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山里野兽那么多,不是身手好的猎户,都不敢贸然进山,太危险了。”崔命闻言一脸正色地说道,“在城里看到太多忍受不了饥饿,进山打猎的人,结果全成了野兽的腹中餐了。”
“我还听说,这野狼把孩子给叼走的。”温燕妮心有余季地说道,“当娘的哭的死去活来的,孩子被狼给吃了,最终疯了。”
“唉……谁不是饿的受不了了,又怎么会冒险进入山林呢!”崔命重重地叹口气道。
“所以别气馁,大家其实从军的时间都一样,满打满算才仨月,训练还不到三月呢!”洪连朔清澈透亮的双眸看着就她们说道,“又不是天纵奇才,根骨极佳的武学奇才。”
“才三个来月吗?我感觉过了好久了。”崔命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是啊!才三个来月,不着急。”洪连朔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难怪人家老说:习武要趁早。”崔命非常遗憾地说道。
“现在年纪也不大啊!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娃娃兵。”洪连朔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不小了,都可以嫁人了。”温燕妮闻言小声地反驳道。
嫁人?好吧现在嫁人的年纪普遍小。
“可不小嘛!你说你们长大了,没感觉自己的个头又长了。”洪连朔温润如玉的双眸看着她们俩说道。
“长个儿?”崔命大眼睛看看洪连朔,又看了看温燕妮,“有吗?我咋没感觉出来。”
“你看看你们的衣服都短了,尤其是袖口和裤腿都短了一截。”洪连朔指指她们的手腕和脚踝道。
这袖口和裤腿都打着绑带,还真看不出来。
“我解开绑带看看。”崔命伸手要解开绑带。
“不用,不用,看看你们的上衣,这衣摆以前盖这屁股,现在看看短了一截。”洪连朔指指两人的衣摆道。
两人齐齐地低头看了过去,崔命心直口快地说道,“没有啊!您看这衣服垂的比原来还低。”
“崔命你再弯弯腰,这衣摆可以垂到膝盖了。”温燕妮好笑地看着她说道。
“啊!”崔命赶紧直起了身子,看了看温燕妮,“咱俩年龄差不多,身高好像没啥变化。”视线落在了洪连朔身上道,“好想真的长高了。”
“是啊!原来在我的肩膀冒头,现在看看到我这儿了。”洪连朔比划着自己的下巴道。
“是哦!”崔命上前一步站在洪连朔身旁,激动地说道,“燕妮快看看。”
“看见了,确实长了。”温燕妮高兴地看着她们俩说道。
“可这怎么可能?”崔命后退两步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洪连朔道,“居然还长个了。”
“怎么不可能?都说你们还小。”洪连朔眉眼弯弯地看着她们说道,“这些日子喝了不少肉汤,且又每天训练,自然会长了。人家二十三还窜一窜呢!”
“真的吗?”崔命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道。
“当然了,要不你等到二十三看看自己长没长。”洪连朔半开玩笑地看着她说道。
“那我真到时看看。”崔命嘿嘿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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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冬天,下雪了,不能训练了,我给你们表演神迹。”洪连朔笑眯眯地看着她们说道。
“神迹?”崔命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说道,“您还记得这事啊?”
“当然了,我的神迹可很高级哦!大变活人。”洪连朔轻笑出声道,“咱男变女,女变男。”
“不可能啦?”崔命不相信地看着她微微摇头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洪连朔神秘兮兮地看着她们说道。
“那我们等着。”崔命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好了,还有疑问吗?”洪连朔眸光温柔地看着她们俩说道。
“没了,您不在我们会将家给看好的,训练不会松懈的。”崔命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说道。
“那我去虎贲营,安排一下,决定一下什么时候走?”洪连朔目光向营外看了看道。
崔命和温燕妮两人拱手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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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连朔到达虎贲营的时候,正是训练的时刻,她远远的看了看校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直接去找了军中郎中,将自己孕妇的事情说了说。
洪连朔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眼前的五位郎中道,“给个反应呀!诸位,还是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知道,知道。”军中的郎中沉一针忙不迭地点头道,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是卑职一直在军中,擅长治疗外伤,对于妇人接触的少,更别说产妇了,这个真做不来。”
沉一针原来兄弟们称呼他为沉郎中,逃出燕都城时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伤了,需要缝合伤口,所以就有了一针这个称呼。
不是针灸的针,而是缝衣服的针。
“那你们呢?”洪连朔视线落在其他四位郎中道。
“这不是老朽不来,而是这接生,都是接生婆的事,就是宫中也没有太医给娘娘接生啊!”
“对呀!我们即便敢打破世俗,这产妇愿意吗?”
洪连朔闻言一愣,轻抚额头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我只是让你们把脉,看看胎儿和母体是否健康,没让你们接生啊!”
“啊!”四个人呆愣愣地看着洪连朔,嘴张张合合的。
“听清楚了,单纯的把脉,每隔一段时间,不是天天。”洪连朔目光直视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我没什么问题。”他们纷纷表示道,“就是平安脉,行!”
“只是我们不是妇科,学艺不精,只能根据脉象有什么说什么?”
“明白,明白。”洪连朔忙不迭地点头道,“有什么咱们一起商量。”
“行!”四人连连点头道,“一起学习。”
“我还怕你们不同意呢?”洪连朔松口气看着他们直白地说道。
“医者父母心,这道理我们懂。”
“洪娘子看我们的年纪,经历的多了,有啥看不开的。”
“这事又不是孩子们的错,能有勇气生下来,本身已经不易了。我们还怎么舍得去苛责她们呢!”