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闷,沈维夏、冯玉芝和沈嘉然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没有想到,这看似简单的离婚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曲折的故事。
沈维夏叹了口气,看着女儿道:“安然,其实你从一开始就爱上了林沐风,只是你自己不知道。那个楚瀚文,只不过是你青春的美好记忆而已。”
“对一个仅仅认识的人,你宁可卖了车也要为他筹集五十万,可能吗?”
沈维夏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沈嘉然也点了点头,说道:“爸,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婚离了,这五十万没有还!”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显然对这笔钱的去向感到非常关心。
冯玉芝对女儿的未来感到担忧,问道:“安然,现在你们婚都离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
沈安然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我们打算复婚。”她的语气坚定,仿佛在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
冯玉芝听到这里,感到非常吃惊:“安然,你这刚结婚就离婚,刚离婚就要复婚,你把婚姻当儿戏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质疑。
沈安然没有解释,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爸,妈,我累了,我去歇歇!”说完,她就从沈嘉然手里拿回自己的小包,回房去了。
她悄悄地将门留了一条缝隙,躲在门后偷听。
沈维夏也离开了客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嘉然道:“妈,你是医生,你知道的,流产后有一定几率不孕的。安然要是这样,那这亏可就吃大了!”
沈安然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哆嗦。她连忙关上门,趴到床上流泪。
客厅里,冯玉芝摇头道:“这种几率不大。安然是在正规医院进行,又没有刮宫,不会影响以后的生育。宫腔粘连或者宫腔疤痕才会影响以后的怀孕。”
沈嘉然道:“可是万一他们短期里再同房……”
冯玉芝是医生,沈嘉然是护士,她们深知流产的后果,也知道不能生育对一个女性的打击有多大。
冯玉芝心中隐隐不安,她略加思索,心里有了主意。
海州大酒店包厢里,沈维春正在迎接林沐风的到来。
他在与林沐风握手时,暗暗使劲。
上次在沈宜强婚礼上,他明明已经捏碎了林沐风的手臂,林沐风却没事人似的。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他派人调查过此事,也没了下文。
林沐风感觉到对方在用力,心中暗暗生气,想要抽回手,却被捏的紧紧地。
“大伯这种待客之道,林沐风受用不起,我这就走!”
包厢里又走出一人,正是沈百川。
他厉声呵斥道:“维春,你怎么还没请我的孙女婿进来!”
沈维春已经知道林沐风没有内力,也就松开了手。
他干笑几声道:“好久没有见到小林,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包厢里的桌上,已经摆满了菜,沈百川一边开酒,一边说道:“小林啊,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一是宜强大婚时维春多有得罪,二是上次安然的事。”
沈维春也道:“唉,小林,你不知道老爷子回去后有多后悔,话说重了!”
林沐风想起当初和沈维夏、沈安然前去找沈百川兑现诺言的那次,沈百川气势凌人,直言不讳地说沈安然是女人,是外人。
今天这种态度,必定有求于己。
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道:“安然那天情绪也有些激动,也请爷爷见谅!”
沈维春接过父亲手中的酒,给父亲斟上半杯,给林沐风和自己斟满。
沈维春道:“以往若有什么误会的地方,从今往后一笔勾销!干!”
说完,他一饮而尽。
沈百川咂了一口:“我老了,不能一口闷,你们两个都喝了吧!”
林沐风微微一笑,也是一饮而尽。
如今的他,已经能够通过春风化雨的绝技将酒精排出体外,根本不需担心醉酒。
酒过三巡,林沐风见他们仍没有谈到正事,感到有些意外。
沈维春不停地用公筷给林沐风夹菜,沈百川则不断跟林沐风谈及沈氏企业的事。
难道他们真的是赔礼道歉,这不符合这对父子的习性啊!
他装作要告辞,沈氏父子仍没有谈及其他事,只是打电话叫人送林沐风。
见他们果然没提什么要求,于是,他拒绝了沈氏父子的好意,决定自己走着去沈安然家。
林沐风离开后,沈维春不解地问父亲:“爸,刚才您为什么暗示我不要提申隆集团在海州投资的事?林沐风救了东方睿,只要他肯开口,申隆集团与沈氏电子的合作一定板上钉钉!”
沈百川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们懂什么!宜强婚礼上你动手打了林沐风,他不会记恨你?我当初违背承诺拒绝将沈氏电子交给沈安然,还斥责她是外人,但他是沈安然的老公,他不会记恨?现在呀,最重要的是先修复我们和林沐风的关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坚定。
沈维春连连点头,眼中充满了对沈百川的敬佩,道:“还是老爷子看得远!”
沈百川接着说道:“接下去,我们还要抓住一切机会,除了平时要给他些好处、多与他联系外,还得在他和安然的生日时表示表示。这一点,我已经让宜强去打听了!”
“上次东方睿来海州考察,也没有定下与哪家公司合作,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沈百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目前他收购了楚江电子,完全控制楚电至少要三个月。这期间他应该不会理到海州这边的事,我们就利用这段时间与林沐风拉近关系。”
沈维春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爸,如果林沐风还是拒绝替我们出面,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疑虑。
沈百川恶狠狠地道:“他吃我的,喝我的,如果还不肯为我出力,那就对不住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暗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