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是不是黄队长杀的?”川岛梦子计上心来:“他可是日本侯爵贵族。”
程海原本颓着一张脸,瞬间变得更惨白了。
他清楚川岛梦子这么说是打的什么主意:“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啪!”一叠相片摔在他脸上。
“你自己好好看看!”川岛梦子背着光,原本漂亮的脸蛋,竟变得有些狰狞......
程海弯腰一张张捡起来看着......
“阿海,你现在不说,等涩谷查到黄队长那里,他如果一口咬定人是你杀的,你又当如何?!”川岛梦子拍了拍他的脸,似乎要打醒他,那双魅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到时,我也保不了你!”
程海猛地将相片扔回她怀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你确定?”川岛梦子似乎一点也不恼:“涩谷可说那天是你掌的勺!那锅肉格外鲜美......”
程海双手紧握,又突地压住她的双肩,竟将她身上那件开裳扯得纽扣四散......
“怎么?这几天不是跟小婉在一起,她没满足你?”川岛梦子拢了拢敞开的衣领,眸光如水......
程海被她这么一激,更加疯狂......
他干脆抱起眼前的日本女人往床上一扔:“你是一刻都离不开男人,我今天就好好满足你!”
川岛梦子如木乃伊一般,任他揉搓......
那对羊脂般的软玉,一下子晕红......
暗红色的葡萄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十分有光泽......
唇瓣被他啃得红肿,川岛梦子也只是定定看着他,那神情非常挑衅......
这女人就一株罂粟花,让人上瘾,却又难以舍弃......
程海瘫在一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好好休息,我去酒店住。”
谁知她伸手抚摸上他胸膛,感受到了他那颗砰砰跳得很乱的心脏......
指尖滑过他的喉结,在他的锁骨、胸膛......
她修长的指甲在他皮肤上缓缓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这般挑逗似的不停摩挲着,他刚调整通畅的呼吸又一下子变得粗重。
血液迅速冲上脑袋,他瞬间陷入无法控制的亢奋之中.......
他掐住她那双作怪的双手,放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梦子,你非要这样招惹我?”
看着他那赤红的眼睛,她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口中嘤咛着,那声音听在男人耳朵里,无疑是发起了冲锋的号角......
川岛梦子尽情享受着这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红润的唇瓣里传出呢咛声,且越来越大.......
程海也没打算怜香惜玉.....
很快就到了忘我的境地......
川岛梦子竟体验到了所未有过的刺激。
那种味道,是中年发福的李士群不能相比的。
直到程海汗流浃背,像摊大饼似的躺在她身边时,她都能闻到男人那特有的气息......
“......如果涩谷抓住黄队长,一通严刑拷打,你说,他会不会供出你来...咳咳咳!”
程海掐住她的脖子,可下一秒,他的腰部被一把手枪给抵住。
“松开~”女人的声音依旧媚惑入骨,眸光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与此同时,得到情报的徐来已经跟“江抗”副总指挥接上了头。
深夜时分,上海郊外已然是静悄悄一片......
盘踞在顾家桥、虹桥一带“阴阳脸”的地方武装大本营外,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交叉巡逻。
乔装成日本学生的徐来,背着一副画架,一身黑色“诘襟”领式制服,黑色平顶鸭舌帽压得很低,将戴着黑框平光镜的脸遮得模模糊糊的.....
“江抗”副总指挥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
他示意身后的“江抗”同志四散开来,掏出铜制怀表看了看时间。
到达大门附近的徐来,对他做了一个手势,便悄悄绕到大本营的侧面,然后大摇大摆地与正在巡逻的匪军撞了个满怀。
“你踏马的瞎了眼!”那名匪军看都不看他一眼,抄起步枪的枪托,就往他心窝上一捅。
徐来只得故作迟钝,往地上一坐,用日语开始叽里呱啦比划着.....
“日本人?”那名匪军吓得赶紧将步枪往后挪了挪:“那个谁,懂日语的出列!”
小个子匪军应声出列:“报告长官,他说他是上海留学的日本学生,在郊外写生迷了路。”
“迷路的日本学生?”那名匪军显然是他们的头头:“你问他叫什么,在上海都有些什么亲戚朋友。”
小个子匪军立马上前伸手拉了徐来一把,用日语跟他交流了一会儿.....
“他说上海日本领事馆的岩井总领事是他朋友。”
“啊~?”那匪军头头慌了:“你跟他说,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
小个子轻咳了一声:“他刚说了,想在我们这里借宿一晚...”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去安排!”那匪军头头堆着谄媚的笑脸,哈着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那匪军头头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吓得那匪军头头简直受宠若惊,以为他这是以退为进在责备自己,赶紧走在前面给他带路......
那匪军头头还算稳妥,还是打了个电话去日本领事馆核实了一下徐来的身份。
由于岩井英一早就叮嘱过值守士兵,那士兵接起电话,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那匪军头头听得是一头雾水,只得又将电话经给了小个子士兵.....
此时的徐来被他们安排在了集体宿舍旁边的一个单间里。
看样子,这应该是那个匪军头头的房间。
徐来也不以为意,搁下画夹,合衣躺下,闭目养神.....
随着外面传来几声“喵喵”的猫叫声,徐来才起来,从画夹的隔层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磷粉......
趁着夜色,他将这些磷粉一一撒进匪兵宿舍内,然后又划燃火柴扔进去......
然后又蹑手蹑脚回到了单人房间里......
这时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高声:“着火了!着火了!”
得亏是初夏季节,要不然这些匪兵只着短裤叉,那真的就是“美丽冻人”喽~
更可笑的是这些匪兵,只顾着逃命,连自己的佩枪都没来得及拿,就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他们更没有想到,有一支“江抗”的新四军队伍,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合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