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在楼下吃饭。
华清皎今天的目标很明确,去完成自己的可选任务,但是她不知道祁霄可选任务是什么,昨天也忘了问了。
“早啊,皎皎姐。”橙子冲过来给华清皎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脸热情的打招呼。
“早。”
吃过饭后,华清皎和祁霄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客厅。
院子里的土地还是潮湿的,昨晚的水冲刷的血迹仔细一看还能看出来,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呀,又去实地考察呀。”刘猎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乐呵呵冲着两人打招呼。
祁霄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今天中午早点回来,我昨晚上又打了新猎物。”不知道是不是华清皎的错觉,说道‘新猎物’,刘猎户一脸的兴奋。
这次祁霄没有回答,抬脚往外走去。
“祁霄,我们今天去哪儿找小松子?”
华清皎跟在祁霄的身后,时不时观察周边的街景。
“咦?”
华清皎今天看到路边某一户开门了,院子中间坐着个老人,似乎在闭目养神。
“咚咚咚——”
“打扰了!”
华清皎敲了敲门框,表达自己的尊敬。
“谁?”老人慢慢悠悠睁开眼睛,岁月的痕迹已经在老人脸上凸显,内凹深邃的眼窝,银丝中仅有几缕黑发,声音苍老。
见老人回应,华清皎这才继续往前走,一脸笑意的问道:“婆婆好,我们是上面派下来修缮黑水桥的。”
“啥?”
“修缮黑水桥的。”华清皎蹲在老人身旁,大声的询问,以便于老人询问的更清楚。
“偶。”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华清皎:“……”嗯?怎么回事?
“我们想问一下,关于刘倩,您了解吗?”祁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看着躺椅上的老人开口询问。
“不认识不认识。”老人慌忙摆手否认。
不认识还这么着急否认?
华清皎表示不相信。
“你再好好想想。”
祁霄的话似乎勾起了老人痛苦的回忆,原本和蔼安详的面孔瞬间狰狞起来,“都是那个不省心的女人
都是那个贱人
如果当时……”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出现在一个男声,打断了老人的话。
“你们要对我老伴做什么!”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华清皎连忙扭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老人正快速朝这里走过来,一脸的着急。
“这…我们……”华清皎连忙摆手,“大爷我们这是例行询问,想了解信息。”
老头先是查看躺椅上自己老伴的身体状况,安抚情绪,紧接着推着老伴进屋,“想知道什么进来说吧。”
华清皎和祁霄对视一眼,看来是有戏。
进到屋内,与昨日不同,整个屋子明亮透彻,如果把窗子打开,阳光能够进去屋内的每一处地方。
老头把自己的老伴安排在内室,安抚了几句,转身出来。
“喝水。”从暖壶里端了两杯热水,放到了华清皎和祁霄的面前,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
“抱歉娃儿,我就是担心我老伴。
你们是上面派下来修缮黑水桥的吧。”
华清皎点头示意,老头接着说:“那你们问刘倩是干什么?”
“啊,也没什么,就是昨天队员们回来,似乎从他们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所以想着是不是关于黑水桥。”华清皎微笑着回答,当然不能说任务布置的,如果说队员,这老头总不能挨个去问吧。
“偶,原来是这样。”老头的疑虑逐渐减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接着说:“说到刘倩,还真是作孽呀!”
于是,老头给华清皎和祁霄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刘倩是刘猎户的续弦,本来两人好好的,可不知怎么有一天,刘倩突然消失不见了,刘猎户就带着全村老小一起进山寻找,在清水桥上,发现了衣着暴露,满身是血的刘倩。
刘倩神情恍惚,大家都以为刘倩可能遇到了野兽,毕竟清水桥是连接村子镇上和大山的一条捷径,在这儿发现,不就表明刘倩进过山。
不用万幸的是,刘倩被村医救治发现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有个意外之喜,刘倩怀孕了。
怀了孕的刘倩,也不出门了,整日里就在家里院子里坐着,嘴里嘟嘟囔囔的,刘猎户照常出去打猎,照顾着一家。
孩子生下来的第二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刘倩独自一人撇下一岁大的儿子,在清水河投河自尽了。
而那场大雨,将清水桥也打的七零八落,无论后面村民怎么修也修不好。
后来上面派人下来修桥,也是修不好,长的能坚持三个月,短的只能坚持到桥修好,队伍一离开,桥就塌了。
久而久之,清水村修不好的桥这件事传遍了周边的村子。
一个云游的道士来到清水村,看到那条清水河和塌损的桥,开口说因为怨气太重,做了个法事,又将清水河改名为黑水河,清水桥改名为黑水桥。
道士一走,桥也不塌了,来往也更加方便了。
可偏偏又是坚持没多久,桥还是在黑雨交加地夜晚塌了。
“你说说那姑娘,好好跟刘猎户过呗,怎么……
唉——”
说着,老头还摸了摸自己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
抬着头接着说:“快喝水吧,一会儿就凉了。”
说完还用手推了推。
“不着急,我们刚吃完饭,老爷子你说了这么多,先喝点润润喉吧。”说着,祁霄把水杯又往老头方向推了推。
“也是。”老人也不客气,直接喝了下去,喝完还咋吧咋吧嘴。
华清皎:“关于刘猎户你认为怎么样?”
“这孩子是个实诚孩子,对谁都好……”
离开老头的家,走在去黑水桥的路上,华清皎沉默不语。
祁霄侧目询问华清皎:“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总感觉老头夸人夸的不是一个人。”
从老头叙述来看,刘猎户是个老好人,但是从这不到三天的接触,华清皎感觉刘猎户绝对隐藏着什么。
“而且,那个刘倩的孩子,按理说现在应该还在,毕竟老头也没说人家死了。”
“那可不一定。”祁霄凌磨两可的回答。
“走吧,去昨天那家。”
在俩人走后,不多时一个身影闪进了刚刚的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