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两三个月,海朝云各种法子都试了,终于怀上孕了。
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到,长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送走了郎中,亲自扶着海朝云坐下。
“娘子既然怀孕了,那就好好休息,手里面的事情都放下交给母亲,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说。”
长柏握着海朝云的手,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海朝云心中一冷。
“官人,我才怀孕一个多月,想来是没事的,等我月份到了再劳烦母亲也好。”
长柏皱眉,不满妻子的话,他也是为了妻子好,好不容易怀上孕 要是累到了该怎么办。
“朝云,一切听我的,管家的事情等你生下孩子再说,到时候我与母亲说,让母亲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你。”
海朝云的忙碌长柏看在眼里,现在怀孕了也该注意些。
海朝云听见长柏不容置疑的语气,只好点头应下。
对于送到手的事情王若弗爽快接下,当初为了糊弄儿媳妇,她特意选的繁琐不重要的事情交给儿媳妇。
“如今你既然已经怀孕了,就好好在院子里歇着,不要累到我的小孙孙。”
王若弗的态度堪称宛如春风,好的让海朝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羊毫得知大娘子有孕,高兴的要去大娘子的院子里给大娘子道喜。
大娘子身边的嬷嬷走出来,看到羊毫开口询问。
“羊毫姑娘过来找大娘子有何事,告诉我便是,我代你通报一声。”
羊毫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嬷嬷,“嬷嬷,这是我做的一些针线,羊毫别无长物,只有针线能够拿得出手,这是我特意做的暖手和护膝,是来恭喜大娘子有孕。”
嬷嬷接过暖手护膝的东西,看到做的着实精致好看,脸色好看了许多。
“羊毫姑娘等一会儿,吃点茶,我这就进去禀告大娘子。”
羊毫点头应下,规规矩矩的坐在外室。
嬷嬷拿着东西走进去,“大娘子,是羊毫姑娘求见,说是恭喜大娘子您有孕,特意做了这暖手和护膝,奴婢检查了,没什么问题。”
海朝云只看了一眼就收了目光,“那就赏给你了,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她,你从库房里面取两匹布料给羊毫送过去。”
嬷嬷应下,羊毫有些失望,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嬷嬷送走了羊毫,“大娘子,羊毫姑娘那里的避子药要停吗?喝了这么久的避子药,羊毫姑娘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怀不了孕了。”
海朝云手指点了点桌子,摇摇头。
“不要停,一个通房罢了,让她伺候长柏,难免会心大,况且我这一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而给海朝云这样的底气的正是长柏,起先海朝云还担心长柏因为她给通房灌避子药而不满。
但是后来知道长柏无动于衷,海朝云就放心了。
“那些个庶出的子女出来了就是与我的孩子争家产,我嫁进盛家的时候,母亲可是与我说了。
二房他们本来是庶出,因为林家认女的缘故才抬为了平妻。当初要是婆婆狠心点,哪能有今日的二房。”
盛家的大房被二房压制的状况,让海朝云更加坚定了阻止庶子的出现。
更何况她母亲也是如同她一般做的,孩子全都是母亲亲生的,没有庶出子女。
羊毫虽然没有见到大娘子,但是看到大娘子将暖手和护膝收下,心中也是高兴极了。
想来大娘子怀孕了,她已经再也不用喝那苦涩的汤药了,以后有了一儿半女,这辈子就有指望了。
羊毫虽然长相普通,但也是不是歪瓜裂枣之人,算得上是清秀,羊毫眼中带着希望回了自己院子里。
海朝云有孕在身自然不能伺候长柏,长柏不重女色,过了许些天才去了羊毫的院子里。
长柏不喜才女,但同样也瞧不上奴婢出身的羊毫。
对于羊毫长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只当她是一个伺候自己的通房。
第二日羊毫醒来,看见外面没有大娘子的人,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倏然,笑容僵在了脸上,大娘子以及那日的嬷嬷一同来了。
羊毫心中的无措,“给大娘子请安。”
海朝云坐在上首,扶着肚子面无表情,给女使一个眼神。
女使端着一碗汤药到羊毫面前,羊毫身体一软跪跌在地上,泪如雨下。
“大娘子,您已经怀孕了,就给奴婢一条活路吧。奴婢不会生出二心的,哪怕一个女儿也好。”
面对羊毫的哭求,海朝云丝毫不在意,这在她看来就是羊毫得寸进尺,胃口变大了。
“我将你从奴婢抬为通房,好吃好喝的养着,难道这还不够吗?
要是孩子出生了,你的野心就会越发增长,我不会允许出现任何威胁我孩子的事情发生。”
说完海朝云就让女使将避子汤给羊毫滚下去,羊毫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避子药,心中徒生了一股勇气。
伸手推开了避子药,汤药落地,海朝云震怒。
“大胆贱婢!竟然敢反抗我的命令,来人再去熬一碗避子汤,给这贱婢灌下去。”
羊毫被几个婆子丫鬟摁着跪在地上,“大娘子,求求您,奴婢发誓,不会挡您的路的。”
等到第二碗避子药端上来都时候,海朝云依然没有松口,只是高高在上的看着羊毫做无用的挣扎。
“灌下去!”
避子汤下肚,羊毫心如死灰,瘫倒在地上。
海朝云经过羊毫身边时,停下脚步。
“这后院只有你一个通房,让你心变大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通房就要有通房的样子,不要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若是你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介意再抬一个通房。”
说完海朝云带着人就走了,狼毫早上就看见大娘子带着避子汤进了羊毫的院子里就大事不妙。
等大娘子的人都走了,狼毫才跑进去看到了躺在了地上的羊毫。
“羊毫姐姐,你怎么样了,大娘子是打了你吗?”
狼毫扶起羊毫,看见羊毫脸上的掐痕,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呜呜呜,狼毫,大娘子不允许我生孩子,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孤老终生。”
狼毫原本还想骂羊毫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是看见一向老实的羊毫嚎啕大哭也不好意思再说了。
“要不咱们想想法子,大娘子是铁了心,但是你不能就这么受着是吧。”
羊毫止了哭声,“对,我要去找长柏少爷,去找夫人,她们一定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