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梦中的霍北山只觉得整个人被震的浑身发麻,尖锐的爆炸声惊的他心头一颤;
下一秒,他飞快的坐直身子,一脸紧张看向房间里其他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一个宿舍的四个人的,其他三人显然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的措手不及;
“好像,好像是爆炸声;”
其中一个人讪讪的开口;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几个人瞬间掀开被子跳下床:“坏了,咱们的研究报告;”
“快,快走;”
只是等四个人刚冲到的办公楼的那一刹那,扑面而来熊熊的烈火裹着浓烈黑烟,冲的几个人下意识往后的一退;
此刻四个人的心里彻底慌了起来;
办公区里有好几个科研成果马上就要面世了,还有很多的项目已经推进到一半了;
霍北山更是等不及了,抬脚就想冲进去,被旁边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你疯了?这么大的火;”
“你不要命了?”
可霍北山哪里顾得了这些,“我们所有人大半辈子的努力都在里面,我必须进去,否则,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事情的严重性谁不知道?
可眼瞅着的火势越来越大,已经燃烧了好几分钟了,即便霍北山冲进去,人能不能活着都不好说,里面又能剩下什么?
万一损失了中大院的人才,这笔账该如何算?
三个人死死的抱住的霍北山,半分不敢松手;
正当四人拉扯的时候,火光中踉踉跄跄走出一个人来;
周围眼尖的人惊讶的叫着,“快看,有人出来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冲出去十多个人,连忙上去帮忙扶着来人走到安全地带;
等来人喘了几口气后,这才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文件递到霍北山手里,“快,保护好材料;”
众人这才听出说话的人正是中大院的院长李振山;
只不过李振山虽然带出来了一小部分文件,相对于他们所里的那些,显然只有冰山一角;
霍北山显然咽不下这口气,转手把资料交到身旁人的手中就要冲进去,衣服却被李振山死死的抓住,“别胡闹,听我命令,快速撤离这里;”
“人才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李振山作为一院院长,显然知道中大院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
何况,一想到的半小时前出现在研究院那人的眼睛,李振山抬起漆黑的眸子复杂的看了一眼霍北山,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你跟我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周围的众人显然发现了李振山脸色的不对;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当着的李振山的面开口;
三分钟后,等李振山带着霍北山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李振山抬起阴沉的眸子看向霍北山,掏出之前从来人身上拽下来的衣角,递到的霍北山跟前,“要是我猜的不错,今晚的始作俑者,是你霍家人;”
‘霍家人’三个字一出,霍北山只觉得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冷的他直打寒颤;
他开口就要否认,“怎么可……”
三个字一出,霍北山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声开口:“你是说,霍北森?”
**
隔天中午,苏城苏家;
苏盛东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顿时有些着急起来,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慌乱,“元培,你说的是四九城裴家?”
显然,苏盛东的反应和苏元培如出一辙;
可经过这一天和裴夫人的相处,苏元培也看出了她是真心喜欢他家桃桃;
他倒不是看上裴家在四九城的实力,主要,多个人心疼他的桃桃,总归是好事;
而且,经历了上次肖家诬陷的事,万一以后苏家有个好歹,他的桃桃也多了一个靠山不是;
顿时,苏元培试探性的开口,“爸,我瞧着这位夫人的人品和性子都不错,主要桃桃也喜欢,咱家去年的事,你也知道;”
苏盛东多精明的人,自然知道自家儿子说的意思,当下便拍板,“我没什么意见,不过,这认亲宴,得办;”
“我不在乎大小,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互相都见见;”
“至于地点,就在四九城吧,刚好四九城的关系,也都该走一走了;”
苏家历劫归来,苏城自然有不少人想攀关系;
苏盛东多通透的一人,苏家落难时候不见诸位的搭把手,此刻再想攀上来,他一个都不会正眼瞧过去;
至于苏桃,他的孙女现在不会差,未来也不会差;
而且苏桃今年要参加高考,不是四九城就是海城,他总该提前给孩子准备下;
想到这里,苏盛东撂下电话,直接叫来了周解放,“小周啊,这样,我想在四九城和海城的市中心各买一处房产,你托个人给我打听下看看;”
“时间不急,今年八月之前能拿下就成;”
两处房产,权当是给他家桃桃的陪嫁了;
他苏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可孩子该有的东西,他们一个都不会少给;
何况苏家的财产,要不是他的小孙女后来回城转移了,早让那些黑心肝刨走了;
先给两处房产,到时候苏桃婚礼,再多给几箱宝贝;
反正不能亏待他家小孙女;
周解放一听苏盛东要分别在四九城和海城买房子,整个人震惊到不行;
原本傅九召入赘苏家,他还想着委屈傅九召了;
此刻一听苏老爷子一开口两大城市市中心的房子,唔,苏家还有其他闺女没,他也想要这样的好机会;
**
桃源县,苏桃店里的后面休息室;
裴夫人紧张的来回徘徊,时不时抬起头看向门口位置,生怕错过了苏元培进来的时间;
一旁的饶凤琴一瞧裴夫人的状态,心里越发满意苏桃的干妈;
瞧瞧人家,她这个亲妈在对比之下显然没有多少可比性了;
顿时,饶凤琴心里越发的有些酸涩起来;
可当着裴夫人的面,她是半点不敢暴露;
正在房间内氛围逐渐紧张起来的时候,苏元培终于姗姗来迟;
裴夫人在看到苏元培出现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苏同志,老爷子怎么说?”
