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回马车,万福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呼!吓死个人了,这萧公子简直阎罗转世啊!太凶了!宴正使会不会被打死啊?”
但担忧归担忧,一点也不耽误他催促马夫赶紧回宫。
他就是个传旨的老太监,什么也没看见。
皇上这么做,肯定有他这么做的用意。
对,绝对不是皇上故意为之。
没错!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逃之夭夭的万福,浑然不觉他领来的这一道圣旨,对宴景州和宴一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萧念的武力值那可是全天下都能排得上号的,宴景州武功虽然深不可测,但他哪敢还手?
更何况,萧念和三喜手里拿着的暗器上,都喂了剧毒,他们要是敢还一下手,连中什么毒都不知就被毒死啦!
于是,院子里就出现了这么神奇又搞笑的一幕。
萧念追着宴景州打,手里的飞刀像是怎么也丢不完似的,宴景州躲得狼狈万分。
三喜护主心切,追宴一也追的凶,双眼通红,睚眦欲裂,恨不得饮血生吞了宴一。
宴一倒是能打过三喜,甚至他一只手就能拿捏住暴怒中的三喜,但他敢拿捏吗?
他不敢,他不但不敢,还要注意不能跑太快。
否则,三喜手里那喂了剧毒的暗器,就要往他的身上招呼来了。
宴景州主仆两人满院子乱窜,只守不敢攻,身上很快就被打成青一块紫一块,但萧念和三喜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他们都不约而同避开了宴景州和宴一的脸。
毕竟,这俩坏家伙如今也就只有脸能看了。
终于,一个时辰后,萧念和三喜打累了,停手了。
再看宴景州和宴一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东一条,西一洞,都是他们在逃跑过程中被萧念和三喜抓出来的。
宴景州脚上的鞋子跑丢了一只,另一只被踢进了池子里,孤零零飘着,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荡啊荡啊,慌得不行。
宴一就更惨了,两只鞋子都被“蛮不讲理”的三喜有样学样地扯掉了,倒是没丢进池子里,却被雷火炸没了。
裤腰带也被拽断了,边跑,还得边时刻提着裤子,也不知道看着柔柔弱弱的三喜,到底哪里来的力气。
总之,等这凶残主仆俩终于放过他们时,宴景州和宴一已经连个人模样都没了。
“阿念,别生气,好吗?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你信我,好不好?”知道萧念的火气泄得差不多了,宴景州小心翼翼地试着靠过去,手搂住萧念的腰,见他没挣开,赶紧把人往怀里带。
“哼!”萧念胸口剧烈起伏,气的,也是累的,连续追着狗男人打一个时辰,他的手都酸了。
宴一哄媳妇的方式就更直接了,趁着三喜不注意,把人扛起就跑。
都说夫夫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他现在就扛着小东西丢床尾去。
“宴一,你放我下来,你休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三喜挣扎不已,骂骂咧咧的声音隔着老远还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