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高挑的卖花女,竟然是徐缺假扮的。
“还在得瑟什么?赶紧抹去痕迹!”是钟良。
早些时间,他潜入小院中,已经将帆帆救了出来。
帆帆随后就由徐来开车护送出了城...
“徐叔叔,我们这是去哪里?”帆帆紧搂住徐来的脖子。
“叔叔待会拜托朋友送帆帆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感觉到怀里的帆帆微微颤抖着,便轻拍着他的背:“乖,睡一觉。”
帆帆便听话闭上了眼...
这小屁孩懂事得让人心疼...
徐来搂抱着他往郊外的密林深处走去...
半夜,川岛梦子从虹口医院回来。
她一进小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不容多想,她掏出手枪缓缓往屋内挪步走去。
“啪!”的一下,打开白炽灯,倒在血泊里的几人,均是胯下流血...
川岛梦子脑袋一下子“嗡嗡!”做响!
她发疯了般,将小院各个角落搜查了个遍,却没找到帆帆的踪影...
会是谁拐走了帆帆?
川岛梦子此时脑袋一片空白...
看守小院的几名特高课成员,不是能轻易就杀得了的。
看伤口处,分明人家没有动枪,只是用的冷兵器:匕首所致。
而且动作利索,一刀割喉,一刀割掉胯下那玩意...
刀刀致命呐...
川捣梦子仰头看着漆黑夜空中那轮隐入云层的弯月,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袭卷全身上下...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
她平复心情,独自一人开车往城门口而去...
就要到达城门口时,一辆迎面而来的吉普车“嘭!”的一下撞上了她车的车头...
吉普车灯闪烁不停...
车主下来就过来同她理论。
“大半夜的,你这开得什么车?奔丧啊?!”车主看着吉普车头变了形,自然说话也就不那么好听。
川岛梦子要不是着急出城,肯定会一枪嘣了这不长眼的车主:“修车费的钱多少?”
“哎?是川岛课长,真是哪里都能遇上你。”原来这吉普车车主正是徐来。
他是故意逼停川岛梦子的车子,为帆帆能安全到达秘密交通线的联络点,而争取更多的时间...
川岛梦子可不想跟他在这里扯闲篇:“我公事在身,徐桑最好不要耽搁我的时间!”
语气不善,应该是气到了极点。
“我这车被你撞成这样,跟报废了差不多。”徐来冷冷道:“你若是想出城,得帮我挪车去汽车修理厂。”
川岛梦子指了指他,绕过车子飞跑到门口,亮明证件给守兵:“公务在身,借摩托车一用。拜托了!”
“你撞我车,还想跑?”徐来当然是不依不饶。
川岛梦子装作没看见他,飞身骑上了摩托车,一踩油门,便出了城门...
徐来扇了扇摩托车扬起的尘土,若有所思......
折腾了一宿,徐来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去了伪市政,毕竟还要做出国前的一些准备工作...
趁着来得早,他关上办公室的门,躺在椅子上眯着眼...
没几分钟,门就被洋子打开了:“徐桑,有大新闻。”
“哦~等下我打电话,你和徐缺走一趟现场。”徐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你怎么知道是去现场?”洋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的确是一桩谋杀案的现场。”
徐来汗颜,得亏是洋子这个没心眼的实诚姑娘:“你说有大新闻,我就猜肯定是什么命案现场之类的劲爆新闻。”
洋子这才注意到徐来眼睛布满了血丝:“你就要去日本考察,这几天一定是在为此事烦忧...”
见徐来闭目养神,她识趣吐了吐舌头便退了出去...
洋子刚准备打电话,徐缺便拎着两个纸袋过来:“上次去香港特地给你买的。”
“丝巾,还有珍珠首饰!我都喜欢。”洋子拆开纸袋拿出来看了又看,又试戴了珍珠耳环...
徐缺趁着她高兴:“哦,对了,有个新闻,是关于孤儿院的,有兴趣去不?”
“可有桩...”洋子还惦记着那桩“特大新闻”...
徐缺只得又撺掇她:“有什么比孤儿更可怜,更有需要帮助的?”
他此时声音故意说得很大声,好让里屋的徐来也能听到...
“是哦~徐缺,你说得对,我跟你跑这一趟!”洋子晃了晃珍珠耳环,拿起记事本和相机就往外走...
徐缺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眸光划过一丝狡黠:这洋子还真单纯...
开车路上,徐缺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上次已经报道过一期,没什么反响。这一期,我们得争取做成头版新闻。”
“这么有信心?”洋子拿出化妆镜,拨弄着耳垂上的珍珠耳环。
徐缺嘿嘿一笑:“主要我对你有信心!”
“哦?”洋子合上化妆镜:他怎么笑得这么怪怪的?
不对,车不是往土山湾孤儿院去的路线,洋子正犹疑,徐缺马上为她解惑道:“他们全去了七十六号特工总部请愿,要求释放无辜的孤儿们。”
“徐缺,他们七十六号太没人性了!连没爹没娘的孤儿都要抓!”这下激起了洋子的愤慨:“快点开!”
徐缺见自己铺垫得差不多了,那还不一鼓作气,脚下油门猛地加到了底,车子疾速朝极斯菲尔路西路而去...
“我们要民主,要求释放无辜孤儿!”口号声此起彼伏....
此时的汪伪七十六号特工总部大门口,几乎被土山湾孤儿院的孤儿们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