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想的简单了。”韩忠板着脸看着韩擒虎说道,“你从小生活优握,即便娶妻也不会动妻子的嫁妆,可这穷苦人家这嫁妆就不好说了。”
“那这成了亲,就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了,这谁管得了。”韩擒虎摆着手讪讪一笑道,“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韩擒虎想了想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洪娘子想的也对,这女儿家有地,父母就不会生下来就把女儿给溺死了,纵使以后会产生众多未知的恶意和麻烦,起码有活下来的机会不是吗?”
“呃……”韩忠闻言动了动嘴,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希望洪娘子的设想是好的。”韩忠吭哧了半天才道。
“怎么可能?”韩擒虎闻言剑眉轻挑看着他说道,“凡事都有利有弊,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眼神冰冷地又道,“总有人会钻空子的。”话锋一转道,“但活下去才有希望不是吗?”
“不知道这史书上记载了没有,历史上有女人可以分地吗?”韩忠突然看着他问道。
“这个不知道?我读史书更感兴趣的是军事方面,别的没有过多的关注。”韩擒虎眨眨茶色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南征熟读经史,可以问问他。”
心动就行动,韩擒虎他们找到了林南征问问这历史上,有没有给女人分地的情况。
“有!”林南征很干脆地说道。
“有?”韩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
“一般在王朝新建之初,这男人因为战争死的太多了。这地总得有人种吧!所以给女人以鼓励,就把地分给她们。为了恢复昔日繁华,还鼓励寡妇再嫁,添丁进口,没有人你啥都干不成。”林南征想了想道,“等男丁人数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就不了了之。”凤眸轻闪看着他们说道,“再加上成亲了,这地到最后还不到了男人手里嘛!”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道,“所以别担心,千百年来形成的观念不是分了地就改变的。”
“对呀!关键女儿家她们也离不开男人,”韩擒虎深褐色的眼睛看着韩忠说道,“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这父母就托媒人,亲戚朋友找人家了。”
“这世上有几个像洪娘子这样的。”林南征轻哼一声道,“女人家最终的归宿不就是相夫教子,传宗接代嘛!”
“嗯!”韩忠闻言不住地点头道,“言之有理。”
“所以你们担心什么?这眼光放远点儿。”林南征镇定从容地看着他们说道,“咱现在最主要的是有粮食活下去。无论攻守你都得吃饭吧!咱们去打仗,这地让谁种,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不能吧!得靠女人,老话说的好:要想马儿跑,你总得给马儿吃草吧!”
“你这想法洪娘子知道吗?”韩擒虎单手托腮看着他说道。
“你这人,我还不怕你告密去。”林南征老神在在地看着他说道,“因为你改变不了大势所趋。还是那句话,洪娘子再能干,毕竟她只有一个。”
“行吧!还是你看得清。”韩擒虎佩服地看着他说道。
“看什么清啊?我起初这心里也有疙瘩,不过是看得史书多了,如洪娘子所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林南征清明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最终历史证明了,还是男人说了算。”
凤眸微微流转,动了动嘴,话还是没说出来。
这最终的继承人还是小公子,还是男人嘛!
“南征你说这分地的消息这兄弟们大概都知道了,没有他们的份儿,会是什么反映。”韩擒虎茶色童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说道。
“两种反映呗!高兴或不高兴。”林南征闻言凤眸滴熘熘一转机灵地说道。
“我认真的。”韩擒虎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说道。
“我也是认真的呀!高兴的接受,不高兴的也得接受,这有区别吗?”林南征眉眼带笑地看着他说道,“反正都是接受,不如高兴点儿。”
“你就不怕他们情绪激动做出出格的事情?”韩擒虎有些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能做出什么出格事情?”林南征清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这么不信任洪娘子早点儿暴露了也好。”
韩擒虎闻言眼前一亮道,“你这么说有点儿道理。”
“什么叫有点儿道理,这都想不通,就这几亩地就斤斤计较,难堪大用!”林南征轻哼一声道,“也可以说是试炼,能否过的了利益这一关。”
韩擒虎退后两步,上下来回的打量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呀?”林南征低头看看自己,“没什么不妥呀!”
“不是,你现在这脑子转的够快的。”韩擒虎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什么转的快?你多看看史书,也能想明白的。”林南征努努嘴看着他说道,“尤其现在又经历的多了,看待问题会更加的多面。”
“行吧!我回头也多看看史书。”韩擒虎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手道,“我走了,不打扰你了。”
林南征拱手回礼道,“慢走不送。”目送他们俩人离开。
韩擒虎与韩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剩下的就看事情的走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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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生环视了下房舍,就剩他们俩了,“陈校尉,这分地没咱的份儿,你心里咋想的?”
四喜带着洪望岳洗漱去了。
“什么咋想的?”陈中原端着晒好的水向外走去。
江水生端着晒了一天的水脚步匆匆地跟了上去。
“没咱的份儿耶!”江水生好心地提醒道。
“没有就没有呗!反正又饿不着咱。”陈中原斜睨着他,“咋地?你有想法?”
“没有,没有,俺能有啥想法。”江水生摇头如拨浪鼓似的,“俺是怕兄弟们有啥想法?”
“那就跟他们聊聊,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说道、说道,为啥他们没分地。”陈中原板着蟹青色的脸看着他说道。
“给他们讲?关键讲啥呀?”江水生苦笑一声看着他说道,细弱蚊声地又道,“俺这还没想太明白呢!咋说服兄弟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