城脚下生风一般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明天日落之前,我要听到那个小畜生气绝身亡的消息;”
电话那头的人缓缓勾起嘴角,胃口也跟着大了起来,“霍爷,事情提前的话,可就不是原来的价钱了;”
闻言,霍连城的脑子一想到马上就要到手的家主之位,忍不住冷哼一声,“找你办事,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事成,价格翻倍;”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嘴角直接咧到耳根,“那就提前预祝霍家主如愿以偿了;”
放下电话的霍连城,脑子立刻转了一个弯;
虽然除掉霍北川以及他的狗崽子,确实是扫除了他登上家主之位最大的障碍,可霍凌云把持着家主之位多年,保不齐他还藏有后手;
不行,他必须找到霍凌云的致命把柄,让他不得传位给他霍连城;
家主之位,他等不及了;
然而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敌人之间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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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四九城霍家;
霍连城故意放出的消息已经传到霍北川的手里;
此刻霍北川心底的怒气一浪接着一浪高涨,他早就知道早年的事情有霍凌云的参与,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妻子的命,也是霍凌云派人拿走;
一想起当初在傅家时傅九召对他疏离,无数的悔恨顿时涌上心头来;
他怎么敢?
他怎么能?
下一秒,霍北川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抬脚冲进霍凌云的书房,猛的把手里的证据往书桌上一拍,一张脸更是黑的吓人:“当初你和我说的?你信誓旦旦的和我说,她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这是什么?”
“我知道你不满意我和她的婚事,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她下死手;”
霍凌云显然被冲进来的霍北川吓了一跳;
尤其当他视线落在书桌上照片上时候,眉心止不住的一跳,可他刚想试着解释,就见霍北川眼底一冷,讥讽的笑意逐渐放大,“我徒劳半生,原以为我听了你的话,你就能高抬贵手;”
“可事实呢?”
说到这里,霍北川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面上,只听哐哐哐的几声巨响,霍北川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是我亲爸,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死手?”
“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就因为她的出身平凡,她就罪不容赦?”
“那我苟且偷生的半辈子,到底有什么意义?”
陡然之间,霍北川只觉得整个人被莫大的仇恨包围,掐的他脖子愈发的呼吸困难起来;
想起来他即便常年宿醉,仍旧不忘全国各地的寻找她的下落,渴望着有一天能一家团圆;
即便后来找到傅九召,从他嘴里知道了他妻子身亡的消息;
他也从未想过,要了他妻子命的人,竟然是他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