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车上躲懒的马伪警察局长见这事越闹越大,自己再不露面,恐怕这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大圆脑袋,犹豫了片刻,这才推开车门下去......
“这位怎么称呼?”马伪警察局长一路小跑到塔尾面前,瞥了一眼他手中还带着血渍的倭刀,有点犯怵地又回头看了看周宇。
周宇不得不让那名受伤的伪警察下去包扎伤口,自己慢吞吞地走到两人面前:“这位是井上先生的得力干将塔尾,这位是我们的马局长。”
周宇几句话就交代得明明白白后,想转身开溜,却被马伪警察局长一把拽住,用几乎是哀求的口吻小声道:“别走~”
周宇没办法,只得和他并肩站着。
这些小动作当然落入了塔尾的眼里:“你们两个的,谁都别想走!”
“我们不走,我们怎能走呢?这现场还得维护。”马伪警察局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试探着问道:“敢问塔尾先生,您是要自己亲自勘验,还是......”
“八嘎!你们警察局是吃干饭的?!“塔尾又要挥刀砍向马伪警察局长。
马伪警察局长吓得赶紧躲到周宇身后,还不地道将周宇挡在自己前面。
周宇没想到马警察局长会这样做,他现在也只是挺了挺胸膛:“塔尾先生,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不妨先将他们运回警局,他们伤了那个地方,在这外面真要检验起来,还真是有些不方便。”
塔尾一听,面色稍缓,将倭刀收回了刀鞘内:“好!不过我们的人会留下同你们一起,直到找出凶手为止。”
“这......”周宇用手肘碰了碰马伪警察局长:“马局长,你说是不是?”
马伪警察局长连连躬身点头......
岩井公馆大门外,周宇正倚在警车旁焦急地等着。
直到天稍晚时,他才看到徐来的吉普车从里面开出来。
周宇没有犹豫,拦在吉普车面前。
徐来这才一个急刹车停下,摇下车窗一看:是周宇。
看样子守在外面有些时辰了。
“子悦,你先开车回去,我同他聊聊。”徐来对于周宇的脾气是很了解的,如果老是躲着不见他,他会像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自己。
赵子悦摇了摇头:“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是没什么好聊的,不过这阵仗我能躲得过去?”徐来说着便推开车门下去......
见到徐来下车朝自己来,周宇还是生怕他跑似的,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我可算等到你了。”
“什么事?”徐来挑眉问道。
“先上车再说。”周宇连拖带拽地将他带上了警车......
“现在可以说了吧。“徐来斜睨了正在开车的周宇。
“老同学,这次你可得帮我。”周宇一脸沮丧。
“说吧。”徐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不了。”周宇现在还哪有心情抽烟:“老同学,你这次可得帮帮我。”
“你就直说吧。”徐来吐了一口烟圈。
“那我可就说了。”周宇叹了口气:“黄浦江打捞上的那些日本浪人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那井上日昭的手下塔尾,他带着一帮人天天守在我们警察局,今日已是第三天了。”
“第三天又怎么样?”徐来状似不在意地反问道。
“说最多再给我们三天时间,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你倒是把话说完整。”徐来闭了闭眼睛,又揉了揉眉心。
“要不然一定杀光我们警局所有的人。”周宇一个晃神,方向盘都差点打滑,还好他又快速地调整好身体:“现在主要找寻到杀害那些日本浪人的凶手,我们警局才能化解这场所危机。”
“哦?是这样。”徐来略一点头:“这得从死去的人身上找答案。”
周宇一听他这么一说,猛地一脚踩了刹车,车子骤然停了下来:“我诚心请教于你,你却还在跟我开玩笑?”
“这些日本浪人生前总有几个朋友,总会竖几个敌人吧?这就是人性。”徐来看似随意,实则旁侧敲击。
“朋友?敌人?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此时的周宇一下子就明白徐来话里有话。
想致人于死地的凶手,无怪乎别再种人:朋友和敌人。
可现在去哪里找线索?
这才是难点!
不过总比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一点进展也没有,这还是值着试一试的。
“可要却哪里找线索呢?”周宇还是觉得很难办。
徐来又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我知道一个信息,不知道对你有会有帮助。”
周宇很想夺过他手中的香烟,可谁叫自己现在有事求人呢?
“快说。”周宇摸了摸面前的方向盘,催促道。
“其中有个死者日本浪人叫井手的,好像以前跟川木三郎有点什么过节......”徐来又似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上嘴......
“老同学,我明白了,如果这事真是川木三郎做下的,那也算对井上日昭有个交代。”周宇那跳跃的眼神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信息:“只要这个凶手就是川木三郎的话,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徐来却似乎有点紧张地四下张望着:“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周宇笑了:“你就是喜欢打哑谜,不过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牵连到你身上的。”
“那我就放心了。”徐来推开车门:“现在我可以下去了?”
“不 ,不,不,今晚去酒吧,我陪来哥喝两杯。”周宇一脸地盛情。
“心意已领。家里那个母老虎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抽我的筋?”徐来可不想再透露些什么,只得打着哈哈。
周宇现在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也着急去调查核实,于是他很贴心地帮徐来招来一辆黄包车走后,自己才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