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快到大院门口,突然蹿出来几个人挡在车前。
嘎吱——程德海猛踩一脚刹车才没撞到人。
宋旭单手护着身边女孩,蹙眉: “怎么回事?”
“少爷——”
程德海打开车前大灯,看清楚几个人后,神色纠结:“是……宋太名和他家人。”
不等宋旭开口,挡住车子的几个人都站起来。
“砰砰砰!”
宋太名一个人冲到车子一侧,猛砸车窗玻璃,“宋旭!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
车内没有任何回应让宋太名更加疯狂,开始用脚猛踹车身。
“少爷?要不……我报警?”
程德海看着挡在车前一脸视死如归的母女三人,纠结问道。
这家子肯定是商量好了。
由三人堵着车子,宋太名砸车门。
不等宋旭开口,车子后面有要进大院的车子打喇叭催促。
宋太名直接喊道:“他们是庄家的人!你看看他们,撞了人不管我们!”
很明显,宋太名是有备而来。
知道怎么做可以让宋旭下车面对他。
如果不下车处理,宋太名会故意败坏庄家的名誉,直到车上的人妥协。
“甜宝,我下车处理。”
“我陪你一起。”
“不要!”
宋旭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额头,恳求道:“我的事让我自己解决。”
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宋旭不想一次次出现在最爱的女孩面前。
“程一,你跟着一起下车。”夏初糖没有执拗。
就像当初处理夏志刚的事,夏初糖也不想让宋旭插手一样。
她很理解宋旭的心情。
宋旭单手捧着女孩的后颈,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我会处理好事情,帮我和阿姨叔叔还有奶奶道歉。”
“放心,她们不会介意。”
夏初糖脸颊蹭了蹭宋旭宽厚的手掌,叮嘱:“你自己小心点。我感觉宋太名有点疯。”
闻言,宋旭勾起唇角,邪魅问道:“他还能有我疯?”
“总之你小心些。如果……他提的要求不过分,答应他。”
“我会看着办!”
宋旭在收揽了宋家掌门印鉴后,处理了大部分灰色产业和生意。
现在宋家除了他之外,老大宋太安和老二宋太定,全部是闲散状态。
原本宋旭是打算直接赶尽杀绝,不但不给他们生意做,更不会给一毛钱。
最后在夏初糖的劝说下,加上宋老夫人以命相逼,宋旭才妥协给“大伯”“二伯”两套房子,一套居住一套收租,还承诺了每年给一笔分红,不低于五十万。
如此丰厚的善后收尾,宋太安和宋太定终究也是妥协安静了下来。
可是,宋旭的善后不包括宋太名。
他没有从宋旭手里捞到一毛钱。
宋老夫人得知小儿子这些年一无是处,败光了带走的家底,也是失望透顶。
宣布闭门谢客,直接把宋太名赶出了宋家老宅。
之后这段时间,宋太名一家四口销声匿迹。
宋旭还以为他已经回了南边城市,没想到今天会在庄家大院门口被他们拦住。
宋旭一下车,宋太名就情绪激动叫嚣起来。
几次想要动手,均被程一拦住。
“夏小姐,我送您进去。”
“好。”
夏初糖很想下车看看,但还是忍住没有行动。
“夏小姐,少爷和他父亲的恩怨,终归是要他自己了结。您不必太担心。”
“你们处理好,给我来个电话。多晚都没关系。”
程德海微笑点点头,“好的,我一定提醒少爷给您电话。”
目送程德海的轿车离开,夏初糖深吸一口气,转身敲门。
夏初糖帮宋旭想了个借口,然后调整了下自己表情。
不过,等她进了屋子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家里人现在可顾不上问宋旭怎么会食言。
庄家客厅里多了四个不速之客。
李长野,宋爱,李卫,李思思。
一家人整整齐齐全部坐在客厅沙发上。
客厅里气氛低沉,所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尤其是李惠,眼神复杂,表情透露着苦涩又有些怨愤。
“糖糖——”胡茜起身假装帮女孩拿拖鞋,到门口低声问道:“你没看到我们发的信息吗?不是让你别回来?”
夏初糖拿出手机,才发现没电关机了:“奶奶,手机没电了。”
“早不没电,晚不没电!偏偏有事儿,它没电!”胡茜气的恨不得砸了孙女的破手机。
“奶奶,别气了。”
夏初糖换好鞋,问道:“咋回事儿啊?他们怎么来了?”
“不知道!说是要等你回来才说。”
胡茜咬牙切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等下好好看着你妈妈。”
胡茜对李家人实在是没好印象。
加上最近这段时间频繁有人想要害她们一家,她更是讨厌李长野这一家子。
“糖糖回来啦?”
夏初糖刚走进客厅,李长野竟然率先打招呼,态度还很亲切:“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忙食品厂了呢?还是服装工作室?”
普通人乍一听这话,就是打个招呼。
可这会儿客厅里坐的,都是见多识广,经历过人情世故的人。
李长野这话一出口,庄家的人都嗅到了威胁的味道。
“老李啊,你对我孙女还挺了解啊。”
庄建飞端起茶杯,笑不达眼底:“我都不知道糖糖在干嘛,你门儿清?该不会,派了好几个属下跟踪我们家小姑娘吧?”
“怎么会?就是最近糖糖在京市也算是小有名气啊。想不知道她的消息,这消息往我耳朵里跑。”
李长野的意思是,他就算不派人跟踪,也会有人送消息过来。
“您是大人物,送消息的人多也是应该的。”
庄承宇把话接过来,道:“这会儿糖糖也回来了,您就说说有什么事儿吧?我们也不好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这件事……其实是关于我爱人。”
李长野伸手握住妻子的双手,满眼爱惜:“你们应该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症。前几天,医生告诉我们,她已经病入膏肓,恐怕时日不多了。”
这话题很沉重,可是以李长野和庄家的关系来说,他说这些很突兀。
庄家所有人都没开口接话,静等李长野的下文。
他等了一下午时间,不可能拖着一家人来只为了诉苦卖惨。
“这是我和我爱人这些年的一点积蓄。”
李长野对儿子递了个眼神,一张存折由李卫放在了茶几上:“不多,也就十万块钱。希望糖糖可以收下。”
“等等,你妻子生病,为什么要给我女儿钱?”
李惠心中警铃大作,警惕问道:“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