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全身的细胞被他这一句话点燃,轰然炸开。
耳垂鲜艳欲滴。
楼夜看到她耳尖的嫣红,伸手捻了捻。
于月不敢动弹,一双美目似是胧了水雾,她怯生生道:“是你先问我知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才顺着说的。”
“嗯。”男人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冷硬,眉眼漆黑,狭长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楼夜……”
察觉到男人手下力度,耳尖有点痛,她换了个称呼:“阿夜。”
楼夜看到红印,知道弄疼她了,眼底掠过一抹懊恼和愧疚,就是想逗逗她。
他松了劲,没什么表情的脸对着她,也没应。
“老公。”她可怜兮兮道:“我错了。”
听到这个称呼,楼夜心尖一颤,他不动声色:“哪错了?”
“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提给你扎两针的事儿。”
面对男人渐深的眸色,她立马道:“也不应该说你不行。”
狭长的眸子微眯,男人神色危险。
“我错了,”于月干脆利落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不应该拿你……来开玩笑的。”
楼夜看向躲在被子里,只剩一双眼睛在外面的小姑娘。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悄悄躺下了。
楼夜哼笑,原本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继续往下,露出瘦削的锁骨和壁垒分明的腹肌。
他看着小姑娘,问:“还要不要给我看了?”
“不……”于月果断摇头,心里已经有些害怕:“明天是不是要早点起来呀?你累了一天了,喝了那么多酒也有点醉吧,咱们早点儿歇歇,明天还得早起呢。”
“早点起来干嘛?”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把衬衣脱了,挂在椅背上,大腿敞开,手撑着膝盖。
“家里早饭不用你做,咱们在这边儿也没有长辈管着,明天你休息不用上学。”
“着什么急啊月儿。”他扯了扯嘴角,“家里有医生不用,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你帮我看看。”
“看看满不满意,不满意随你下针。”
于月彻底不敢说话了,她拉过被子,蒙住头。
楼夜看不到她,心里暗笑,想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还拿这个开玩笑。
他站起身来,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搪瓷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浑身都是酒味,也怕熏着她。
于月躲在被子里,只能听到衣柜门打开的声音,是木门摩擦的“吱呀”声。
很快,又听到房门被打开,然后关上。
男人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透气,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这样说的。
不过这些她确实都会,只是没有试验过。
她略微起身,靠着床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抬手,覆上胸口。
心脏狂跳,显然是被刚才的楼夜吓到了。
其实也不算吓到,就是很少见他这幅模样。
他平时都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跟她说话都带笑,鲜少有这么冷然的一面。
他五官硬朗,不笑的时候挺吓人的,于月刚才确实被他唬到。
拿过旁边被男人喝过的搪瓷杯,她指尖触着冰冷的杯壁,稍微回神。
喝了口凉水压下心里的躁意,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
装睡?
放下搪瓷杯,她又躺下,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拉过被子,又躲了起来。
楼夜洗澡很快,本来还有三分醉意,现在彻底清醒了。
水珠从他鬓角落下,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划过眉眼,落在睫毛上。
随手扯过毛巾擦了把脸,又洗完拧干挂好。
他穿着黑色长裤和白色背心,手里拿着烟盒和火柴,往房间走。
“咔嗒——”门被关上。
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崽今天晚上不睡觉,没办法先更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