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萧佳宜是备受宠爱的大公主,身份尊贵,谢安钧是高攀了。
所以成婚以后,他对她处处忍让,百般忍耐。
人人都说他们天生一对,伉俪情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就受够了!
后来萧成煊出事,萧佳宜察觉到危险,高傲了多年的姿态终于放低。
恰逢谢安钧这边也出了麻烦事儿,为了整个谢家的未来,他苦口婆心和萧佳宜商议,对外做出不和假象。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外人以为他们是为了帮不帮萧成煊闹矛盾,便于谢家和萧成煊切割,受到更大的牵连。
萧佳宜毕竟是蒋青湄的亲生女儿,萧成煊的亲姐姐,那二人如果无法脱罪,萧佳宜必然会被扯进去。
到时候,连带着整个谢家都要麻烦起来。
萧佳宜可以不在乎谢家,可却不能不在乎自己唯一的儿子谢玉麟。
只有谢家安然无恙,谢玉麟才能继续做他快乐无忧的小少爷。
所以萧佳宜同意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母亲和弟弟刚倒台,谢安钧就和她撕破了脸皮!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嘴唇哆嗦起来。
“这么说,你那个所谓的养在外面的外室……”
谢安钧露出一抹畅意的笑,轻快开口,“娇娘与我情投意合,又有了身孕,我疼她都来不及呢。可惜大公主善妒,为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我只能隐而不发。可谁知,偏偏来了这样的一个好机会……说来,这也真是天意啊,你说呢,大、公、主?”
最后几个字,他一字一顿,带着满满的嘲讽和讥笑。
萧佳宜羞愤恼怒到了极点,抬手朝他打去,却被谢安钧轻而易举钳制住手腕。
他的笑容消失,整个脸色都冷了下来。
“萧佳宜,我警告你,记得你自己的身份!把你那张嘴,也死死闭上!否则……我便亲自送你去见你的好外祖、好母亲!”
砰!
他一脚将她踹开,抬腿走了出去,又将房门紧紧关上。
守在门外的丫鬟立刻低头行礼。
谢安钧神色恢复如常,侧头吩咐道,“夫人因遭重大打击,一病不起,即日起,你们都在这好好照看着,若被我发现你们玩忽职守……一律严惩!”
“奴婢谨遵侯爷之命,定在这里守着夫人,寸步不离。”
谢安钧这才满意地点头。
其实他也没想到,萧成煊怎么忽然就被流放了,就连蒋青湄和整个蒋家都没了。
但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今他已经是忠勇侯府侯爷,谢安白负气离京,萧佳宜失去依仗,再没有人能压他一头!
谢安钧觉得快意极了。
他走出几步,又想起什么,扬声喊了下人来。
“去接娇娘进府,另外再拨几个婆子丫鬟好生照看,她如今月份大了,可得小心……”
“是。”
……
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清清楚楚落在萧佳宜的耳中。
她瘫在冰凉的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她不敢相信,自己信任相爱多年的夫君,竟是这样的狠毒心肠!
原来那些都是假的……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设下的局!
萧佳宜捂住脸,终于克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外面无一人理会。
又过了许久,她的哭声渐渐笑了,竟变作了笑声!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哈哈……哈哈哈!”
可笑!
这么多年,她不过是个笑话!
终于,她的笑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就这样坐在那,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泪痕都已干了,浑身冷得像冰块。
然而她的心底却有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她绝不会就此认输!放谢安钧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过好日子!
他以为她会就此怂了,在他手下苟延残喘?
做梦!
萧佳宜闭上眼,开始仔细回想过去的一幕幕。
她要报仇,仅凭她自己,肯定不够,她必须要找一个帮手……
忽然,一张清丽和婉的少女面容浮现在她的脑海。
萧佳宜猛然睁开眼睛!
那个人……一定可以帮她!
……
蒋家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成了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朝廷定的罪名一大串,一般人记都记不全。
叶初棠对此没什么兴趣,只是就连酒肆楼上楼下也都是议论这事儿的,她就是想听不到都难。
“这个月新上的冰梅饮卖得极好,已经供不应求了。我跟他们说,每个月只有这么多,想喝的话须得预定下个月的了,昨日,便是连唐仲礼唐大人来,都遗憾而归了。”
包厢内,薛然照例把账本送上,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笑意。
叶初棠直接递给了一旁摩拳擦掌等待已久的小五,也微微弯起唇角。
“这算是冬日限定,就是稀少,才会更招人喜欢。”
薛然深以为然地点头。
之前他曾问过,按照他们的规模,本来可以产更多的酒的,可叶初棠却没有这么做。
她说,物以稀为贵,还说什么……饥饿营销,赚的更多?
薛然一开始不懂,后来翻看账目,才发现真是如此。
除了店里最知名的那些,这些每隔一段时间就推陈出新的酒品,价格昂贵,却总是能轻而易举掀起热潮。
总之,这店里的生意就没有不好的时候。
“唐大人那份,等会儿我亲自送去就是。”
别人也就罢了,唐仲礼的却不能少。
薛然恭敬应声。
叶初棠想起什么,“这几日发生这么多事,范承卓府上可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