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扬州城城门打开。大家陆陆续续进门,回到家里休息。当日下午周家庄的事被传了过来。晚上,休息了一天的宋威带着人直接冲向周家的生意。一个青楼,两家酒馆,其他铺子十几家。宋威去了,直接扔出一文钱,就要买下那里。周家掌柜的当然不干,然后宋威一挥手,护卫队直接上手,不说第二句话。等人都明白过来的时候,所有掌柜的已经跟宋威签了买卖合同。
第二日一大早,宋威还没起。大春说道:“四郎有人拜访。”
宋威骂道:“这帮苍蝇,真的是鼻子太灵了。”
果然是各家的管事前来买铺子的。宋威也是一视同仁,七折的价格,一家个铺子。除了自己需要的一个酒楼,一家店铺,就连青楼都卖给了万事通。自己不经营,不卖了干嘛。
钱财到手,安排好这里。宋威准备回去了。就在这时许大沆来了,宋威让他们把仓库里剩下的粮食装了船,从海路运往青州。而自己走运河直奔汴州。
886年,是战乱伊始的年份。年初,宣武节度使朱温派大将朱珍袭取滑州,擒获义成军节度使安师儒。然后朱珍奉朱温之命前往淄州募兵,途经任县。任县是齐克让的辖地,他担心朱珍会趁机袭击兖州,于是在孙师陂设伏。结果齐克让不敌朱珍,惨败而回。
不久天平军节度使朱瑄堂弟朱瑾为了雄踞一方便向齐克让求亲,希望能娶其女齐氏为妻。齐克让本就对骁勇善战的朱瑾十分欣赏,认为结亲后自己会得到一个好女婿兼大将,还能和天平军结为联盟共抗朱温,便答应了这桩婚事。然后朱瑾挑选数百勇士,让他们假扮成迎亲的轿夫与车夫,还把兵器藏在马车与轿子里面,跟随自己前往兖州。齐克让见朱瑾前来,于是亲自出城迎接,翁婿二人相谈甚欢,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然后朱瑾就趁齐克让没有防备而发动突然袭击,夺取了兖州,自称泰宁军留后。齐克让则被朱瑾俘获杀害。
而这时,秦宗权开始攻打朱温的地盘。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打仗打的就是钱,打的就是国力。朱温从打败黄巢的军队捞了一把,然后就没有什么进项。
夺了滑州,带来了一些粮草。可是这根本就是入不敷出。因为一开始朱温太想壮大自己了,所以留下的军队太多。导致现在揭不开锅了。
汴州刺史府,朱温愁眉不展,他派人把几个手下叫了过来。朱胗,李斌唐,李振,敬翔几个。
朱温看到几人开口问道:“斌唐。最近筹集粮草几何?”
李斌唐说道:“没多少,刚刚够吃。根本余不下打仗用的。”
朱胗道:“现在后军已经一日一干一稀,有点吃不饱了。”
朱温看向敬翔,敬翔拱手一礼说道:“主公,此事很难。市面上已经买不到粮食了。剩下的那点还不够百姓吃的。你再征集了,百姓就饿死了。唯有一法,去江南购粮。”
朱温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购粮也需要时日,眼下如何度过?”
敬翔拱手道:“主公,可以借粮。”
朱温一听,脸上有了笑容,可是突然又皱眉问道:“向谁借,这个时候谁有余粮?”
敬翔说道:“大家族。”
朱温点头,也只有大家族家里还有粮食,百姓家里米缸都可以照镜子了。
敬翔继续说道:“秦贼势大,我们又处在他东进的路上,因此难免一战。因此,为了保护大家的性命,还是借一些粮食。”
朱温点头道:“先生说得好啊。这事就由先生费心了。”
敬翔拱手道:“敢不从命。”
朱温说道:“那应该派谁去江南购粮。”
朱胗道:“我须赶往前线。斌唐也要去杞县。还是有劳李大人了。”
李振拱手道:“那我就去一趟。”
朱温点头道:“多带几个护卫,路上不太平。”
李振拱手道:“多谢主公。”
再说宋威带人进入汴州,这里还是很繁华的。虽然气氛有些紧张,可是街上的人依旧不少。
他住进客栈,立即放出风去。自己是从扬州来的粮商,就这一点就够了。
几人散了会,李振回到家中。对着管事的说道:“李斯,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江南一趟,去为大人购买粮食。”
李斯说道:“大人,你何必跑这一趟。今日,有人来报,咱家店里住进一个扬州来的粮商。你何不去见见。如果可以,比你下江南要好的多。毕竟你去江南大量购粮,肯定拿着粮商会提高价格,你还得运回汴州,能剩下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李振点头道:“也罢,等下陪我去见见此人。如若不行,明日再去江南也好。”
李斯点头,天色擦黑,陪着李振来到客栈。找了一间上房,摆好酒菜,让掌柜的去请宋威。
宋威正准备带大春出去吃饭,就在这时掌柜的来了。开口说道:“宋公子,我们东家有请。”
宋威一愣,随即点头道:“好,你派人给我的随从弄点吃食。”
掌柜的急忙点头道:“已经准备了,等下就送来。”
宋威点头跟着掌柜来到上房,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宋威开口道:“不知李东家叫某来做甚?”
李振说道:“本官李振,朱大人手下。这次筹集粮草,准备下江南。听说你是扬州来的粮商。因此前来一见。”
简单明了,直截了当。宋威听完开口道:“哦,原来是买粮草啊,你说要多少。我这里有,你去运也可以。我给你便宜点。我运来汴州也可以。只是贵一点。”
宋威更直接,李振苦笑摇头,看来他是压不住这位公子。所以他以退为进说道:“我要三万担精米,三万担糙米,三万担杂粮,一万担干草。你可有?”
宋威笑道:“有,可是价格不低。”
李振说道:“我要这么多粮食,你可不能按市价,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