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人真好,给咱们院子里所有下人都做了一身新衣。”
一身粉衣的奴婢捏着衣角对旁边的同伴小声嘟囔。
“侧福晋怀孕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跟着沾点光,咱们侧福晋得王爷宠爱,我们做婢女也能得脸几分。”
莲心惊讶的捂着嘴,侧福晋怀孕了!
“格格,奴婢刚刚知道了一个消息。”
床上躺着的人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睛珠子转了一下,目光落在了莲心的身上。
“格格,奴婢听说月侧福晋怀孕了,王爷对月侧福晋甚是宠爱。”
一提到王爷二字,青樱有了反应,枯瘦的手抓着莲心的手,死气沉沉的眼睛里面亮起来光。
“你说的可是真的。”能听得出来有些咬牙切齿。
莲心点点头,青樱呼吸粗重,她怀孕时受到的宠爱此时王爷又转移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想一想青樱都感觉心如绞痛。
“王爷已经记不住当初的诺言了吗?当真是君恩如流水,王爷。”
听着青樱压抑的哭泣,莲心面无表情,这跟她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难道不是重新燃起斗志,获得王爷的宠爱吗?
怎么开始自暴自弃了。
“格格,咱们就跟王爷认个错吧,奴婢听到那黄格格收养了大格格,王爷去黄格格那里的次数也多了,格格那是您的宠爱,被黄格格夺去了。”
莲心的话终究是被青樱听进去了,她最在意的就是王爷的宠爱了。
“莲心你说的对,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王爷恐怕不会愿意再见我了。”青樱摸着自己憔悴不堪的脸。
“格格,您是和王爷是青梅竹马,除了您还有谁了解王爷呢?”莲心不知道这青梅竹马水分有多大,但是王爷总归是宠爱过青樱格格的。
青樱也被这一番话燃起了斗志,她才是最了解王爷的人。
富察琅嬅这一胎已经八个月了,没有一点因为怀孕而难受,这也要归功于元气的修炼,因为牛痘每天都有不少元气供她修炼。
“福晋,月侧福晋那里出事了。”
“怎么了,曦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有嬷嬷照料吗怎么会出事呢?”
等到赶到的时候,府医已经在了,高曦月动了胎气,要卧床休息。
“府医,月侧福晋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好好的就动了胎气。”
富察琅嬅看着面色苍白已经喝了安胎药的高曦月,心中已经开始搜索后院是谁动手了。
“福晋,侧福晋食用了相克的食物,还好侧福晋身体调养不错,不然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高曦月虚弱的靠在枕头上,眼里也是惊慌,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富察姐姐,我的吃食嬷嬷都看过了,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现在桌子上还有刚刚用过的膳食。”
高曦月是吃过饭就觉得肚子很痛,茉心觉得这些膳食有问题,就没人让人动。
“府医你看看这些菜有什么问题。”
府医看过一遍后摇摇头,这些膳食有些都是对孕妇有滋补的效果,不可能会出现月侧福晋那种情况。
“福晋,这些膳食都没有问题,不知道月侧福晋可吃过其他东西?”
茉心想了片刻,她家主子饭前用过一杯奶茶还有一些糕点,拿过来给府医一瞧是没问题的。
高曦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
“大夫,家母送了一罐酸梅子过来,我甚是爱吃,每日都要吃上一碟。”
“那就对了,梅子不可与羊肉同吃,还好月侧福晋饭前没有吃梅子,这毒性并不是很大。”
这桌餐食里面,羊肉占了三盘 羊肉羹,炙烤羊肉以及红焖羊排。
要是一餐吃完再加上那梅子,孩子必然保不住。
“富察姐姐,是不是有人。。”高曦月的未尽之言琅嬅知晓,能够知道高夫人给侧福晋送来梅子的人必然是这个院子里面的。
“曦月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来查,我看看是谁手伸的那么长。”
富察琅嬅重点搜查的是月华院里面的人,直接开始搜下人的物件,肯定收了贿赂才能干出这等事情,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只要找到了贿赂的东西,就能抓住到底是谁干的。
“记得让人仔细搜索,重点关注床铺。”琅嬅想到自己小时候藏东西都会藏在自己的床垫下面。
院子里站着的奴婢其中一人听到这话,眼睛一缩,心中祈祷那个地方谁能想到。
惢心向来心细,她亲自站在一旁检查。
奴才住的地方已经搜查完了,没有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婢女睡的大通铺了,这是粗使婢女睡觉的地方。
一个个被子褥子被掀开,露出床板,几个枕头因为力气大被挥到了地上。
“快点捡起来吧。”惢心发现没什么问题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一个东西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声音不对!
惢心看着掉到地上的枕头拿起来,都是府里面统一发的枕头,偏偏这个枕头要重上许多。
“将枕头拆开。”
剪刀剪开枕头,里面是枕芯,枕芯内里藏着硬物,剪开一看是三锭金子。
“福晋,赃物找到了。”
三锭金子在托盘上,一个奴婢的腿已经开始不自觉的颤抖了。
“抓住她!”
小兰瑟缩的跪在地上哭着求饶。
“福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没有想害侧福晋,是有人问奴婢喜欢吃什么,奴婢才说侧福晋爱吃酸梅。”
富察琅嬅脸上严肃,看着说一半藏一半的奴婢,冷笑一声。
“既然你不想交代,那就交给慎刑司的人审讯,三锭金子买这一个消息,可不值当。”
一听到慎刑司,慎刑司的手段进去了起码没了一层皮,小兰的连忙跪膝前行。
“福晋,奴婢也是无可奈何,奴婢的母亲病重急需用钱,奴婢只是个粗使丫鬟没有那么多银子,鬼迷心窍将侧福晋吃酸梅的大概时间告诉了那人。”
“那人是谁,你可记得她长什么样子。”
小兰呜咽着摇头,她哪里知道那人是谁。
“福晋,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我们都是用纸条交流,奴婢拿到了金子就再也没有收到了纸条了。”
小兰就没有看过那人一眼。
“那纸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