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淑华第一个反对，“我不用你陪，我有你爸陪，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等我们哪一天走了，留下你一人孤孤单单的，我们走的也不安心。”
“你妈说的对，世上好男孩多的是，不是每个人都是渣渣。”
郑黎明为了让父母宽心，说道：“那我就努力找，找不到就没有办法了，我就陪你们。”
郑黎明模棱两可的态度，邱淑华可不上当，“那我同事帮你介绍对象，你可不能推，该相看的就得相看。”
“行。我看不上可不能逼我。”
邱淑华无语了，这么一说主动权还是在黎明手里，只要她不点头，还和以前一样。
周二要举行初中女生青春期心理健康教育课，邀请家长共同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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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别忘记了，上午十点开始。”
“记住了，我九点四十之前肯定到。”
不愧为实验中学，效率挺高，这么快就安排上了。
“闺女，明明是邀请家长，为什么你只和你妈说，不和我说？”
某人在强行刷存在感，明明他对女儿百依百顺，要月亮他不给星星，但是学校里有活动，或者悄悄话，都是讲给顾慢听。
顾慢瞥了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初中女生青春期健康教育，邀请男家长，你会去？”
长河不说话了，他是学渣，刚才真没弄懂是什么意思。
晚上，顾慢给长河分派了一个任务，儿子女儿都要进入青春期了，女儿顾慢负责，儿子自然是当爸爸的负责了。
阳阳都一米六多了，和顾慢差不多高。
“找阳阳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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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谈什么？”
“就是把你在身体发育过程中遇见的事情，作为经验和孩子分享一下。”
长河瞪着狭长的桃花眼，看了顾慢好大一会，然后拉开薄被盖在了脸上，“不去，我那时谁给我讲，不也摸索着过来了？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又吃不了亏。”
顾慢，“现在是什么时代，能和以前比吗？父辈没文化，我们都是摸索着过来的，那种无助、害怕、羞耻你没有过吗？甚至出过人命……你现在也想让孩子经历一遍吗？
还有，我纠正你一个观点，什么叫男孩子吃不了亏？什么时代也有变态，再说了，女孩子的亏，都是因为男孩子。”
长河拉下蒙在脸上的被子，脸上纠结成麻花了。
顾慢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小册子，月月的那本讲的是女生，这本是男生。
长河立刻高兴了，“直接拿给那小子看，不就行了吗？”
“孩子的成长可不止生理心理上的，还有成长过程中的遇到的问题，作为家长，我们也要跟着进步，做合格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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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觉得自己压力山大，他爹的教育方法简单粗暴，竹杆子都不知道敲断了几根，到他这里了，顾慢的要求是不能体罚……
这等于非让一个体育老师改行教语文——他一个大老粗，文雅不了啊。
“多学习，还有淘淘兜兜，你任重而道远。”
长河：“……”
周二，九点四十分，顾慢准时来到了初一（二）班。
月月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妈妈，快点，快点。”
月月拉着顾慢的手就往教室走。
“我没来晚吧？”
“班主任老师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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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接见我？月月你看妈妈哪儿不合适，需要整理的吗？”
月月当真停下来看了一眼，“妈妈很漂亮，快走吧。”
这还是顾慢和杨老师的第一次面对面。
月月给做了介绍，两个人礼貌地握了握手。
“感谢梦晨的家长，要是没有你的提醒，也不会有今天的讲解课。今天初一的十四个班的女生和家长一起参加。”
顾慢说：“作为家长，也要感谢杨老师对孩子的关心，我们一定会配合老师。”
讲解课开始了，女校医负责讲课，女生们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在座的都是一个性别，高年级的女生有一些都来了月经了，相对来说不那么尴尬。
其实把女生组织起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孩子保驾护航，度过那段迷惘期。
……
农历的十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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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电视台就预报了今天有大雪，昨晚十一点就开始下了，早上起来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天空中，鹅毛大雪还在簌簌落下。
“孩子们还能去上学吗？”
顾慢趴在阳台上，俯身向下看。
“我去送，街上应该除雪了吧？”长河说道。
淘淘兜兜看见雪疯了，冲到院子里玩，结果悲剧了，雪到了腰部，两条腿拔不出来了。
娟姐和阳阳拔萝卜一样把哥俩拔了出来。
顾慢惊讶道：“这么大的雪啊？”
“院子里没法看，有可能是从屋顶滚下来的，外面可能没这么大。”
长河穿了长靴去街上看了，外面的雪也不小，快没了小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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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孩子上学都是个难题。
顾慢打了教育局的电话询问，称领导正在研究，大概率是要停课的。
“太不负责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研究，学生去了学校再回来，这不是给他们找罪受吗？”顾慢对长河说。
几个孩子暂时不用操心了，顾慢想起自己的爸爸，这样的天气，五十多岁的萧山也要出去工作的，想提醒他多穿点衣服。
电话是邱淑华接的，声音中透露出的是焦急，“刘宁镇江北初中校舍坍塌，埋住了一百多个寄宿学生，你爸天不亮就出发了。”
顾慢的心突突跳，刘宁镇是西岚区最偏远的乡镇，是有名的山区，海拔一百多米的山到处都是。
两地近六十多里的路程，路又不好，真的很让人担心。
邱淑华又说：“你爸去了，黎明也被报社安排去了，你说我在家里怎么能不担心？这破雪还下个没完了。”
顾慢一时半会联系不上萧山，也只能等了。
服装厂那边，顾慢也通知了卢勇和厉文龙，要安排人除雪，不住宿的职工可以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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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直到中午才渐渐地停了，萧山带领着数十位民警在早上九点多钟才赶到刘宁镇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