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几条繁华街道。
在官道上跑了一个时辰,远远望去,舒漓看见了类似紫禁城一样的地方。
即便是在夜里,皇宫仍旧宏伟壮观。
巍峨雄伟的宫门,站着几十名身穿锦服的禁军。
温渊的马,骑到宫门。
宫门的禁军全部下跪。
温渊轻车熟路,带着舒漓,直奔进皇宫。
停在一座华丽的宫殿前。
温渊下马,他走向舒漓。
“孤先带你住在这里。”
舒漓看了一眼匾额,上面赫然写着“东宫”两个大字。
不得不说,她第一次看见皇宫的宫殿,真是叹为观止。
她翻身下马,跟着温渊走进东宫。
一路上,宫人们跪了一地。
舒漓只瞟了两眼,发现东宫里面,竟然全是太监和小厮。
温渊把舒漓安排进一个偏殿。
“这里,离孤的殿堂只有一扇门,你近两日,先在这里歇息,一切等温意回来再说。”
舒漓立身在房门口。
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爹一回拉洲,你就得送我出宫。”
温渊略一沉思,抬眸睨她一眼。
“好。”
舒漓勾唇一笑,转身走进屋子。
温渊朝屋外招了招手,一个太监走过来。
“去找两名宫女来伺候舒小姐。”
舒漓回头,“不用,我不用人伺候。”
温渊面容深沉,“你在宫里人生地不熟,孤怕你走丢了。”
舒漓觉得好笑,扬起嘴角,“放心,我不会离开这屋子。”
温渊眼底流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你不出去,孤怕有人来找你。”
舒漓眉头轻拧。
什么意思?
她在这皇宫又不认识谁,为什么会有人来找她?
“这话什么意思?谁会来找我?”
温渊收敛起嘴角的笑,“没什么,孤会下令,不让人来打扰你。”
舒漓看着他,满眼疑惑。
温渊笑看向她,“沐浴后,早些歇息,孤去父皇那里一趟。”
他走出房门,对着屋外的宫人嘱咐了两句。
然后,舒漓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舒漓对着房间环顾。
屋内奢华大气,熏香弥漫。
她坐在紫木凳上,看着屋外月光倾洒。
一个太监,领着两名宫女进来。
宫女梳着低双髻,发髻上戴着绿色小绒花。
小太监进屋,对着舒漓俯身,“舒小姐,这是春华和迎棠,过来伺候您,您有什么事,就可吩咐她们。”
两名宫女上前走了一步,“奴婢见过舒小姐。”
舒漓淡淡微笑。
“我知道了。”
屋外又进来两人,抬着两桶热水。
其中一个宫女走到舒漓身侧,“舒小姐,奴婢伺候您沐浴。”
舒漓起身。
确实许久没有沐浴过了,是该好好洗个澡。
“把热水倒进浴桶里,我自己去洗,你们在外面侯着就行。”
两名宫女面上迟疑,看向首领太监。
小太监对着两名宫女轻轻点头,“舒小姐的吩咐,你们照办就好。”
小太监对着舒漓微笑,“舒小姐,奴婢就先告退了。”
“好。”舒漓点头。
小太监领着提热水的太监,一道走出了院子。
穿淡绿色衣衫的宫女去提起热水,“舒小姐,奴婢把热水给您提进去。”
两名宫女一人提一桶,往里间而去。
很快,两宫女出来,恭敬地侯在里间的入口。
院子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名宫女走到屋门口,“舒小姐,这是太子殿下吩咐送来的衣物。”
三个宫女手上,一人端着一托盘。
舒漓看着托盘上的衣物。
淡紫色的轻纱,雪白的衣襟,还有一个宫女托盘上,是一些珠钗发饰。
春华和迎棠走出去把托盘端进来,放在桌上。
三名宫女俯身离去。
舒漓看着华贵的衣物,“放进里面吧,我洗完自己穿。”
她跟着春华和迎棠走进里室。
里室宽敞,门口是纱帘。
热气缭绕在里室,恍若置身仙境。
舒漓挥了挥手,让春华和迎棠出去。
她迅速把衣物全部褪去,然后跨进浴桶里。
热水将她整个身子包裹,无比舒适。
沐浴完,顺便把头发也洗了。
她从浴桶出来,穿上衣衫。
把手枪揣进怀里。
衣裙像蝉翼般轻薄柔软,穿在身上,暖和又不觉得厚重。
果然啊,蒙国的衣裳,真的不是吹的。
湿湿的秀发披在身后,她走出里室。
春华和迎棠立马拿着棉布,将她带到铜镜前,给她擦拭头发。
她看着黄铜镜里面的面容,不由自主地勾起一笑。
也不知道她们用得什么棉布给她擦头发,湿发很快就干了。
一头如瀑的青丝垂在身后。
她如凝脂般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添光滑。
舒漓头一次细细打量着张面容,才惊觉,她竟然越发出尘清丽。
屋门口传来脚步声,她以为又是宫人送来什么东西。
没人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进。
她诧异侧目,正看见,温渊一身宝蓝色华服进来。
春华和迎棠立马跪下,“见过太子殿下。”
舒漓皱起眉头,低头见身上的衣衫裹得还算严实。
她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温渊嘴角噙着轻笑,对着宫女挥手。
春华和迎棠会意,起身往门口走。
舒漓大惊。
宫女一走,这屋子里不就剩她和孤男寡女两人了?
传出去,肯定会被议论的。
“你们别走。”
春华和迎棠顿住,怯懦看向温渊。
温渊走向舒漓,“让她们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舒漓见他一本正经,“什么话?”
温渊再次对着宫女挥手。
两宫女出去,把房门关上。
舒漓退了几步,警惕地看向温渊。
“什么话,明日不能说?”
温渊温柔一笑,那双灿如繁星的眸子,落在舒漓身上。
“几日形影不离,孤还真不习惯你突然不在身边。”
舒漓的脸色极其难看。
“你就进来说这个?”
温渊扯唇轻笑,目光落在舒漓露出来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带着一只看起来就很廉价的手镯。
他起身,走到桌子前,在托盘上,选出一只紫色的镯子。
他吩咐宫人们送过来的首饰,多是淡紫色。
只因为他每次见她,看她都是穿得淡紫色的衣裳。
所以,他心底里就觉得,她喜欢淡紫色。
他把挑出来的手镯拿起来,“这只手镯,更加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