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缓缓降落了下来,黄泉路的入口在一座山下面,这座山上面光秃秃的,全是黑色的岩石,而且特别陡峭,很难攀登。
而山下面还有一个火车站。
没看错,的确是一个火车站,这个火车站并不大,只有两条轨道,而旁边有一栋小楼,看起来是中国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建筑,只有三层楼高。
而火车站下面有两条路,向右是一条沥青路,而左边,则是进入山里。
山下有一个隧道,看起来就和火车平时开的隧道没啥两样。
“运送魂魄的鬼魂都会在这里停下,然后要在地府居住的,走右边,到最近的阎罗市登记,而左边,则是黄泉路了。”前面的鬼差介绍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黄泉路?”我低头看着这玩意,心里感觉还挺好奇的,毕竟黄泉路从古时候就有了,但没想到竟然是个火车隧道。
“你们阳间在改革,到我们地府也来了很多现代的人,提出了很多改革方案,只要是好的东西,地府都愿意接纳。”那鬼差说:“既然把你送到了,我们俩就走了,哥们,看在我俩这么配合的情况下,到时候白大人问起来,你一定要说是你威胁我们俩的。”
“放心。”我跳下直升机问:“运送魂魄的火车还有多久到?”
其中一个鬼差想了想说:“还有五六个小时吧,毕竟我们飞机要快不少。”
鬼差说完之后,便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直升机飞起,离开了火车站。
我站在这残破的火车站门口,在附近找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坐下,等着运送我父亲的那辆火车过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我也是无聊到了极点,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前方一片雾气中,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白色长衫,头发很长,背着一把破剑,缓缓从前面走出来。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六七岁吧,右脸有很明显的刀疤,满脸的沧桑。
他路过我旁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过阴的?”
“嗯,你是?”我抬头看着这个人,眉头微微皱起来。
从他身上,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如果如果是常天庆或者白无常这样的妖怪或者鬼,我肯定能隐约感觉到一丝丝的妖气,或者阴气,但这家伙身上什么都没有,
“一个过路人。”这人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一个在你之前的命运玩偶罢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开口喊:“喂,你谁啊。”
“罗方。”这人摆了摆手,然后又走进了迷雾之中。
罗方?他的名字吗。
我仔细想着他对我说的话,一个我之前命运的玩偶?什么意思。
我坐在这颗石头上,看着罗方离去的方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摇了摇头,也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
于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突然,远方传来火车的鸣笛声。
然后一个绿皮火车缓缓的开了过来。
这辆火车很长,估计有五十多节车厢,刚停下,每一节车厢都有一个鬼差领着大量的鬼魂从里面走出来。
鬼很多,每一节车厢里面估计都有一百多只鬼,这里将近有五千只。
我到处看,可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我爸。
我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嚣张,这里的鬼差太多了,五十多个。
我只能站在黄泉路的入口看着一个个的鬼进去。
那些鬼差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看到我都会露出奇怪的表情,然后冲我点点头。
他们应该都能看出我是过阴下来的,这些鬼差生前基本上都是阴阳先生,对我应该有不少好感。
很快鬼魂就过去了一半,突然,我就看到了我爸。
我爸脸色苍白,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脸上跟抹了白面粉一样,跟在一个鬼差后面。
我连忙走上去,这个鬼差看起来三十多岁,我笑着开口说:“大哥,这是我爸,我能和他说几句吗?”
那个鬼差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地府有规定,必须立即投胎。”
“以前都是同行,等我死了下来说不定还是同事,通融一下吧。”我说着摸了摸身上,也没啥东西,冲他尴尬的笑了下。
这个鬼差想了想这才点头:“行,不能超过一分钟。”
“够了够了,多谢大哥,多谢大哥。”我连连点头,然后走到我爸面前,我爸爸此时低着头,好像没看到我一样
“爸。”我叫了一声。
爸这才抬起头,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在这。”
“我下来带你回去。”我小声的说。
没想到我爸听了我的话,连忙摇头:“不行,死了就是死了,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你不是什么寿终正寝,你是被命运那孙子害死的。”我忍不住说道。
周围那些鬼差听力都不错,听到我想到我爸回去,全部都围住了我,之前让我和我爸聊一分钟那个鬼差冲我喝道:“小子,你别捣乱,既然你自己是阴阳先生,那就明白,地府有地府的规矩,不可能让死人还阳的。”
“我非要呢?”我皱眉问:“一点都不能通融?”
“不能。”那鬼差摇头起来。
此时围住我的鬼差有二十多个,手中都拿出了一根黑色的哭丧棒,看起来和白无常黑无常手中的家伙有些类似,但肯定没他们俩手里的哭丧棒厉害。
“你如果能制服我们二十个鬼差,那我们无话可说。”这只鬼差冲我呵斥道。
我立马从身后的背包掏出地藏令,亮在了面前。
那二十个鬼差一看到我手中的地藏令,一个个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全部都跪下,喊道:“恭迎地藏王菩萨。”
“现在呢?”我皱眉问。
这次我到地府最大的指望就是手中的地藏令,如果地藏令还不行,我绝对带不回我爸。
“不行。”突然,我后面传来了一个刺耳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白无常
这家伙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