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王座之上。
坐着这里唯一的“正常人”。
那人闭着眼,慵懒靠在扶手上侧撑着头。
满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散着。
黑色的衣服上布满红色的线条。
“王,新娘到了。”牛头的声音空灵响起。
池夏被吓的身子一抖。
王座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侧眸朝大厅看了眼。
那抹单薄熟悉的身影,让男人瞳孔快速收缩。
池夏也在此时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那张俊美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秋荡!
秋荡猛地站起,抬步从走下来。
池夏感觉面前一阵风。
不过眨眼间。
秋荡就到了池夏面前。
池夏望着面前男人黑眸中的暗红,双瞳有些失焦。
就在池夏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她的腰身忽然被环住。
下一秒,池夏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被抱起来了。
池夏呆呆看着她和秋荡纠缠在一起长发,忍不住好奇伸出手,撩起一些发丝,抓在手里。
“你是秋荡吗?”
男人冰冷的唇轻轻靠在池夏额头,“是我。”
池夏已经分不清,现在到底是金手指带来的,还是她的幻觉。
她脚下的痛感还在。
疼的那么真实。
听到准确的答案,池夏抬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
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瓦解崩塌。
她用自己温热的脸,蹭着秋荡的侧脸。
“秋荡,哥哥,我的脚疼……”
秋荡收紧手臂,一下一下安抚着池夏。
随着他的动作。
整个宫殿开始变暖。
池夏被秋荡带到王座上。
秋荡把她放下。
自己则在池夏面前半跪。
男人看着那双伤痕累累的脚,眸子一沉。
他抓着池夏的脚腕。
大殿的门,也在此时被推开。
一个满头白发,手拿水晶球的百岁老者走进来,惊恐道:“王!不可!”
秋荡手下动作一顿。
大殿里气温骤降。
进来的那人低下头,虔诚地朝秋荡俯身,“王,她不过是献祭的人类新娘,身份低微,血脉肮脏,您怎能在这样的人类面前屈膝。”
池夏垂下眸子,看着半跪在她腿间的男人,刚想开口制止他的行为。
只见男人不仅没有停下,还将她的脚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男人修长的指尖抚在池夏脚上。
随着他的触碰。
池夏脚上的伤口在快速恢复。
等伤口消失后。
秋荡还用手将池夏脚上的灰尘抚掉。
劝话的老者看到这一幕,捂着心脏痛心疾首,“王,您怎可……”
不管旁边的人怎么说。
秋荡一意孤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他一边把池夏脚上的灰尘擦掉,一边抬头看池夏,问她:“还疼吗?”
池夏缓缓摇头。
“冷不冷?”
池夏再次摇头。
秋荡看着池夏脸上还有委屈的样子,起身撩起一簇池夏的长发,把玩指尖。
“怕吗?”
池夏迟疑了下,点点头,“怕的。”
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快怕死了。
“现在呢?”秋荡又问。
池夏盯着秋荡微动的嘴唇,摇头,“现在不怕了。”
见到你,我就不怕了。
秋荡看着池夏,无奈一笑。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点了点,“这是你的梦,你还怕?”
池夏楞楞看着秋荡,疑惑出声:“这是,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