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过来又阴阳怪气挂断,你是遇到人强迫你了吗?”
谯松忙赔笑:“老板,老板,我不是怕打扰您的好事吗?”
言昶馑抬眼看了一眼叉着腰气鼓鼓的女人,转身对着电话吼:“有屁快放。”
“是是是,是盛德凯找来了,说答应了秦斐事后见钱小姐的事。”
言昶馑挑了一下眉,这几天事多,那里还记得秦斐的事。
“他那边的事解决了?”
“据他说解决了。”
“哼,不要到时候等这臭小子见了钱一一又出幺蛾子。”
“那,现在------。”
“我录一段视频发给你,让他拿给那小子看,等项目成功交给甲方后,再让他见真人。”
言昶馑挂了电话就点开视频:“一一,表情好点,给你录个视频。”
“录个屁,你以为你转移视线就能逃过,休想。”
“诶,诶,你别追,我真在给你录视频。”
言昶馑边躲边举着手机。
“言昶馑,我忍你很久了,一天天就用以前的事让我愧疚,呸,今天老娘告诉你,就凭你对我做的事,我锤死你千次都便宜了你。”
好似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都一拥而上,钱一一对着男人就一顿漂亮拳。
盛德凯拿着这段视频就给了秦斐看。
一看见视频里的女人,秦斐的双眼一开始一亮,然后好像生自己的气,马了脸,嫌弃的眼色浮现出来,后来又好像又有了无尽的眷恋,眷恋到眼里遮都遮不住的深情溢满而出。
盛德凯都惊了,活了这么多年,如此丰富又深刻的表情在一个普通人脸上这么短时间出现,真是让他------无法形容心情。这钱一一和秦斐难道除了有校园恋情,还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事?
五颜六色的秦斐脸色最后汇聚成了一种,愤怒。
“这男人是言昶馑?”
“嗯。”
“臭不要脸。”
盛德凯忙扭头看了看,还好还好,酒店房间里就他和秦斐。
“大哥,话不能乱说,要死人的,他现在是你能说的吗?”
“不就是钱家的一条狗,有什么不能说的。”
盛德凯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祖宗,我们盛家就只是做生意,求发财,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不要扯上我们啊。”
秦斐扫开他的手:“拿开,一股味道。”
盛德凯也顾不得他这话,只道:“秦斐,我警告你,就算你自诩如何天才,如何是计算机的高手,可这些在资本权力面前,就如大地上的一只小蚂蚁,土地上的一粒土,踩死你都不用故意的。”
秦斐不屑:“世俗之人,门第之见,趋炎附势,小人见识。”
盛德凯这下真想打他。
秦斐一双眼尽是藐视:“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我出身平凡,但又如何?资本,权力?哼,在绝对的脑力面前,也同样不值一提。”
“你你你,------,不自量力。”
秦斐冷漠的转身走到窗前:“你转告那只狗,我要在三天后见到钱一一本人,如果见不到,除了这次智能城的程序,到时我会让他看看资本和权力是如何无能为力的。”
盛德凯看着男人略显单薄却坚硬的背影,不知该可怜他无知还是给他的无畏点个赞。
盛德凯年过半百,年少时的冲劲不屈,天不怕地不怕的激情,早就变成现在的左右逢源,凡事留一线的性格。
对于秦斐现在已经执拗钻牛角尖的心态,他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以他几十年的社会经验来说,这是死路一条啊。
不行,这货不能有过多接触,不能砸在他手里。
要想法把他丢出去。
盛德凯想到此,已平和的不能再平和的甚至还有点讨好的语气道:“秦斐,我年纪大了,秉承凡事好商量的处事原则,你们年轻人有什么想法我是跟不上了,就不多参与。”
“我现在就去找谯助,把你的要求转告,这酒店一切消费你都记在账上。”
秦斐连身都没转,就点了点头。
盛德凯看着这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心里嗤了一声后,出了门。
谯松看着去而复还的盛德凯脑门疼:“盛总,您一天是没什么事吧?”
“怎会没事?我就是事多,现在困在这里,心急火燎的,谯助,你行行好,我海城事多,我就先回去了,秦斐就劳烦您找个人看着。”
“他省事,酒店的费用我都结清了,你没事让人去看看就行。”
谯松上下打量了他:“我听着怎么感觉不是轻松,而尽是事呢?”
“那里能有事,您看,秦斐要见钱小姐,没见着以前肯定老实待着,就算以后见着了,有什么异动也威胁不到什么吧,对付他,谯助一根小脚趾就解决了。”
“少给我戴高帽子,”谯松一个白眼送给他:“你可别给我下笼子。”
“怎会?谯助,我是真有事,您也知道,智能城的事务,还有海城诸多的事务,盛秧这孩子,是不错,可毕竟年轻,好多事处理的不老道,容易引起后续诸多麻烦,所以,谯助,你就当帮帮我这老年人,而且,秦斐现在没见着钱小姐,惹不出事。”
谯松冷眼看了他几眼,最后松口:“好吧,我让人去看着他,不过我可告诉你了,老板说了,智能城的程序一定要万无一失,秦斐可不要留有后手啊。”
“就是,我就是回去让人一帧一帧的检查,绝不再给他威胁我们的机会。”
“好吧,你就回去吧。”
盛德凯高高兴兴的回去给秦斐打了个招呼都等不着过夜,买了红眼航班飞也似的跑了。
坐上飞机他心才安定下来,秦斐当时眼里的执念掩盖着疯癫,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疯人,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