苏元培自然没有想到裴夫人会这么着急,一时间肢体有些僵硬的往后退了几步;
倒是不远处正在招揽客人的苏桃,看出了苏元培的尴尬,连忙走了过来温声开口:“爸,爷爷想认亲宴在哪里办?”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裴夫人,一听苏桃的话,整个人顿时惊喜的看向苏元培求证;
苏元培倒是会心的笑了笑,“要不你爷爷说,全家就你最懂他;”
“认亲宴的话,你爷爷并不介意在四九城;”
裴夫人一听位置在四九城,悬着的心顿时落回肚子里,“好好好,我来安排,要是时间不唐突,我想尽快;”
“苏同志,你是不知道,我恨不得把桃桃介绍给我所有认识的人;”
尽快?
苏桃不由得挑了挑眉;
四九城一直迟迟没有的霍北森落网的消息;
尽快也行,她也想赶紧把霍北森送进去;
敢对她苏桃的男人下手,她自然轻饶不了;
一个小时后,裴夫人直接一个电话甩到家里,通知家里人开始准备起来,至于她,当晚就坐上了回城的车;
认亲宴,她必须尽快操办起来;
而且眼下苏桃怀孕了,再过不了多久,宝宝就该出生了;
一想到自家俩儿子还都光棍,裴夫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这俩臭小子,要他们有什么用;”
“不过,我有闺女就够了,他们爱咋咋;”
**
四九城裴恕办公室;
江源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看向自家老板;
昨晚中大院爆炸的事情,一个小时内已经传遍了四九城;
罪魁祸首疑似霍北森的消息同样惊的四九城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可直到此刻为止,竟然还没有调查出霍北森的落脚地;
气的裴恕一巴掌猛的落在桌子上,“废物,找了这么久,丁点消息都找不到,我要你有什么用?”
被骂的狗血喷头的江源半点不敢抬起头,低垂着头站在一边装鹌鹑;
只是即便这样,仍旧没能逃过裴恕的怒火,“还站着等我请你?一天之内,找不到霍北森的消息,你,给我滚蛋;”
以往即便裴恕发脾气,鲜少会说这么重的话;
江源有些战战兢兢的应下,随后麻溜滚出去找人去;
连韩墨城迎面和他打招呼,都没见江源有半点回应;
看的韩墨城嗤笑了一声,“这小子,怎么了这是?掉魂了?”
说着,韩墨城抬脚进了裴恕的房间,自动忽略裴恕的黑脸,自顾自的在裴恕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听说裴姨要认下苏桃做闺女,啧啧,你是不是,伤心坏了?”
在韩墨城的心里,一直把苏桃看成裴恕喜欢的对象;
裴夫人但凡要认下苏桃,那裴恕和苏桃之间自然是再无可能;
闻言,裴恕嫌弃的瞥了一眼韩墨城,“有病,就去找医生,滚蛋;”
可韩墨城早习惯了裴恕坏脾气,丁点不把裴恕恶劣的态度放在心上,仍旧笑意盈盈道,“你瞧你这人,多无趣;”
“我还听说苏桃的手中有美容膏,效果还不错,你说,我要去把美容膏的秘方买断,如何?”
‘买断’两个字一出,裴恕难得的抬起眸子正眼看了韩墨城一眼,只是眼底满满都是的嘲讽,“买断?”
“你出不起她要的价;”
“我劝你做个人,否则,但凡我妹妹有丁点受委屈,你就别想活着离开四九城;”
说罢,裴恕眼底的杀意骤然升起,看的韩墨城只觉得无数把飞刀歘欻欻的朝着他飞来;
他刚想反驳一句,一见裴恕这家伙真的生气了,蹦到嘴边的话只要悻悻的转了个方向:“瞧你这人,小气吧啦的,我不是想帮咱妹妹一把么;”
“我有渠道,她有产品,合作共赢,多好的事情;”
“你都发话了,我还敢打她主意不成?”
这话韩墨城说的只有七分真,主要苏桃卖给他的茶叶蛋配方,最近在他的各处门店销售还不错;
苏桃手里有货,铺渠道是早晚的事情;
他也就像占着便宜,合作共赢,自然也想挣一点;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裴恕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合作可以,前两年的专柜全免,我可以让桃桃给你签五年的合同;”
“而且后面三年,专柜租金,不能高于均价;”
“否则,市面上可不止你韩家一家有商场;”
两年租金全免?
那他还挣不挣了?
韩墨城忍不住要吐一口老血;
苏桃在桃源县店面的生意红火程度,在他来裴家之前,早就一个电话扔过去打听清楚了;
不过,要是苏桃美容膏真的不错,自然是可以提高商场的人流量;
那到时候,人多了,选择就多了,自然也会带动其他产品的销售;
听着好像也不是不行;
顿时,韩墨城扯了扯嘴角,“行,就听你的,权当给妹妹的见面礼,我这就派人去桃源县洽谈合作去;”
下一秒,裴恕阴恻恻的眼神扫了过来,吓得韩墨城顿时改口,“不,我亲自去,我这就去;”
这个祖宗;
他韩墨城怎么就认了裴恕这个祖宗;
偏偏他韩墨城又不得不巴结着这个祖宗;
要知道,裴恕这个人向来有生意头脑,但凡从他这拿到丁点有用的消息,都能让他大挣一笔;
他往后的财富,可有一半要倚靠裴恕;
即便在裴恕这受再多的气,他韩墨城都要忍耐;
**
四九城,霍家;
从中大院一出来,就直奔霍北川房间的霍北山,一脸阴沉根本散不去,“大哥,你说,霍北森到底想干什么?”
“到底什么人在帮助他?他怎么可能突破重重关卡,还能炸了中大院?”
“我们辛辛苦苦这么久的成果,都在他的破坏下付诸东流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对面的霍北川,冷峻的脸上都快掉出冰渣了,“要是我猜的不错,他背后的人,应该是东瀛人;”
“至于他为什么对中大院下手,应当是东瀛人指使;”
“只要他动手了,自然就会留下破绽;”
“小四,你这口气,大哥替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