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康最终还是被诱惑成功了。
“末将愿助将军一臂之力!”
“好!那就干了这杯酒,预祝咱们后日旗开得胜。”张沉沙十分高兴,举起了酒杯。
“干了!”方康将酒一饮而尽。
他们还在为这个计划洋洋自得,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梁飞影传到沈流筝耳朵里了。
“行,这么想见阎王,那本将军就好人做到底,送他一程。”沈流筝冷笑。
“咱们要怎么做?”梁飞影顿时来了兴趣。
沈流筝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妙啊,我这就去请虞候正过来。”梁飞影立刻兴冲冲地去把虞姝桐找来了。
“将军,您深夜寻我,所为何事?”虞姝桐疑惑地看着沈流筝。
沈流筝便把张沉沙算计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该死的,这人也太龌龊了吧。您在为大夏拼命,他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真恶心。”虞姝桐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他不是看不起女子么,咱们这一次,就让他彻底栽在女人手里。”沈流筝微微一笑。
“我都听您的!”虞姝桐立刻答应了下来。
第二日,她哪都没去,就在营帐里模仿起了方康的声音。
好在她和方康接触的时间比较长,很快就模仿成功了。
当天夜里,梁飞影和梁飞云故意扮作小兵,跑到了张沉沙附近嘀咕。
“方副将不是和沈将军不合吗?怎么悄悄跑到她的营帐里去了?”
“你傻啊,沈将军这么厉害,打下西昌是迟早的事。张将军大势已去,这个时候再不巴结,那不是傻子么。”
两人一唱一和。
擦肩而过的张沉沙听到这话,顿时怒了。
“你们俩,站住!”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嚼舌根。
没想到那两个小兵听到他的声音,啊了一声,口里喊着张将军饶命,然后就跑走了。
张沉沙顾不得去追他们,他心里想的全是他们俩刚刚议论的话。
“方康去沈流筝营帐做什么?他不会背叛我了吧?”张沉沙心里打起了鼓。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去沈流筝的营帐偷偷看一看。
若是方康真的投靠了沈流筝,那可就留他不得了。
他靠近了沈流筝的营帐,发现门口的守卫竟然在打瞌睡。
真是天助他也。
他悄悄地绕了过去,透过烛光看着营帐里的剪影,他眯起了眼眸。
他怎么觉得那个身影,越看越像方康和沈流筝呢。
下一秒,方康的声音就出现在了他耳朵里。
“沈将军,张沉沙要害您的计划我已经全都说了,这足以表明我的诚意了吧?”
张沉沙气得握紧了手中的刀。
什么?方康这王八蛋居然真的背叛他了。拿着他的计划当投名状,去投靠了沈流筝。
沈流筝嗤笑一声,回应道:“只有这点证明不了什么东西,你若能把他项上人头取来,那才算你的诚意。”
张沉沙更气了。
沈流筝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还想要他的项上人头。
“可是,他毕竟是将军,我怎么能冲他下手呢?届时被人发现了,我也会掉脑袋的。”
方康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沈流筝淡定自若道:“他不是很相信你么,你把这个药,下到他的茶水里。等他昏迷之后,砍下他的脑袋,送过来。我会告诉军中众人,张将军是被西昌探子所杀。”
张沉沙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冲进去找沈流筝算账。
“好,我会做到的,沈将军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方康郑重承诺。
“小宋,你进来一下。”沈流筝的声音惊醒了门口的守卫。
她急忙进了营帐里。
张沉沙怕被发现,急匆匆地离开了。
扮演方康的虞姝桐有些兴奋地询问道:“他走了?”
“嗯,我进来的时候用余光看了他,他走了。”宋雨澜点了点头。
“太好了,接下来就等着狗咬狗了。”虞姝桐十分期待接下来的戏码。
张沉沙离开了沈流筝的营帐后,越想越气,猛地喝了一大口茶,让人把方康叫了过来。
“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他恶狠狠地盯着方康。
方康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猜测道:“明日的计划,末将一定会严格执行。”
“呵呵,你执行,你怕不是想帮着沈流筝杀了我吧。”张沉沙大怒,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将军您在说什么呀?”方康吓得退后好几步。
“我是你的人啊,怎么又和淑妃扯上关系了。”
“叛徒,你竟然还敢装!”见他装傻充愣,张沉沙的怒气达到了顶峰。
忽然,他的心脏一阵抽痛。
他猛地意识到,是先前喝的那碗茶有问题。
“将军,你怎么了?”方康吓得手忙脚乱,想要上前搀扶他。
张沉沙瞪大了眼睛,吐出了一口血:“你,你竟敢害我。”
方康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迷茫的,他压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去死吧。”愤怒冲昏了张沉沙的理智,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刀割砍到了方康的脖子上。
鲜血迸射到他脸上,他的嘴唇也染上了乌黑的血,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狰狞。
“叛徒,哈哈。”
他笑着倒在了地上。
方康连一句遗言也没能留下来。
听到动静,外边的士兵觉得不对劲,急忙进来查看。
先前张将军说有话要和方副将说,就让他离远些。
他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说”啊。
“来人啊,张将军和方副将出事啦。”士兵慌张地跑了出去。
很快,沈流筝就带着军医来了。
军医一到现场,连脉都没把,就叹了一口气。
这两人不用看了,早已死透。
军中的仵作被请来,很快就查明了死因。
张沉沙死于中毒,方康则是被张沉沙一刀砍死的。
而那个毒在方康的行囊中找到了。
那个士兵说隐约听到了张沉沙喊了“叛徒”两个字。
人证、物证俱全,可以结案了。
就是张沉沙和方康之间起了龃龉,才发生了这么一桩惨案。
没有人怀疑到沈流筝的头上。
沈流筝心情愉悦,总算在最后攻城之前除掉了这种废物。
她愉悦了,有人就要遭殃了。
翌日,她率领着大军攻向了西昌的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